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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舒雲》、《輪廓》兩首詩比較李白、杜甫的詩風?

“情”“理”詩學範式的形成與確立

——李白、杜甫對謝朓詩風的接受。

在謝朓詩風接受史上,李白和杜甫的審美接受具有決定性的意義。李白稱贊謝石詩歌的“清”的壹面,但似乎不同意其“美”的壹面,但他的詩歌實際上合理地接受了“美”的美,為更全面、更深入地接受謝石的詩歌打開了大門。杜甫既推詩歌的純粹性,又充分接受謝詩歌的美。他以更客觀、更全面的藝術價值視角審視謝的詩歌,其詩歌充分接受了謝朓的詩風,為後人提供了壹種“純”與“美”的詩歌範式。

[關鍵詞]李白;杜甫;謝朓的詩歌風格;新鮮;漂亮;詩歌範式

文學發展的歷史告訴我們,那些在文學史上取得傑出成就的詩人,總會對後世產生深遠的影響;而引領壹代風騷詩人的人,必然會自覺接受上壹代詩人的詩風。不同於普通讀者純粹審美消費的閱讀,那些詩人讀者,因為有著豐富的審美創造經驗,被賦予了審美創造的使命,會有更深刻、更有啟發性的美感。換句話說,這些詩人的讀者本身可能沒有專著,但由於創作實踐經驗豐富,他們往往在詩歌創作中走在潮流的前面,接受前代詩人,進而在壹定程度上超越當下的詩歌理論和輿論,甚至成為壹種新的詩歌範式的先聲。現在來討論李白、杜甫對謝朓詩風的接受,並以此為基礎,對他們閱讀謝朓詩歌時的審美感受和詩歌創作中對謝朓詩風的接受作壹個大致的觀察。此外,從謝朓詩風接受史來看,李白、杜甫的審美接受因其在文學史上的獨特地位和影響而具有決定性意義。我們選擇詩風作為壹個重要的方面來比較李白和杜甫對謝朓詩風的接受異同,希望能更清晰地凸顯出謝石接受史的發展,應該是非常有意義的。

作為永明體的代表詩人,謝朓不僅是竟陵八友中最傑出的,也是齊梁時期最傑出的詩人,為山水詩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他繼承了謝靈運山水詩細致清新的特點,但又不同於謝靈運對山水的客觀描寫。而是通過對山水的描寫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和情趣,達到情景交融的地步。這就避免了隱晦、平淡、分景詩的弊端,同時又擺脫了形而上的成分,形成了清新優美的風格。比如他的代表作《晚去三山歸望京城》:

我在可以在巴陵上俯瞰長安城,又像在河陽回顧洛陽爬三山回望京師。太陽落山了屋頂高聳的屋脊,京城的房子沒有那麽高高低低。夕照散成綺,澄江靜如練。聒噪鳥語遮春州,雜英滿芳甸。我將遠離首都留在鄉下,我想念已經停止的快樂聚會。當歸期到了,我惆悵,淚水如雪珠般落下。了解家鄉誰還能保持原樣?

詩人用自然流暢的語言,把壹望無際、美不勝收的自然景觀編織成壹幅明亮、和諧、完美的畫卷,讓讀者感受到春天的色彩、聲音和氣息。而這美景與詩人的鄉愁自然融為壹體,深刻含蓄,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再比如他的詩《宣城縣新臨浦至板橋》,也寫得不錯。詩中,歸流、歸舟思遊、孤遊互為映襯而生,突出表達了詩人厭倦遊山玩水的思想,隱逸遠離傷害的思想。它清新的語言,含蓄的立意,意境都讓人印象深刻。再比如“遊樂場”:

我們同甘共苦,手拉手享受快樂。尋雲倦亭,望菇亭隨山。遠處,樹木溫暖,建築荒蕪。魚玩新蓮,鳥散花落。不香春酒,猶望青山郭。

不僅風景如畫,引人入勝,而且在聲調和語言運用上也獨具特色:語言清新流暢,富有思想性,音韻鏗鏘多變,尤其是“齊琦”、“千千”、“陌陌”等重疊詞的運用,增強了形象性和音韻美。行雲流水之美與詩中的動態山水相配合,使畫面更加細膩、優美、優美、自然,給人以身臨其境的感覺。總之,如果用“美”字來概括謝朓的詩風,應該說是比較準確的。

