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講究壹種緣分。人是這樣,人和詩也是這樣。
在對的時間和地點遇到壹首詩,讀著讀著就壹見鐘情。我舍不得放下書,也不想停下來。每壹個字都是經過我的眼睛,從我的嘴裏說出來的,我頭腦清晰,沒有別的想法。讀了三遍驚心動魄的書,我擡頭看了看窗戶。天空藍如洗,白雲悠悠掠過,鳥兒啁啾,微風拂過我的臉龐。人在哪裏?心往哪裏去?莊子所謂的“忘”,大概就是這樣壹種狀態。
立秋後,炎熱依然存在。但是偶爾有風吹過,能感覺到壹絲涼意。
坐在窗戶旁邊,讓窗戶開著。打開已經看了三分之壹的小說,進入壹個世界。我看過壹首詩:我曾經學了很久的舞蹈。發呆。我心裏的某個地方在顫抖。凡念,曾經,凡念...什麽讓我感動?是哪個詞?
想起這是壹首長詩中的壹句話,我打開百度,找到了《長安》的古義,是初唐四傑之壹陸的作品。34聯,68句,476字。在電腦前,壹句壹句的大聲讀,不思考,只是讀。讓這句對聯的每壹個字、每壹句、每壹句都直出電腦,穿越幾十厘米的空間,直接進入我的大腦,然後來到我的心裏,隨著我的心跳而顫抖。
三遍之後,關閉百度頁面,打開,開始寫文章,記錄壹首經過大腦來到我心裏的詩。窗外護城河邊柳枝上的蟬鳴,和在長安聽到的是壹個調子嗎?牽著青牛白馬的七香豪車絡繹不絕地從長安街上經過,鞭指之處,龍執寶蓋,鳳吐流蘇。紅塵兩岸,茂密的槐樹間,鳥兒的歌唱傳入了升上中天的楚關,消失在迷人的歌聲中。唱《我曾經為了壹個美好的年華去學跳舞》的女人忙得眼睛都落在哪個少年身上了?
千帆去世了,但他沒有回來。眼前歡聲笑語的喧囂,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長安的古意,這個“古意”,從唐朝壹直到現在。當看著長安街的盡頭時,他的“古意”是在更遙遠的漢朝。千百年後,寫出長安古義的詩人,也成為了古義的壹部分。他寫這些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跟隨它們千百年,成為長安的壹部分?他在長安街路口看到的寶馬車還在更寬闊的馬路上行駛。他當年流連的羅羅寶帶,至今仍在喧囂中被清理。那些年他聽到的燕歌和趙舞,至今還在暗室裏搖曳。
古長安,時不變。
詩歌是永恒的,在詩歌面前,人是卑微的。也許,詩歌不是詩人寫的,而是詩歌在詩人身上找到了出口。在正確的時間和地點,永恒的詩歌出現了。
就像這首《長安古意》,從1000多年前誕生起,就壹直活在人間。穿過唐朝,穿過宋朝,直到今天,還延伸到遙遠的未來,回蕩在每壹顆心中,回蕩在天地之間。
壹個人,壹首詩,走在時光裏。
時間是什麽?那些從歷史中消失的人去了哪裏?當大海幾次變成桑田,時間為什麽沒有老去?時間裏的壹切都在變老,只有時間才能變老。
我看的小說作者說,用文字打時間是英雄,是妄想。文字和世間萬物壹樣,產生於時間,也有壹天會消失於時間。
什麽是永恒?永恒只是壹段很長的時間。時間在孤獨的靈魂中不斷流逝。時光流逝,詩歌從這些靈魂中湧現,在時間中閃耀永恒。
壹陣秋風穿過窗臺,吹來壹串串風鈴,發出輕輕的聲音。窗外,柳枝飄飄,河水潺潺,時光依舊。
我看見那兩只熟悉的白色大鳥,緊貼著河水,比翼雙飛,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來來回回幾趟後,它們高高地飛出水面,壹前壹後向東展開翅膀,真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附:魯長安古義
長安街更是窄斜,青牛白馬七香車。
玉輦橫主處,金鞭流侯家。
龍承朝日,鳳吐朝霞纓。
百尺遊絲繞樹纏鬥,壹群嬌鳥吟花。
蝴蝶的側面有千萬種顏色,綠樹的銀臺上有千萬種顏色。
過窗為相思,雙闕連掛鳳翼。
梁家畫閣升天,漢帝金莖直在雲外。
樓前不相識,陌上相見?
對不起,我吹長笛到晏子,我曾經學過很長時間的舞蹈。
如果成功了,為什麽不去死?我寧願做壹只鴛鴦,也不願做壹個仙女。
拿眼睛和鴛鴦比真的很羨慕,但是妳看不到嗎?
我討厭在額頭上繡孤獨的熊,這樣我就能從窗簾上得到雙艷。
雙燕繞畫梁飛,花滿郁金香。
片片雲翳蟬鬢,初月黃。
鴉黃粉白車出,旖旎姿態不壹。
妖童寶馬鐵連錢,娼妓盤龍金膝。
俞師傅裏,夜啼,廷尉門前鳥欲生。
諸城有隱隱玉路,遠處無金堤。
在淩渡北部帶著子彈飛鷹,探索藥丸借客人從魏橋西。
都請了俠客蓮花劍,* * *住妓女家。
妓女黃昏穿紫衣,歌聲充滿氣息。
北殿每夜人如月,南殿人騎如雲。
南莫北塘與北裏相連,五劇三文控制三城。
弱柳垂於地,好靈升於暗空。
漢朝時,吳金千乘,玉雕屠蘇鸚鵡螺杯。
羅燕的百寶帶是為妳解的圍,的趙舞是為妳開的口。
不奢求,第二天不退讓。
精神來源於灌排夫,專政不能容小項。
專制精神是英勇的,年輕人坐在春風。
千百年來壹直歌舞升平,自詡驕奢淫逸。
節景不相待,桑田需瞬息變。
過去,白玉堂是金榜題名,今天只有宋慶在這裏。
孤獨寂寞,陽子居,壹年壹本書。
獨特的南山桂花毛,飛來飛去攻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