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瞬間的眼神交流,造就了壹生難忘。它壹直縈繞在我的睡眠中,在我的記憶中。
最高的人是孤獨的,只有忍受孤獨才能更高,越高越孤獨。
2.曼珠沙華的花語是不祥,分隔,和...悲傷的回憶。
曼珠沙華,彼岸花。傳說它是路西法最喜歡的花。
後來耶穌問我,如果妳可以在人生的某個時刻靜止不動,妳會選擇什麽時候?會是在路西法,在副君主,還是在可以做天使的時候?
目前,天堂是壹片海洋和壹片桑園。
我對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耶穌殿下,如果妳有空去冥界,妳會看到有大片的曼珠沙華。日復壹日,他們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悲傷。
有些東西會消失,而有些是永恒的。
文殊沙華是罪。
美麗妖嬈,盡管絕望,卻依然散發著罌粟花的芬芳。
就像小時候壹個簡單的願望和壹個不可能的誓言。
就像妳站在另壹邊,我站在這壹邊。
還是讓人等待,讓人瘋狂。
我壹直記得壹個脾氣很好,話不多的人。
但無論他說什麽,無論他多麽溫和,聽起來都像是聖旨。
因為害怕打擾他而發抖。
事實上,他永遠不會生我的氣。
如果他真的屏住呼吸,睡覺的時候會把手放在我身上。為了反擊,我會把整條腿壓在他身上。最後妳壓我我壓妳。我憋不住先喊出來。他也表現得很無辜。
吃了無聊的虧,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我騎在他身上,用頭撞他。他抱住我的頭,兩個人在床上翻了個身。他會拾起留在我肩上的碎發。
即使在人多的地方,我也會對他使個眼色,人們會對他尖叫。
他的心很細,我摔跤的時候他會拉著我的手抱緊我。
他會變成小孩子來討好我,給我做飯,把手弄疼了。
當我生氣的時候,他會給我壹張紙條來彌補。
他喜歡抓著我的手指,摸他的額頭。
我壹直記得有這麽壹個人。他難過哭的時候,我會尷尬的連看都不敢看。
我記得他的微笑,但不記得他的臉。
現在突然想問問他還像以前壹樣快樂嗎?
有人說,記憶是壹座橋,卻是通向孤獨的監獄。
我真想告訴他,不要像路西法壹樣,不然我會難受的。
幾千年後,我搬到了路西法曾經居住過的輝煌大廳。看著大廳裏的壁畫,看著窗外的空靈空靈,看著白雲藍天之間的流光溢彩,再回頭,看著壁畫中間掛著的壹幅素描。畫面中,壹名少年枕著枕頭躺在床前。他的短卷發有點亂,清純安靜。這張紙有點舊了,模糊不清。但每壹幅素描,每壹處痕跡,似乎都記錄著跨越千年的向往。
5.人有兩種罪,原罪和本罪。
這個罪是這輩子每個人都犯過的罪。
原罪是指人類與生俱來的,無法抹去的罪行。
人在上帝面前生來就是罪人。
即使是壹出生就夭折的嬰兒,雖然沒有犯任何罪,但由於其原罪,仍然是罪人。
上帝說,妳只是壹個大天使,但妳試圖改變天堂。這是妳的原罪。
上帝說,作為我的最愛,妳壹次又壹次愛上了魔鬼。這是妳的原罪。
上帝說愛是我們唯壹能拿走的東西,這讓死亡變得如此容易。
6.“有很多事情我很想告訴妳,有好有壞,這些事情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但是,壹切都會成為妳的負擔。我想要妳,但更重要的是,妳快樂。妳能理解我嗎?”
腦子壹片空白,只知道點頭。
路西法的眼睛突然變紅了。
“讓我吻妳,好嗎?”
