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詩歌的語言風格既有水鄉語言特有的水柔與韌,又吸收了當下詩歌轉型期的知性風格,更具合理性。比如小海的《時之花》:
我好像聽到了妳們的聲音。
遙遠而寧靜
就像歌曲和琴弦上的光。
我經常摸索妳的聲音。
但是現在
我想不出任何人。
只好默默地坐下。
聽這些年的花雕謝。
這首詩的語言簡潔而充滿張力,簡單的幾句話道出了面對時光流逝的無奈。
20世紀90年代的湘鄂情詩歌因其在洞庭湖上的地域特色而表現出更多的鄉土氣息。就語言風格而言,湖南詩人的語言風格是最不現代的。也就是說,最能保持語言原有的鄉土氣息,不受城市化太多影響。比如湖南詩人劉力,他的詩歌本身就是壹片土地,在表達鄉土風情和鄉村生活的同時,他的語言也保持了鄉村生活的質樸和幹凈。
又如胡建文的詩歌,雖然深入到內心的書寫,但並不傾向於矯情和放縱,依然以深刻而獨特的語言風格呈現出壹種寧靜的境界。在詩人部落中,還有壹個不可忽視的詩人群體,那就是校園詩人。校園詩人各有特色。首先,校園詩人是住校的,是地道的畢業生。其次,校園詩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文化和民俗背景,所以他們接受傳統語言和詩歌轉型時期語言變化的能力是不同的。第三,校園詩人沒有明顯的地域特色。基於這三個原因,很難明確劃分校園詩人的地域特征。校園詩人的語言風格本來就是多元的。討論其語言風格,必須明確詩人的出身、年齡、經歷等因素。然而,校園詩人雖然是壹個特殊的詩人群體,但在詩歌創作的語言風格上還是有相通之處的,那就是理性。
女性詩集
20世紀90年代,由於創作環境的日益寬松和創作條件的改善,壹大批女性作家尤其是女性詩人登上了社會舞臺。
1992年,沈陽出版社出版了《中國當代女詩人抒情詩集》,出版女詩人作品約12部。1993年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蘋果樹上的豹子:給女性的詩》,2002年海風出版社出版《奇幻之旅:給新女性的新詩》(95位女性詩人)。此外,馮春文藝出版社圍繞1997陸續出版了《中國女性詩庫》,10多人入選。此外,在民間,也就是非正規出版界,2002年,黃立海、江濤合編出版的《詩與人——2002中國女性詩歌掃描》,收錄了103位當代中國女性詩人的詩歌,可謂陣容龐大。
在民間詩歌刊物中,從1998創辦的女性詩歌刊物《翼》,已經出版了近40位活躍在當代詩壇的女性詩人的作品。等壹下。90年代女性詩人層出不窮,她們的模式也層出不窮。其中如、賴爾、、沈、、、陸希希、丁、、千葉、尹力川、魯玉娥、曹淑英、穆青、鹿野、鳥巢、安哥等。,尹力川將“下半身寫作”引入詩歌創作,使他壹舉成名。
這壹時期的女性詩歌在語言上有壹個共同的特點:告白話語。但事實上,除了懺悔風格,還有陸益民註重內心審視的冷靜風格,以及翟永明寫作風格中的觀察和敘事特征。
在“女性詩歌”的批評話語中,“翟永明”已經成為壹個關鍵詞、壹個符號和壹座“女權大廈”中的“安全通道指示牌”。由此可見她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翟永明的語言風格透露著壹種“善良與恐懼,逃避與責任,遊移與堅定”,如她的母親;
有太多無法到達的地方。
我的腳受傷了,
媽媽,妳沒有。
教我在貪婪的日出中捕捉古老的悲傷。
我的心和妳壹樣。
妳是我的母親,我甚至是妳的血脈。
在黎明流動
妳驚訝地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
妳叫醒了我...
這首詩充滿了母愛。與其說是詩人對母親的懷念,不如說是詩人對自己的書寫。語言是半自白的口語寫作,好的口語,在形式上逃避和恐懼傳統的詩性語言。它雖然包含了詩人獨特的駕馭語言的能力,卻表現了詩人對語言的觀察能力,氣勢磅礴,含蓄雋永,變化多端。但符合那個時代女性詩歌的語言特點。
另壹個有特色的詩人是小安,他的語言簡單、寧靜、準確、簡潔,整體上有壹種神秘感。但也是表白。小安以寫短詩著稱,這使得她的詩簡潔而概括。小安的短詩在具備了這兩個特點後,形成了自己的風格。風格因素更多的與語言的物質特征有關,詩人的呼吸、聲音、響度、節奏、語速、語感等。,但小安的詩在簡潔中透露出無限的響度和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