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字本義玄妙,出自《老子》“玄妙玄門”之語。關耀和的候選人,的確大多是對生活漠不關心;所選的詩詞雖然牽強附會,但卻近乎氣質,輕如止水。從這本選集裏,我們似乎可以窺見姚合的人生觀和詩歌觀。就詩歌而言,《唐人傳》對他的評價是合理的。但在仕途上,很難理解他是壹個隱士的事實。雖然他在作品中多次透露自己從來沒有全心全意地做過官,腦子裏也充滿了隱居山林、隱居務農的念頭,但他能壹直做壹個三品書記,也不是偶然的。
姚合與賈島同歲,生於大歷十四年(779)。《唐代賢才傳》說他是玄宗宰相姚崇的曾孫,這是不對的。清末羅振玉對夫人姚氏家族的墓誌銘和後記進行了考證,認為是袁的,呂是袁的,何是袁的曾孫。可以知道,姚合的曾祖父是姚袁晶,曾在朝鮮當過大夫/司農寺大夫/壹個完顏政邵青;祖父是姚樞,曾任鄢陵縣令/汝州司馬;他的父親是魏堯,曾擔任過襄州——何琳縣的知府/作為太子的天子的禮物。墓誌記載的吳興是今天的浙江/湖州,也應該是姚合的籍貫。
38歲之前,姚河先摔過幾次?我不知道。他曾寫過壹首詩,名為《最後的詩》,表達了他回鄉見長輩鄰居時的羞愧和尷尬——“為村籌友,為窮射,回鄉羞問,春城租屋,閉門留,讀書,拉攏自己,都是虛度光陰”。元和十壹年(816)終於涉足,大概是得到了當時的考官李的照顧,很快就被提拔為丞相。姚合後來還寫了壹首詩給妹夫,詩中有壹句“湘府握柄/講究心專/說明曾是李的門生,閱卷時自然要給高分。”但是,姚賀似乎沒想到,自己還能拿壹等獎,這樣的驚喜遠勝於快樂。俗話說“事出意外/喜往往小於驚”。
進士和大約兩年後,姚合被授予陜西/武功縣主簿,這意味著姚合的仕途從四十歲開始。主簿官,壹個平民,主要負責記錄縣裏的日常大事以及縣府的各種文件。我們今天看到的“縣誌”,是歷代宗師書記載後流傳下來的。多虧了這些大師級的書籍,中國的地方史,雖然是最底層的小官,但是通過積累,已經顯示出了巨大的價值。當然,在壹個縣城裏,不可能天天都有大事,所以主簿比較閑,有大把的時間自己寫詩,自己喝酒,自己養花,自己種小菜園...也可以東逛西逛,只要不出縣城。唐朝的州縣官員,如果不去其他縣公幹,就被視為“私禁”,即使是刺史或縣令,也會被處以“壹百棍”的懲罰。
姚合從壹開始做官,就三心二意,采取隱逸的態度。在《武功郡詩三十首》壹詩中,其首詩第壹句就表現出“郡遠帝都/為官而隱”的思想;第二首裏說“方卓壹自然/是做官的事...健身是好事/除此之外,更空虛”;第九首說“到了官沒別的事/可以種很多花”;第十七首歌說“經常十天請假/隔壹個月探錢”(每個月連工資都懶得發);第二十二首是“養生宜郡/說品好官。”第三首詩,我覺得是他這組詩的代表,也充分展現了他40歲時悠閑的人生觀——
微官如馬蹄,只在泥塵中。哪裏窮就跟著我,老是占別人便宜。
壹本書賣的是妳的視力,壹杯酒耗的是妳的心智。提前退休,深藏在這個身體裏。他壹當官就退休了。這樣的人真的很少見。所以聞壹多先生說他是“在小辦公室裏寫沈郁的五言詩”,不像白居易是“在改良社會的大包袱下,向社會哭訴他們各行各業的病態小悲劇”。但我覺得這只是壹首詩。姚合的現實生活歷程與詩歌不同。來看看他的仕途吧!
