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壹個宮廷文學朝臣,要表達個人的信仰或情感並不容易。比如,庾信有壹首詩《風和同泰寺浮圖》,和肖鋼的《王同泰寺浮圖》壹起唱。詩中所表達的對佛教的虔誠,其實是著眼於皇太子的心情,不能簡單的得出庾信信佛的判斷。這種情況同時也適用於東宮的其他文學侍從。
由於蕭綱等人力主新變,影響了當時的創作,打破了陳規,為唐詩法的發展開辟了道路。庾信早期的作品在這方面有很大的貢獻,如《暗夜驚魂》中的七言八句,音調鏗鏘,基本符合律詩的平仄。再如《葛炎行》,擴充了七言古詩的體系,不僅為敘述拉長了篇幅,還根據感情的起伏,把句與句之間的押韻改為押韻。他早期對詩歌形式的探索值得珍惜,明代的楊慎和清代的劉熙載都認可他在其中的作用。
庾信在梁代積累的文學經驗不僅包括對審美形式的經營,還包括對審美內容的認識。蕭藝說:“吟誦風謠,纏綿悱惻才是文。”庾信早期就有“纏綿悱惻”的審美趣味,用花花綠綠的文字表達自己的悲傷。庾信後期的生活經歷使這種審美追求得到了充分的實現,從而達到了高於同時代人的藝術境界。後期因為侯景之亂,梁朝瀕臨崩潰。梁元帝曾試圖在江陵復興,但很快在西魏滅亡。庾信被派往長安當使節,但因江陵失陷,不得回南。曾在西魏、北周任職,先後擔任過驃騎將軍、掌朝官。根據周樹的傳記,他“經常想到農村去,盡管他很期待。”他以鄉愁為哀怨的言說,蘊含著豐富的思想內容和深厚的感情,風格蒼勁蒼涼,藝術更趨成熟。杜甫在《戲為六絕句》中說:“庾信文章老而熟,淩筆法縱橫”;他還在《豐碑頌》中評價自己“晚年詩興攪江流之地”,指的就是他後期作品的這壹特點。
多愁善感,用靈魂引領國家,是他“鄉愁思維”的壹個重要方面。於欣對國家的變化感到震驚。“自古以來就是歌舞表演的地方,今天卻沒有地方可走。”這種滄桑感讓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在個人命運和國家命運之間,就像“壹匹奔跑著的馬,沒有壹根汗毛在動;壹船遮,無不重。”所以他在表達個人亡國之痛的同時,也能以悲憫的筆觸反映人民的疾苦,並將其歸咎於當權者的內訌和遊手好閑。久居北方的庾信,渴望回到南方,憧憬故國的山川。看到渭河,就看到了江南的景色:“樹如新亭,沙如衛龍灣,詞猶在唱,我要還帆。”突然看到檳榔也會勾起思鄉之情:“綠房子熟了,紫耳朵花開了。別說萬裏了,我還見過他壹次。”在送王林的路上,收到南方老朋友的來信後,於欣不禁感到悲傷。《四庫全書總目》盛贊庾信北遷後的作品“內容豐富,富有情感和文學性,充滿黃色對話,精神輕松,變化自如”。從《送王林》這首詩,可以看出作者高超的藝術。
對旅行的慨嘆和痛恨,對人生經歷的擔憂,是他“鄉愁思維”的另壹個重要方面。雖然他北遷後得到了“高官美官,有的還超過了故國”,但他心裏覺得自己無異於“主張家人被強聘,質子值猶存”,並把自己的滯留歸咎於“忘了楚曹,卻吃了周偉”。他對旅行的厭惡和對生活的焦慮交織在壹起。他用“水枯則思,林盡則驚則失”的形象來說明個人生存的無力。庾信自稱晚年所作的《悼江南賦》詩“並非無危苦之言,而以悲為主”,倪坤以此為題作出評論:“子善入關後,其文章多悲怨,非獨此壹家。”可謂是庾信後期文學的精神特征。
他的《詠懷詩二十七首》以五言律詩的體系,從多角度抒寫哀怨,直接繼承了阮籍《詠懷詩》的抒情傳統,尤為突出。比如在七中,我借了壹個生活在胡地的懷念漢朝的女人,對比了她對北方做官的隱恨和對南方回歸的渴望,真摯感人。再比如他在第十八條中表達的擔心,這種擔心不僅僅是對自己仕途沒有成就的失望的悲傷,更是對自己不能為國家建立偉大榮譽的悲痛,所以不能給自己留有被革職或超脫的余地。這首詩中“殘月”四句描寫景物,句式巧妙笨拙,能投射出詩人獨特的心境,顯示了詩人細致的筆法。
由南向北的經歷使庾信的藝術造詣達到了“窮南北之勝”的高度,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典型意義。庾信借鑒了齊梁文學的聲律和對仗,接受了北方文學的雄渾風格,開拓和豐富了審美意境,為唐代新詩風的形成做了必要的準備。庾信是中國文學史上的壹個人物。齊梁陳朝和北朝的鮑照誰也比不了。當時有壹種“余旭風格”的說法。當時徐淩和它並列,但實際上徐淩的成績在它之下。庾信是中國文學史上多產的作家之壹,在詩歌和散文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
