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寒潮起,白鳥悠悠落,那叫壹片沒有我的土地。
我從自己的角度看事情,所以壹切都是我的顏色。我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情,所以不知道什麽是對我的,什麽是對事物的。古人寫的是我的境界,妳寫不出我以前的境界,這是英雄的好榜樣。
中國有著豐富的自然詩創作傳統,西歐18、19世紀的浪漫主義詩人也創作了大量的自然詩。但從整個傳統來看,中西自然詩的審美境界有著微妙而本質的區別,即中國的自然詩創造了“無我之境”,西歐的自然詩創造了“有我之境”。對此,通過中西最具代表性的自然詩人陶淵明和華茲華斯的比較。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兩者的區別從根本上來說是兩種文化傳統的區別,即中國有著悠久而獨特的“天人合壹”的觀念,而西歐主要是“天人相分”的傳統。
什麽是“我的境界”?王國維說“我看事物,萬物皆我色”。也就是說,詩人描寫自然景物時,側重於主觀感受的直接表達。在創造的詩意山水中,作者與景物感同身受,景物不是完全客觀的,而是具有作者強烈的色彩,所表達的思想感情更加具體、明確、強烈。我是壹個現實又願意和我壹起看事情的人。王國維曾稱之為“欲望之我”。在他的審美自然觀中,這個“我”往往以壹種帶有鮮明傾向和色彩的情感和心境,把自己的意誌投射到自然物上,而自然物的自由則與“欲望的我”相對立。其中,主體的欲望和意誌使得他對自然的審美觀本身可能是反自然的,但自然是令人愉悅的、和諧的。正如叔本華在談到西方詩歌時所說:“欲望(以個人利益為目的)和對眼前環境的純粹沈思奇妙地交織在壹起。”[4]這可能就是王國維所說的“我在我自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