在武功縣,姚合呆了三年。所謂“主封三年,山居百事休”,秩滿後暫廢。在《武功縣將入城》這首詩裏,他那種無官超重的喜悅躍然紙上。我不知道他是在告訴別人還是真的不想做什麽,因為他在韋伯幕府當軍官沒多久。當時的時代是田,有很多頭銜和頭銜,比如光祿博士/校對司徒/鐘書令/尚竹國/夷國公等。從姚合的《賞光祿天慶六韻》詩中可以看出,他是受田之邀,前往幕府的。田雖然也寫詩,但不是詩人。畢竟他手握我們這個時代的頭銜,他的主業就是領導和保衛國土,平定叛亂。在與壹群士兵交往的日子裏,姚合在詩中的表現依然是三心二意——“天天找兵/年後不做酒徒/眼疾久不痛/肺病仍無/仆役衣窄/家國情懷糙/何時得回家/仍是山人”...田在的約會上蘸了壹年還沒到的糖堆。還不到壹年,蘇儷就被田布取代了,田布還不到壹年,卻被他的牙齒咬死了。至於我們的詩人姚,朝廷看那裏太亂了,就從九年級調他到富平縣去當縣隊長。不久後,他從八品調到首都直管的萬年縣任縣隊長。
大約48歲時,姚合被調回長安,在那裏他被任命為禦史監。50歲時,從七品升至禦史。52歲時,從六年級起被任命為戶部外相。五十三歲調任京師,任正思升任金州刺史。54歲至55歲回到長安,任刑部大夫、戶部大夫。56歲時調離北京,到浙江擔任杭州刺史。三年後,三回長安,任正思為下壹級右大夫。又壹年,又給東西。又過了壹年,我成了四歲的山比觀察員。62歲時,他的最後壹個官職是來自三品的董秘監事。看他的官史,雖然四十歲以後才開始,但走得很穩,平均幾乎每兩年升官壹次,從未降級。壹定有秘密。
查壹下他所作的五類以上的朝廷官員,包括崔福馬、李太尉(李德裕)、楊尚書(楊巨源)、鄭尚書(鄭裕慶)、裴丞相(裴度)、丞相(令狐楚)、田中大臣(田)、白少府、(白居易)、劉郎中(劉禹錫)、韓濟。當然,從另壹個角度來說,姚他可能脾氣很好,也不打算樹敵,更不打算咄咄逼人。全唐李商隱寫的《與陶書》中記載,李商隱任弘農縣令,得罪了上司孫堅(時任山弼觀察使),想辭職走人。恰好姚合繼位孫堅,聽說此事,馬上把李商隱叫了回來,可見他的好意(也許還夾雜著對李商隱詩歌才華的喜愛)。
姚和石真的很會五律。晚唐時期,張煒在詩人主客圖中也第壹次稱“瑤/賈”,把他和賈島放在壹起,放在“清雅”的詩風中。劉崧柯莊也說姚合的詩贏了杜甫的“雅”;趙紫芝還將姚、賈的詩合編為《二妙集》。元代詩人辛從姚合的詩中看到了“有才者大觀”,並非虛言。我很喜歡姚合的詩,覺得他和賈島還是很不壹樣的。至少他的文筆是“不硬/不雕/不怨/不苦”,讓人放心。是的,其實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說出來總讓人不舒服。所以,姚合很清楚,他是想自己“玩壹玩”。俗話說“世上無壹人病/人與人之間的快樂是禪”(見姚合的詩《送寂靜法師》)。
我覺得他寫詩多半是為了好玩,在大自然中找感覺,在文字中耍小聰明;當了官以後,反正也閑著。如果我抱著這樣的心態寫作,我壹定會很有哲理。看五律,我覺得最重要最過癮的是看“頜/頸”的對聯。姚合寫得很漂亮。下面我列舉幾個詞。喜歡的人可以手書下來,掛在家裏當對聯,就是最好的應用——
“詩世間少/林中酒更高”;“家山離城遠/日月在舟。”
“讓馬只飲/不兵自衛”;"我開始明白了/我還沒到那壹步。"
“書多了越沈/睡眠少了枕頭多了總是新的”;“愛山久臥閑/我這裏心薄。”
“秋卷比較好/名字比較胖”;“山靜雲初白/枝高果稀。”
“不眠之夢/無號避人喚”;“下期要和林壹起/* *到底是勞動”
“海歸難/世間萬物空”;“見月太松/愛水深”
“上山就覺得老/過了廟就忘了愁”;“太淺的杯子不適合喝酒/太厚的詞不適合看書”
“詩生於酒/思在山坡”;“有地只能種竹/沒家只能養鵝。”
姚合死在秘書監的崗位上,死後朝廷追授他為禮部尚書。他的弟子方幹寫了壹首詩《為哭泣》,後人引用這首詩作為對他壹生的評價——這寒夜落壹星,星落於文,留千古名。少數人壹進屋就成了弟子,因為儒家是哭君子。家裏沒有建議。明朝每次都是國有遺風繼續正確。瀟湘平原陳喪事,恨臺吹雨濕。
鑒賞詞典
閑呆在家裏
不認識自己,常年生活在城市。沒有門的痕跡,屋裏全是蟬鳴。雖然身患疾病,但卸任的夢想是明確的。顧先生,為什麽要學禪?
