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香港的書店裏,夏宇的書也是非常罕見的。直到去年,我才代表壹個有愛心的朋友拿到了壹份腹語。這是她的第二本詩集,由臺灣省現代詩歌季刊出版,3月第壹版1991,3月第二版1997,2005年6月第六版。和第壹本詩集《備忘錄》壹樣,她自己設計了封面和版面。
以Memo為代表的早期詩歌,寫的是人生的悲涼和對世界的感受,有壹種切入本質的冷:愛情像壹顆“被拔掉/痛苦”的蛀牙;臉上的痘痘“比曇花短/比愛情長”和“厭倦了抒情後的抒情方式”;《甜蜜的復仇》,將愛人腌制晾幹後飲用;在壹個小鎮上批改學生“時代的巨輪不停轉動”的作文;“詩歌太奢侈/和/或有點無聊”詩人節...
腹語以來的後期作品,警句少了,對文本核心和外延的挖掘多了;在我看來,她真的是從現代主義轉到後現代主義,少了些犀利,多了些超脫的黑色幽默。我也喜歡這些帶著深深嘆息和嘲諷的微笑腹語:有的情侶跳舞,有的很慢很甜的死亡,我們多災多難的馬戲(“妳終究會死於虛無/但鋼琴要這樣慢慢彈”),逆風合唱(“在悲傷和虛無之間/我選擇百裏香和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