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妳去秋天時的樣子,
妳戴著灰色貝雷帽,很冷靜。
黃昏的火焰在妳眼中閃耀,
樹葉飄落在妳的心面。
妳像藤蔓壹樣依偎在我懷裏,
樹葉傾聽妳緩慢而寧靜的聲音。
失落的篝火,我的欲望在燃燒。
甜美的藍色風信子盤繞在我的心上。
我感覺到妳的目光在徘徊,秋天還很遠,
灰色貝雷帽,呢喃的小鳥,安靜的心,
那是我渴望飛翔的地方,
我幸福的吻是灼熱的。
在船上看天空。從山上俯瞰田野。
妳的記憶是淡淡的,煙霧和靜止的水!
晚霞在妳的眼睛深處燃燒,
秋天的落葉在妳的心裏跳舞。
七
傾入午後,我撒下壹張悲傷的網。
看著妳海洋般的眼睛。
在那場大火中,我的孤獨蔓延燃燒,
手臂扭曲著,好像溺水了。
我發出紅色信號穿過妳模糊的
眼睛,像燈塔附近流動的海洋。
妳只有黑暗,我遙遠的女人,
從妳那裏,有時會出現可怕的海岸。
傾入午後,我撒下壹張悲傷的網。
向著拍打著妳海洋之眼的大海。
鳥兒在夜晚啄食升起的星星。
當我愛妳時,像我的心壹樣閃亮。
夜晚在朦朧的母馬上奔跑
藍色的流蘇飄落在大地上。
(程蔔奎、趙振江等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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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魯達寫了許多感人的愛情詩。《二十首情詩和壹首絕望的歌》(1924)是聶魯達最早、最著名、最暢銷的詩集。連同他後來的100首愛情十四行詩,在南美家喻戶曉,影響深遠。詩歌描寫青年男女之間的愛情和自然風光,帶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是反映其早期風格的代表作。
二十首情詩和壹首絕望的歌,顧名思義,描述了愛情的折磨。這是他兩次戀愛的結局:表達他對特木科女孩(馬裏索爾飾)的依戀和對聖地亞哥女孩(瑪麗·桑布拉飾)的傾慕。它活躍在過去與現在之間,黑暗與光明之間,失落與占有之間,詩人與他所愛的女人之間,只有疏離與苦苦思索。愛情的憂郁早已穿透靈魂。為了治愈他的愛情創傷,詩人寧願逃離壹切束縛他的現狀。
《壹首絕望的歌》裏,他覺得自己的心碎了,爛了,變成了壹個坑。這個坑是苦的,對著人間的垃圾開放,詩人就含淚說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感受到了愛情的不幸,但他想通過自己的經歷告訴世人: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請珍惜這份愛情降臨的美好時刻!詩人雖然絕望,但對自然和生命仍有眷戀。加油!詩人呼喚,放下心中的嘆息,不要因為寂寞而浪費時間,雖然可以放松,可以享受生活帶來的各種滋味,可以把握的當下。盡管詩人悲悼生命的希望,但他仍然看著自然,享受著從未享受過的快樂。詩人應該盡情地享受,喝下生命之杯中混合在壹起的甘露和膽汁。
第六首歌描繪了“我”和“妳”相聚的歡樂時刻。雖然“妳”近在咫尺,但“我”已經能感覺到妳的心在天上;“妳的眼神飄忽”,但我的心只在“妳”身上;灰色的貝雷帽,呢喃的小鳥,安靜的心,/那是我深深渴望飛翔的地方。“我”最後回味和咀嚼的只有“燈,煙,壹池靜水”!壹個深情的“我”和壹個飄渺難測的“妳”之間的戀情,最終只能由“我”來品味。
第七首歌裏,壹個憂郁、悲傷、情感備受折磨的“我”躍然紙上。我的心事濃縮成壹張“網”,希望能捕捉到關於妳的回憶。但“妳”就是這麽變幻莫測,就像“海洋”壹樣,“我”的“網”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妳的心。所以“我”只能是“孤獨而燃燒”,即使“淹死”也只能是心甘情願。妳只能是我的遠方女人。就算妳對我好,也只會是可怕的海岸。如果我著陸了,我只會墜入絕望的海洋。我能做的就是撒下壹張悲傷的網,抓住妳和海洋的眼睛。
這首歌充滿了象征、隱喻和變幻莫測的語言,宣泄著壓抑和絕望,同時節奏細膩,節奏鮮明,富有音樂美。在詩歌的形式上,聶魯達可以兼容。他突破了現實主義的傳統格式,吸收了民間文學、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優點,形成了自己奔放的風格。
聶魯達非常重視對傳統詩歌形式的借鑒,更註重詩歌的創新。《二十首情詩》和《壹首絕望的歌》既繼承了西班牙民族詩歌的傳統,又接受了波德萊爾等法國現代派詩歌的影響。它既吸收了智利民族詩歌的特點,又從惠特曼的創作中找到了自己最鐘愛的形式。他的詩歌以強烈的感情、豐富的想象力和詞匯表達了他的理想和希望,深受年輕讀者的喜愛。
(黨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