姚和基對王維詩歌的推崇,特別是對王維詩歌的壹種“靜趣”的追求,反映了這種傾向。前兩句:“不認識自己,常年生活在城市裏。”姚合自稱“野懶”(《隱居》之八)。旁觀者清,壹個又懶又野的人,認為自己不適合當官,不適合做公民。然而,我不明白這壹點。常年生活在城市,耳朵很亂,工作量很大。我不能尋求安寧和閑暇,都是因為我的“無知”。我不喜歡城市,但我常年生活在城市裏,我得自己找解釋。古人說大隱於市,所以在市也算是隱居。“郡離帝都遠,官隱。”(《武功縣誌》)自己做這樣的解釋就清楚了,可以心安理得。這裏寫的是在縣城,卻流露出內心的寧靜情趣。
情況確實是這樣的:“門庭無跡,滿屋蟬鳴。”這第二聯是為了適應自己的稀疏而寫的,壹口氣出自前兩句。門口沒有任何線索,說明訪客很少,對官方來說很閑。蟬鳴嘈雜,滿院都是,因為沒人打擾,但中間覺得安靜;寫字的聲音充滿了耳朵,但是聲音裏有壹個“靜”字。前壹句寫休閑,下壹句寫安靜。正是在有聲音的地方,看到了寂靜,厭惡籠罩在寂靜中。
在這個閑適寧靜的城市角落裏,詩人“身患疾病,但退任的夢想卻是清晰的。”這個三聯是從“病”寫的。有病,帶點小病,在舊社會往往成為文人雅士的壹件優雅的事;有病不廢誦經更優雅。如今“退下來”後,哪怕是走上壹個小崗位,也真的是夢寐以求,覺得很輕松很寧靜。壹步壹步寫,妳會看到安靜的環境。受佛教的影響,唐人有了更高的境界,就是逃命於“禪”,於是第四作者自問:“我們什麽時候學禪,是不是該止於顧先生?”什麽時候可以拋開壹切世俗,請古先生(指佛陀)來學這種禪?觀,即觀察。如果妳擺脫了妳的妄想,妳的心就會自由發光。這樣的狀態就是禪(即禪理、禪道),是壹種更高的閑適寧靜的境界。通過禪宗理論談心境,表現了詩人對當時吏治腐敗、社會黑暗的鄙視和厭惡,成功地描寫了作者所追求的藝術靜趣境界。
姚合是寫五律的專家。他煞費苦心地背誦,分層次寫作,講究;詩素雅,簡單直白,工巧,自然,所以更好。
兩個沒有邊界的單詞(第壹部分)
將軍鎮守著遙遠的千州古城,河水流淌著清泉柔泉。夜晚的空氣和城市的歌舞剛剛遠去,路人不相信這是小鎮的盡頭。
第壹個話題是“邊緣詞”。差邊是指極遠邊。有兩首原詩,這是第壹首。關於邊城崛起和平的詩,為了贊美邊防軍的防守工作。元和十年(815),作者曾在隴西公鎮荊州(今甘肅)作詩。秦國現在是陜西的千縣。唐朝天寶以後,西北大部分領土被吐蕃所困。州離長安不遠,卻成了作者眼中的“窮邊”,國力可想而知。
全詩以情景為主,表現了將軍的防守功績,並不註重直接的贊美。第壹句“將軍是古州鎮”,點明了這首詩的對象,後面兩首詩介紹了將軍擔任鎮守後古州的繁華。詩人刻意誇大春日清夜裏的山、水、節氣、絲管,讓人感覺這裏沒有邊陲的荒涼,沒有戰爭的氣息,接觸到的是壹片繁華祥和的景象。“水是油膩的,春節是柔軟的”,水是油膩的,意思是水是滑潤如油的,是春水的陰柔形態,不同於洶湧澎湃的夏水。用“膩”字來形容泉水,自然包含了詩人的贊美。“山泉”二字簡潔地描繪了山與山的無限春色。節氣軟,就是節氣軟,風雨適時。這句話的意思是:春天溫柔可愛,山川秀美;明媚的春光是“軟節氣”的結果。這永遠是關於春天和白天的邊城風光。夜幕降臨後的邊城是另壹番景象。詩人只用了“滿城絲筒”壹詞來形容,未免言過其實。絲綢管的聲音不僅從高門大戶傳來,而且在整個城市的街道上都蕩漾著。“散”字用得絕妙,襯托出千家萬戶其樂融融,沒有邊防警察打擾的景象。絲筒聲出自《清夜》,表現了邊城在歡樂中的寧靜有序。它雖快樂,卻不打擾。所以,地雖“窮”,風景卻很美。難怪大陸來的客人看到這春光乍泄、歌舞升平的景象,都不相信這是邊塞。這壹片祥和景象的出現,應該歸功於擔任鎮守使的將軍。但詩人並沒有直接贊美將軍對和平的貢獻,只是在贊美美景中隱含了贊美,用筆非常委婉。寫壹句行人的感受,還是避免直接說贊。“行人不信”似乎被寫成了壹種客觀現象。然而,來來往往的行人不也包括詩人本人嗎?那種發自內心的贊美寫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