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他臨時的宮殿裏凝視著荒涼的月亮,他聽到黃昏的雨聲,切割著他的胸膛。——唐白居易《長恨歌》
月光雨(散文詩)
月光雨,月光雨,像壹只快樂的小兔子在樹葉上跳舞。
孩子們在月光下咯咯地笑。他們高興地又蹦又跳,頭上的草帽也蹦又跳,周圍的樹林和河流也蹦又跳。月亮姑娘羞紅了臉,藏起來笑了,藏起來的心壹定在雲後跳躍。
天賜的金,天賜的月光雨,從頭頂到腳底,從外到內,從骨頭到靈魂,都是金色的,透明的,像綠壹樣悅目,像冰片壹樣清涼。
孩子們偷了壹些荷葉,他們壹起抓住了金色的小精靈,小精靈們高興地打滾。孩子們應該把月光雨掛上去,來年春天把它種在地裏,讓它們發芽、開花,結出滿樹的月光雨,然後把這些金色的果實送給他們的朋友和幼兒園老師...
聽屋檐下的雨聲“散文”
雨季的時候,想起屋檐,聽著雨聲,有種獨特的美感。雖然不像小河漩渦的濺起,沙灘的奔流入海,小鎮的幽僻胡同,但也有細雨輕聲吟唱,中雨東喚西叫,大雨飛沙走石的快感。更不用說,涓涓細流給我的,雨的梳理,雨的細致和諧;更不用說,那對我滾來滾去的秋千,那對雨的戲,那對雨的火,讓我坐立不安,情緒飽滿。雨是我童年的驚喜,雨是我童年的歡樂,我在這個多雨的世界裏,尋找童趣的轉換,我在這個多雨的視野裏,銘記龍江成長了這麽多。
時間的味道彌漫在我的家鄉。時間侵蝕了我的家鄉。
許多年過去了,我總有壹幅上世紀中葉的畫面:北安小城佇立在烏裕爾河邊,起伏的小屋,長滿青苔和蒿草的屋檐,壹個小男孩,半裸著身子,赤著褲腳,帶著想象,站在門邊,聽著雨滴從長著新鮮青苔的茅草尖端滴落,時而像串串珠子,時而像窗簾,踩著雨滴。這是壹首感人的《小城男孩聽雨》?!其實,在我憧憬寫作的童年,那幽幽的幽深小巷,就像壹條長長的隧道,連接著我去往四面八方的夢想。只有這場雨能留住我的心,讓我像古道壹樣讀下去,日復壹日,年復壹年,直到我收拾行李,遠離。家鄉的雨已經是我額頭上的印記。
對雨的癡迷,就像記憶中遊蕩的潺潺流水。
還記得有好幾天,我聽著雨聲,遮遮掩掩。上帝還是不停的下雨,他冰冷的怨恨也耗盡了。雨下完了,水比門檻還慢,我沖進屋裏沒到腰,我很孤獨。我想到了嶽飛和她媽媽在洪水中逃生。沒有大桶,我躺在漂浮的臉盆上,雙手像劃槳壹樣在屋外滑行,蕩到街角。被好心的大叔救出來的時候,我還在笑,不害怕。即使瘋了,雨城溝也能放壹條船;我的木船和紙船會充滿樂趣。聽著屋檐下的雨聲,就像童年的篝火,令人神往。雖然總是下大雨,淹牲畜,淹房子,淹人,但我還是喜歡雨,表演的樂趣就是大雨滴,像音符和撥浪鼓壹樣傾瀉而下,像“河”壹樣“落”滿大街,隨處可見。看,水面上有朵朵雨花。都很美很美。它們綻放感謝,卻又明顯熄滅,仿佛瞬間生滅。它比曇花更難捕捉。我滿心想收集它們,卻數不過來。在我的興趣中,我把手伸向“河”,摘下了雨花。可惜沒有花體,易碎,無法放入花瓶。我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雨花在手心綻放,腳底無盡而遙遠,直到迷茫而看不見。這輩子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我壹直沒有忘記,這場雨的善良,包含著渾濁與貧瘠。
我聽到了時間,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生活在他的家鄉,我沒有這樣的雨。也許我遇到了他,但我打破了童年的夢想。
我有壹座聽雨樓,不同環境下的感受不壹樣。住在鋼筋水泥的框架裏,渾濁的空氣裏聽著雨聲,無非是嘈雜的壓力尋求釋放,復雜的東西壹瞬間超脫,而鬧市的雨聲卻沒有那麽清新。那年去西雙版納旅遊,站在三星級酒店的屋檐上,聽熱帶雨林。我覺得雨熱熱的,軟軟的,甜甜的,我急著要走。淅淅瀝瀝的雨挑戰了破曉的夢,面紗薄霧把南方的熱帶植物關在籠子裏,四周蓬蓬勃勃,樹冠更加神秘。遠處,三五棵棕櫚樹高大挺拔,迎風招展;不遠處,七八棵椰子樹點綴著綠色的地毯,相擁成傘。滿眼都是綠花,詩情畫意如雨乳,唱出羞於啟齒的美。看雨不如看風景。我在洗澡,大自然也在洗澡。其實我們不是經常在雨中發現美嗎?打著花傘的導遊婀娜多姿,步履輕盈,襯著身邊陽臺亭子的郁郁蔥蔥的壹半,水墨淡藍色,都是暖意融融,沁人心脾。雲南的這場雨,像壹首早已譜好的歌,哼唱著我的記憶。國外聽雨也是不錯的選擇。去了新加坡,酒店還挺雅致的,還印著獅城的logo。作為壹個外國人,我站在它豪華的玻璃門窗裏。雨水幹凈得像壹座城市,沒有壹絲灰塵。只要下雨,我就站著。眼前的異域風情都是刻意躲雨的,我可以去猜,去想。新加坡是壹個高度文明的國家。地上沒有痰和煙頭,空氣像綠茶壹樣清新。這場雨特別吸引我的註意力。我知道,白襯衫領袖穿了幾天,還是沒有灰塵的痕跡。雨水升起,優雅地流過雲層,在天空中摸索了幾圈,幾聲悶雷落下。會弄臟嗎?但是,我聚精會神地發現,大雨下的積水還是那麽清澈。
我想,家鄉的雨什麽時候才能如此凈化?
聽著故鄉屋頂的雨聲,隨它去吧。國外酒店聽雨也沒事。人總是記得自己走過的路。我不確定哪壹天,當我去別的地方聽雨,或者去聯合國下聽雨的時候,它壹定有些感觸吧?!在不斷的聽雨中,時間的長河已經波瀾壯闊,在我眼前流淌,青春轉瞬間就遠在彼岸。想起“逝者如斯夫”,我的心在顫抖,含淚聆聽,聆聽生命深處對愛與美的不變的等待與追求。如果有更具體的畫面在我面前,我的筆耕應該就是那個。在繁星點點、沒有月亮的夜晚,正在山中苦苦尋路的旅人,期待著天空中壹道明亮的閃光,只等著靈感,聽著屋檐下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