我還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路西法微笑著,輕輕地抱著我的後腦勺,把他的手指放在我的頭發裏。
雪花如玉蝶飛舞,玻璃窗上隱隱約約傳來破冰的聲音。
他慢慢靠過來,把他的嘴唇放在我的嘴唇上。
安靜的大廳似乎又有了動人的琴聲。
那是雪花和破碎靈魂的聲音。
他停在我的唇上,安靜,沒有侵犯。就好像維持這個動作,直到時間的流逝,時間的終結。
7.路西法,我知道妳現在很快樂。
我知道妳和妳的妻子和兒子很和睦。
妳把冥界發展成了人人向往的理想國,妳的人民愛妳勝過愛自己。
所以,沒有我什麽都不是。
我已經可以勇敢的面對沒有妳的生活,也早已習慣在壹個人的夜晚微笑著想妳。
路西法,我只希望妳越來越幸福。
8.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正常。甚至多年以後,加百列還會冷冷地告訴我,妳抓住路西法的那個晚上,妳失去了所有的氣質和形象,像個瘋子壹樣。
我總是對她報以微笑,不怎麽回答。
在路西法面前,不要說自己變態。不瘋狂,說明我情商夠高。
那時候路西法不在我身邊。
我已經習慣了。
時間過得太快,快得讓記憶消失,我留不住。
我真的在努力回憶他,非常非常努力。
然而漸漸的,我發現連幸福的滋味都被他忘記了。我能記得的就是這種拼命想記起他的感覺。
喜歡幻想的小女孩總是對我說,邁克爾殿下,那叫思念。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想念他。
但是他不知道。
他永遠不會知道。
9“什麽是真實的,什麽是不真實的,這是我的現實,不代表這不是妳的夢想……”
10.臥室裏的煙雲還在,窗外的金光還在,璀璨的帝都還在,神聖。
就連穿透地面的光影也和剛開始時壹模壹樣。
壹片光,幾個影,恍如隔世。
11.千年仿佛早晚飄。
生活從華麗變得平淡。
從平淡到更平淡。
壹個人走很遠
只是為了理解它有多短。
12.曾經在心裏壹點壹點積攢的繁華和夢想。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眼睛。
當迷霧散去,我醒來時,我終於看清了現實,那就是千帆的沈默。
13.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生的旅途變成了壹種折磨。走壹步,後面的路就沒了,沒有退路。有時候,妳明明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更痛苦,還是要告訴自己繼續走下去。
14.他和我很親近。他的眼睛又黑又紅,亮得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我在他眼裏微笑,我的眼睛是彎的,清澈明亮。
在鏡子裏,耶路撒冷的喧囂已經被遺忘。我看著火鏡,盯著他,想把鏡子上的雨水擦掉。但是雨下得太大了,緊緊地打在鏡子上。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停止了擦拭,只是小心而溫柔地撫摸著鏡子。就像穿過這薄薄的玻璃,輕撫他的臉頰。就像終於穿越了幾千光年的距離,摸到了壹個遙不可及的愛人。
15.想見妳。
妳主宰世界,妳掌控命運和結局,妳傲然挺立在風雨中。
妳在世界的另壹邊,在時空的盡頭。
這壹刻,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但都與他們無關。
我想起了千年前司馬的陽臺,妳對我微笑。
想起六個月前妳在羅多加的陽臺外對我微笑。
隨著時間和空間的推移。
所有的感傷總會留下壹絲幸福。
所有的遺憾總會留下壹個完美的角落。
也許我有過漫長而刻骨銘心的痛苦,也許我無數次想放棄,但現在我終於明白,妳帶給我的幸福,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路西法,現在重新開始還來得及嗎?
16.在耶路撒冷的中心,曾經有兩座眾神右翼的雕像。壹身休閑優雅,身體前傾。壹個威嚴的,手持細劍的人。
這時,我筆直地站著,姿勢和雕像壹樣。在地獄之上,在天堂之下。
隱隱約約,我仿佛看到了壹片花的海洋。
路西法在妖嬈的曼珠沙華中向我走來,依然和我們再次相遇時壹樣,絕色的優雅點亮了魔都的星空。
他指著天宇,把目光轉向我。
他說,埃塞爾,妳能看見嗎?在這七顆星星的正下方,是薛嶽森林。想去那裏看看嗎?
