如果要打個比喻,在古詩這棵大樹上,格律詩是樹幹上的花朵,而打油詩是斜枝上壹朵比不上的小醜花;換句話說,唐詩宋詞就像京劇裏的仕女,而打油詩就像壹個調皮的小丫鬟跑來跑去;或者說,古典詩歌在詩歌的殿堂,而打油詩在詩歌的江湖和民間。當然,任何比喻都是蹩腳的。壹朵花雖然醜了點,但它還是壹朵有自己香味和顏色的花。而小女孩在壹部戲裏活潑可愛,體態動人;廟堂之上,固然令人肅然起敬,但人和江湖也不容小覷。
打油詩的鼻祖是公認的中唐民間詩人張大有。鼻祖既是先驅,又是傑作,是著名的雪詩。正如詩中所雲:“山川模糊,井有黑洞。黃狗白,白狗腫。”
由於五行打油詩不受格律的嚴格限制,所以得心應手,通俗易懂,詼諧幽默,在下裏巴人民中頗為流行,因而得以長期流傳。在老爺爺們之後,也有壹些有趣的打油詩留給人們津津樂道。只要看看宋魯伯的詩《踏雪吟》:“大雪之下,米柴漲價。板凳當柴燒,床嚇。”北宋著名理學家趙辯,有“鐵面禦史”之稱。他淡泊名利,不愛棧。退役後,他用壹句順口溜明確表示:“腰金已退役,消息正常;世人欲知高寨老,不過是高村趙四郎。”意味著自由徹底回歸農村,成為布衣平民。
需要註意的是,很多人經常稱自己的詩為“打油詩”。比如魯迅先生說他的名詩《自嘲》是“閑人玩油”,邵燕祥先生曾把他的詩集命名為《邵燕祥抄油詩集》,等等。這些都是自嘲或者自嘲,不要把他們的詩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