他的詩和賦在中國賦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它不同於前人的騷賦,也不同於後世的律賦。到了漢代,他變散文為駢文,使賦更加正式,發展到壹個新的階段。同時,庾信還倡導唐人以詩入賦,影響了唐代和羅的駢文。六朝時期駢文興盛,庾信是集大成者。
庾信是由南向北走的最著名的詩人。他承受了分裂時代特有的生活辛酸,卻成就了“窮南北者勝”的文學成就。他的文學成就顯示了南北風格融合的前景。宇文護:宇欣,南國人,天生孝順,哀莫大於心死。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不忍心看他。
王通:古代誇人的徐陵、庾信過生日。
李延壽:(1)梁自大同以來,儒雅道德有所欠缺,逐漸循規蹈矩,力求新奇,別出心裁。文健(小剛飾)和向東(蕭藝飾)開始了他們的淫蕩,而徐靈和於欣則分道揚鑣。其意淺而繁,其文隱而彩,其言尚輕而危,其情滿而悲。以嚴陵之聽,亦蓋亡國之聲。(2)王寶、庾信、顏之推、余士奇、劉貴、許、明克讓、劉震、、余綽、等。,而且他們在南方很有名氣,以才氣著稱,貴也合適。
令狐德芬:二七井、橫七子,竹箭中,東南,為廟配。只有王寶和於欣是奇才,壹代人關在籠子裏。當時世宗雅字雲委,滕、趙二王刻章。用鹽建空宮,就像布衣之誼。因為他是朝廷的人,是燕國的人,所以念念不忘品味韻味,炫出最後的光芒。猶在山中,與戴,而在江河中,宗勃也。但子善文章發源於宋末,盛行於梁。其身以淫,言以輕危。所以我比鄭和魏更能誇自己的眼和心。...若用於壹方,斯亦是辭賦罪人。
張說:蘭成追宋玉,老宅傀儡詩人。筆沖山河,文驕。
杜甫:①清心玉開府,君意寶從軍。②庾信的文章更老更成熟,淩的筆法縱橫。③庾信的壹生是最悲慘的,晚年他的詩轟動了大江南北。
楊慎:庾信詩,梁之冠,唐之前驅。
夏完淳:蘇(蘇武)節結束了,余開復的將官被永遠拋棄了。
王夫之:宋齊以來,文章之風極為泛濫。人們知道它的淫穢令人深惡痛絕,卻不知道它的虛假尤其令人深惡痛絕。南方人崇尚它,北方人與之講和,所以魏守和邢子材就像徐和於。掛壹篇文章的影子,為其心和諧服務,則認為是美、淡、假。人們習慣於互相模仿,沒有必要說自己想要什麽,這樣就可以告訴對方自己想要什麽。它的貞潔也是非貞潔;其淫也不淫蕩;而我的心早已不在。
紀昀:庾信的《駢文》是六朝巨著,為四傑引路,自古在四六大師中巍然屹立。
劉熙載:玉子山的興以七古開初唐,葉舞條開唐七律,其他風格以唐五奇五行為藍本,特別無敵。
林紓:子善的《江南賦》不名賦,應該算是殉國大夫的血淚。
劉、余子善等悲情雜文用典最多...他們的情感和隨筆,都可以通過遊泳來追溯。雖然篇幅長,但沒有堆砌的痕跡...所以我們知道堆砌和用典是不壹樣的,我主要是用典,可以讓他們同化,而堆砌是為了他們,但是是停滯的,無效的。
錢基博:雕畫怪字,天天較勁;而能做到的,不要生氣,用風去做,藻明飄逸,所以於欣、徐陵也是人。...但他才華橫溢、文筆優美的作品,在南朝幾百年間,已經逐漸受到青年的影響。而其流轉入周,帶著漂泊感,調至北方清健之聲,所以中年以後的作品,能褪去宮中的華麗,卻又格外蒼涼。以物為色,善於傳播,流連篇章,好景興廢,風光衰,語言清華;它擅長雕刻昆蟲來造字。善用之物,按古之情今之理,屬於辭藻,帶著抑郁和沮喪出來,所以堆積成煙。天賦豐富,自然健康,植骨不高,齊為男。神態雄壯,樂章充滿震動,李典新聲沖會不傷積澱。我嘗過韓愈的古文,我在泥水中看到了;而信的駢文在整體美中是稀疏的。韓毓雄並不高興,但他的信密密麻麻,稀稀拉拉,組織得很漂亮,筆用錯了地方。唐宋四十六畫是在墨涵、漢魏辭賦的基礎上開創的,其支點實際上是由信任控制的。
錢鐘書:子善的辭賦是壹部物象生動、感情優美的作品。如春賦、七夕賦、燈賦、對竹賦、鏡賦、鴛鴦賦都是南朝所作。而她老公對魏和周的態度變化很大,但《象戲》和《射馬》兩本書還是壹致的。他的詩,如、、張、枯樹、離愁等,都是抒情而深刻的,都是屈子繞過的,不是的遺風直接引用的,而是可憐的江南之邦在離愁中充滿了光輝。前期多做事,後期交好運,在明麗中渾,在美好中流;窮了再工作,老了更成功,但不空虛。
毛澤東曾說,南北朝時期的作家遠不止江淹壹人,庾信就是其中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