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詩人把自己的情感和個性轉化為自然,不僅寫出了客觀的美,而且寫出了豐富的靈魂和自然的人性。“秋風蕭瑟,波濤洶湧”,這是詩人的激烈投射(曹操的觀滄海);“山光鳥棲,池水人靜”(常建《斷山寺後禪》)是詩人對自性的頓悟;“相望不厭,唯有敬亭山”(李白《獨坐敬亭山》)是詩人與青山的默契;“霜鳥盜目才欲下,蝶若相知斷魂”(林逋《山園小梅》)是詩人崇高人格的反差;“春潮帶雨晚來匆匆,野無人渡舟”(魏《西溪滁州處》),這是詩人無盡的孤獨與失望。
古代人對人與自然關系的理解是很哲學的。早在兩千多年前,中國的老子就已經有了“道法自然”的思想。從哲學的角度來看,“自然”不僅指非人為的自然宇宙及其運動過程,還指思辨意義上的宇宙本體和事物的本質和性質。在中國文化中,人與自然的和諧也被稱為“天人合壹”,“天”的概念非常寬泛:宇宙是萬物的“天”,男女是倫理的“天”,身體氣血是自我的“天”。壹個和諧美好的生態,壹個和諧友愛的社會,壹個和諧快樂的身心,都處於“天人合壹”的狀態。所以我看到青山是多麽迷人,除了大量贊美自然的山水詩、邊塞詩,還有贊美回歸自然、溫暖人心的田園詩、風俗詩。陶淵明向往種田讀書的自由生活:“我耕過,種過,年輕時還讀我的書。”窮巷隔深路,頗背故人車”(《讀山海經》)“熟了我就釀酒。弱子在我這邊玩,學語未成音”(《何國主簿》)。孟浩然、陸遊沈醉於“我們隔著園田開妳的窗,手裏拿著杯子談桑談麻”(《路過老人村》)或“蕭、顧隨春社,衣簡古”的田園風光。當然,“我是楚國人的瘋子,唱了壹首與孔子爭論的狂歌。手裏拿著壹根碧綠的玉杖,我已經越過了,自從早晨在黃鶴臺“狂歌(李白《廬山謠》寄語到戶候禦虛舟)”,“我是壹個傻瓜,但我忙於公共事務,我將依靠晚晴。千山天闊,澄江月清”(黃庭堅《登臨快遞亭》),這是靈魂回歸自我時的放縱與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