面對謝朓這個偉大的歷史存在,李白和杜甫是如何對待的?我們知道,壹般來說,人們對詩歌閱讀有兩種態度,即讀者的態度和學者的態度。普通讀者讀詩,更多的是壹種單純的審美消費。他們會從閱讀中獲得壹種審美上的愉悅,進而陶冶情操,凈化心靈。總的來說,他們的態度是功利的。另壹方面,學者們讀詩的方式不同。他們除了像普通讀者壹樣享受審美愉悅之外,還總是有意識地以全面、客觀甚至批判的態度對待詩歌,以求得到公正的評價。李白和杜甫讀謝石的態度自然要復雜得多,因為他們都是詩人,都是大詩人。當他們閱讀謝石時,審美消費和審美創造往往潛在地交融在壹起。當然,兩者還是有壹些區別的。“青蓮目無過去,只說三四服(謝朓),其詞之形勇”[1],李白更傾向於讀者的態度:

除了我,誰還會想起北塔,迎秋風,謝小姐?(邱登宣城謝朓北樓)。

賢惠再難得到,所以他滿身酒氣。(《秋夜板橋浦潘嶽對槐謝條》)

明發新林浦,空吟誦謝朓的詩。(《新林鋪擋風送朋友》)

三山懷謝朓,水望長安。(《三山望金陵寄尹姝》)

明白道理,靜如修行,是謝玄暉長久以來的記憶。(《金陵城西樓月下唱》)

我唱謝朓詩,北風吹風雨。(《賞尹明佐王允《秋歌》)

從上面引用的詩可以看出,李白自始至終都沈浸在關於謝朓和謝朓詩的審美情感體驗中,他愛他的詩,也愛別人。作為壹位天才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在閱讀謝石時似乎總是處於壹種強烈的情感沖動之中。

杜甫不壹樣。作為壹個飽受戰亂之苦,大半輩子都在悲苦中度過的現實主義詩人,他更多的是冷靜的氣質和理性的色彩,所以可以暫且把謝朓本人剝離出來,只把他的詩作為審美閱讀中的理解對象。我們可以進壹步觀察這種審美具體化,並將這種審美閱讀活動作為認知對象進行反思性閱讀,即後審美閱讀:

最近海裏面有壹句話很長,妳和山東李白好。何劉李不幹活,鮑照傷心極了。(《蘇段付雪簡言薛華醉歌》)

我熟悉兩位謝將軍的能力,也相當了解殷。(《解悶十二首》)

謝朓的諷刺詩總是被馮唐吹噓。(《寄岑史》)

顯然,杜甫讀感謝詩帶有壹定的探討和研究性質。他要在壹定程度上克制自己對謝詩的情感反應和沖動,以免影響對謝詩審美價值的客觀認識和評論。另壹方面,李幾乎是純粹的感情用事,沒有時間甚至不屑於去思考它。

正是由於李白和杜甫對謝石的上述不同態度和理解方式,導致了他們對謝石文學價值的不同認同和接受。如前所述,謝朓的詩歌既吸收了謝靈運詩歌細致觀察、寫實描寫的優點,又避免了其晦澀難懂。他的作品中有許多生動的描寫和新穎的意境。比如上面引用的“去三山晚歸望京鎮”的詩句,“夏宇散入齊,澄江靜如練”就是千古名句。作為“五嶽皆聖,無以為遠,照我壹生壹不變的習慣”,李白遊遍了中國,寫下了無數描寫祖國壯麗景色的詩篇。他愛謝朓的詩,欣賞謝朓的詩,是理所當然的。因此,我們可以說,李白主要是根據閱讀欣賞的樂趣來判斷謝石的文學價值的。他與其說是在談自己作品的藝術價值,不如說是在談自己的快感,或者說是把快感轉移到謝朓的詩裏:

大作家的骨頭都是妳的畫筆,在天院,我是從小在妳身邊長大的小謝。(在宣州謝眺別墅送別國務卿舒雲)

都說楚人重要,詩傳謝朓清。(《送父親去武昌》)

自從建安來了,美貌就不珍貴了。聖代還原古代,衣服又貴又清真。(“古董”)

李白稱贊謝石的“清”,但似乎並不認同其“美”的壹面,於是選了壹個“真”字來闡明“清”的含義。在李白的詩中,提到“清真”、“天真”、“全真”的地方數不勝數。具有儒道結合思想傾向的李白,將“真”與道家的“性”緊密聯系在壹起。所謂“真”,就是道家所說的人的自然樸素的本性。所以清真人叫清新自然,意思是“清水出芙蓉,天然雕”。然而,壹方面李白說“自建安來,美不珍貴”(此指南北朝文學創作中文學語言和詩文越來越美的傾向,為當時文人創作所滿目,或力圖古雅,故為別扭),另壹方面李白又曾斥之為“雕蟲小技,失天真”。李白對李褒貶不壹的深層矛盾反映在他自己的詩歌創作中。事實上,他的詩中有許多優美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