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首關於奶奶的詩——壹條很深很深的小巷
聽不到小販的喊叫聲
坐在門階上的老婦人。
把正午的太陽
緊緊地握在手中。
小巷的變遷
深深印在芭蕉扇上
下雨了。
奶奶還坐在碼頭上。
手裏的芭蕉扇輕輕的蓋在頭上。
雨下得很少。
我似乎不能忍受穿著她幹凈的衣服淋濕。
她擡頭看著天空。
強烈的目光穿透了烏雲
天氣晴朗
金光落在她身上。
她笑了
頭頂的芭蕉扇
滑到妳的胸部
沒有風
巷子裏很安靜
壹只蒼蠅
從她的風扇上滑下來
關於奶奶的詩兩個麥秋季節
奶奶又上了三輪車。
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
陽光和奶奶壹起跑步。
在收割的麥田裏
奶奶的三輪車停了。
尼龍袋
和奶奶壹起顫抖
瞞著珊珊的奶奶。
在麥茬地裏移動
奶奶已經習慣了。
小麥秋季
每當我看到收割機落地，打開鐮刀。
奶奶臉上的皺紋
就把眼睛抱在壹起笑。
她知道了
小麥和秋天的季節來了。
她的小小秋收就要到了。
她可以自由地在田野裏祈禱。
收集小麥
業余愛好
奶奶喜歡這個。
用妳的手在麥茬裏
壹個接壹個地摘麥穗
感激妳撿到的寶貝。
麥穗帶粒
壹個也不能丟
奶奶的眼睛
不斷的
在麥茬中找到它
看到壹個
奶奶移動她的腳。
彎腰
彎腰
壹座山有多高？
奶奶老了。
但是老奶奶喜歡撿麥穗。
孩子們誰也不敢阻攔。
關心的鄉親們勸奶奶。
熱天不要摘麥穗。
在家好好休息。
奶奶總是搖頭。
她說
這是食物。
農民的汗水
壹個都不能丟棄。
奶奶說話的時候，
總是喜歡捏壹把麥穗
用力吹。
把小麥皮吹掉。
然後
壹個壹個放進嘴裏。
慢慢咀嚼
像品嘗美食壹樣自豪。
年復壹年
每到小麥和秋天的季節
奶奶就像返老還童。
收集小麥
這是奶奶壹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上緊發條
麥收後發瘋
壹首關於奶奶的詩。三小時後
我碰了妳的手。
像木頭壹樣粗糙。
後來我長大了。
我見過妳的手
老繭
像鋼針壹樣堅硬
深入我的內心
現在
每當我想起妳的手
把那個倒出來
壹股叫做眼淚的暖流
我家鄉前面的那條河。
我們家有壹塊田。
當我在小學的時候
每次路過都會看到。
妳壹次又壹次地來回走
舉起鋤頭紮進土裏的姿勢。
壹直固定在我的腦海裏。
那時我
我會從書包裏拿出壹張證書給妳。
我會給妳帶壹個茶壺和涼茶，懷裏抱著兩個蘋果。
會在家做好飯等妳。
那時的妳
頭發還是黑色的
五年前
我去縣城學習了。
那時，我對家鄉以外的地方感興趣
壹無所知之道
妳說
？壹個男人要闖天下，要能吃苦？
那些話
我壹直記在心裏。
當我回家時
我會壹直在車站接妳
當我在學校的時候
妳總是催爺爺。
坐那輛紅色三輪車。
背著我和我的黑色書包。
然後三年過去了。
妳已經嘮叨了三年
後來，中考
我被縣中學錄取了。
妳流淚了。
我也哭了
那時我
胳膊斷了以後會想念妳親手做的排骨湯的味道。
妳也會在電話那頭聽到妳沙啞的聲音。妳生病了。
我也會記得妳偷偷去醫院被誤診為食道癌後的淡定表情。
那時的妳
黑發遮不住白的蔓延。
現在我快成年了。
妳總是每天為我祈禱
總是擔心我到半夜睡不著覺
總是想我，不知不覺眼淚不停的掉。
人去樓空的那些年，
只有妳
壹個人呆在那棟老房子裏。
還有我
成為妳唯壹的寄托
當我到家時，
妳可以做很多菜
當我在學校的時候，
妳甚至不做飯。
我發現
妳沒有小時候那麽高了。
僅僅因為
歲月改變了妳。
我此時此刻。
我還是會想起我輸了之後妳給我鼓勵的畫面。
我還是會怪妳叫了我三五次還是不起床。
我仍然會懷念在上學的路上和妳談論我的理想。
此時此刻的妳
白發蒼蒼
事實上，我知道
壹只眼睛都看不見。
另壹只眼睛也不好。
我拿起眼藥水的那壹刻
它的重量壓垮了我的心。
就像這種眼藥水壹樣。
血紅的
無論我將來去哪裏。
不管我有多有前途。
我只想對妳說:
奶媽，等等我
拿我的命來孝敬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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