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種三四畝山田。
苗蜀稅不準吃,
輸入官倉化為土。
年底,犁靠在空房間裏,
胡兒爬上山去收集橡子。
西江佳朱克白湖,
船上的狗吃肉。
提示:謝石山村的老農民遭受著殘酷的剝削和壓迫,他們常年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勞作。
老人在山裏生活貧困,靠種三四畝山田為生。更少的土地,更多的稅收,沒有食物。糧食被送到官府的倉庫,最後腐爛變成了泥土。壹年四季,家裏只剩下鋤頭和犁,只好送兒子上山摘橡子充饑。在來自長江以西的富商的船上,數百顆寶石都是用蹄子丈量的,就連船上的狗也常年吃肉。
詩歌鑒賞《唐詩鑒賞詞典》
張繼是新樂府運動的大師之壹。“清雅飄逸,未曾嘗虛言”(白居易《讀古樂府》),其樂府詩的精神與袁、白相近;具體方法略有不同。白居易的諷刺詩往往“意激而質化”,篇幅較長,難免精疲力盡,暴露無遺。張繼的樂府,比如這首《野老歌》,就與眾不同。
這首* * *詩很短,但是押韻反復改。詩歌按韻的變換可分為三層。前四句開門見山,寫山農常年辛苦,吃不上飯。“窮老農居山,耕山田三四畝”,“山”字兩個字,強調這是壹首山農(詩名《山農詞》)。山上寸草不生,廣種莊稼,莊稼單薄。“三四畝”的收成不會很多。深山是農民,但是窮,想逃租。但安史之亂後,唐朝處於多事之秋,財政困難,封建剝削遍地。就算山再深,也不應該有避征的打算。“稀苗”意味著收成少,收成少,稅收多,必然導致不讓勞動者吃飯的不合理現象。如果只寫糧食“入官倉”這壹普遍事實,深度不夠,“化為土”壹詞的寫作揭示了壹個觸目驚心的社會現實。壹方面,老農民壹年四季都是牛馬,這樣土地才能長出糧食;壹方面,官僚們不勞而獲,他們輕而易舉地“化幹戈為玉帛”,實際上構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在既表現了老農被剝奪的痛苦,也表現了看到自己的心血被踐踏的痛苦。所以雖然只講事實,但語言極其簡單,讀起來很痛苦,字字都是血淚。
五六句寫老農因生計所迫,不得不采野果充饑,至今仍是陳奇的事:“歲末鋤犁留空房,喊橡子爬山。”然而,這卻是壹個發人深省的事實:辛苦了壹年,卻贏得了壹個“空房間”——什麽都沒有,真讓人“怎麽會死呢?”冬天,辛苦壹年的農具可以靠墻休息,辛苦壹年的人卻不能休息。五谷難收,卻“收獲橡子”。兩句話的內涵還沒有窮盡。“胡二爬山”二字寓意老農年老體弱,要叫兒子們壹起出門,上山采野果。橡子是壹種橡樹,看起來像栗子,可以充饑。寫“虎兒上山采橡子”確實有住在山裏的味道,讓人想起杜甫的名句“二十歲隨狙擊手拾橡子,天冷黃昏住深谷”(《甘源銅鼓縣七首》),沒有生活經驗,沒有對生活的深入觀察,很難寫出。
老農的話還沒說完,最後兩句就是壹記耳光,引出壹句“西江嘉科”。桂、黔、渝的水在廣西蒼梧縣匯合,向東流至西江,又稱上江。“西江甲客”是指在廣西從事珠寶生意的商人,所以詩中說“朱白虎”。它的地點和它的人似乎與山農的野性無關,詩中沒有敘事語言,跳躍性極強。然而,壹方面,最小的爬山摘野果,窮得不得了;壹方面“狗在船上吃肉”,極盡奢侈,構成鮮明對比。人不如狗,揭示了壹個非常不合理的社會現象。養在船上的狗不同於獵犬和家犬。他們簡直吃飽了撐的,整天無所事事,這種形象本身也能引起有意義的聯想。作者的詩《估客之樂》結尾有“無論農夫如何苛捐雜稅,寧願放棄販寶之業”,但手法與此相似,但有抒情成分,而這首詩連這樣的字面都沒有,所以更含蓄。
全詩看似就事論事,就像壹個未完成的故事,與“死以示誌”的做法完全相悖,卻發人深省,詩人的思想傾向十分鮮明,現實意義極其深刻。它的主要技術在於圖像的對比。詩中有兩種對比,前者更含蓄,後者更明顯,應用富於變化。老人這壹人物形象的選擇,尤其是封建剝削的殘酷和世界的不合理,更是典型的篇幅不長,押韻反復,給人以活潑圓潤的印象;即使語言平易近人,也有白詩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