我用力點頭。
他伸出手,對我微笑。他說,來吧,把手給我。
黑白手套重疊,我敞開心扉微笑,牽著他的手跑了出去。在他身後,魔族和神族站在壹起,歡呼雀躍。笑聲回蕩在羅多加的星空下,回蕩在聖弗洛裏亞的煙雲中,就像婚禮上的祝福,伴隨著世紀幸福的鐘聲響起。
…………
17.躺在同壹個窗角,同壹個位置,看著此刻同壹個星系,突然失眠了。銀河系下面是紅海。紅海下有壹片天地。天地的最深處是他居住的地方。想想吧。其實我們相隔不遠。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他應該很開心。
不知道他會不會偶爾想我。
金色燈光下的長發垂下來,很像封存了很久的珍珠紅,有點刺眼。
面對古老卻華麗的城墻,幾千年的滄桑依稀刻在上面。
為誰雕零,為誰憔悴。
千年回憶,千年風霜。
18.我想起了伊洛斯的盛宴,燈紅酒綠,光霧相映。
我想起了阿撒茲勒問的三個問題。
我想到路西法站在紅燈下的黑霧裏,人群吵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當時唯壹的動作就是拉手套,然後握緊整個右手。
不是他不相信我,不是他盲目相信五角星的指示,不是他對自己的黑魔法太自信,而是我給的答案是騙人的。阿撒茲勒問的每個問題都發生了,除了最後壹個,路西法知道。
直到阿撒茲勒問,妳愛梅丹佐嗎?
而我的回答讓我看起來像是壹個明顯暴露,拼命掩蓋的騙子。
想起了我們在陽臺上的快樂。他壹直都知道我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創傷和毀滅,所以當他擡起頭的時候,他美麗的表情就像壹個美麗的碗在夜晚綻放,美麗而芬芳。
曇花壹現就是曇花壹現。
路西法壹直很自戀。他愛自己的每壹部分。
他的手很漂亮。當他彈鋼琴時,他的手指就像流動的旋律壹樣優美。
人生最絕望的不是等死,而是等死。
19到了第七道門,我的視線已經離不開門柱了。
左邊和右邊是同壹個人,曾經是壹顆美麗閃亮的星星,現在是撒旦的領袖,冥界之王,路西法。
左邊和右邊的衣服不壹樣。左邊是戰鬥服,右邊是宴會服。左邊的路西法掛著鬥篷,手持權杖,望著遠方。右邊的路西法穿著翻領,壹條細細的鏈子,長短不壹,垂在她的長發上,格外醒目。他的眼睛半睜著,很迷人。隨著動作越來越優雅高貴,也越來越隨性慵懶。
然後我聽到壹個熟悉的聲音。
“伊薩爾。”
整個人楞住了。我站著不動。
聲音輕柔而溫柔,壹聲聲直擊人心深處:“回頭,埃塞爾,我就在妳身後。”
馬門說:“還是沒聲音?”
我不敢動。我知道這是假的,是幻覺...
“我想妳。我們和好吧,好嗎?”
“我們和好了,然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就我們兩個人。”
“埃塞爾,回到我身邊。”
我看著眼前的路西法雕像,清楚地知道那是假的。然而,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有哪個時刻會比現在更幸福。
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就像做夢壹樣。
馬門走過最後壹道門,轉頭看著我,慌了,“別回頭,別回答,那是假的!””我點點頭,淡然壹笑:“我知道。"
馬門道:“那就快進來。”
我說:“等幾分鐘,讓我聽壹會兒。”相信我,我很清醒。我不會回頭,也不會回答。"
我很清醒。永遠清醒。我很清楚,只要壹轉身回答,壹切都會消失。所以,我不會那麽做。即使是幻覺,我也聽到了我最想聽到的。
是的,我都聽到了。
和好,好的。我不像妳,妳這個小老頭。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壹直在想。妳待我如妳,無情無義。
瑪曼說:“我的大天使,妳在做什麽?”壹個人在那裏傻笑。"
我做了個“噓”的動作,很大方地揮了揮手。
我知道,這是個誤會。妳和她在壹起是因為我,對嗎?親愛的,我愛妳之前怎麽能怪妳呢?
嗯哼,嗯哼我知道。
我看著眼前的石柱,微笑著點了點頭。
路西法,我都聽到了...我也愛妳。
20.路西法徹夜未眠,淩晨在沙發上睡著了。長長的發絲,垂在地上,襯著美麗的臉龐。
我用操縱世界的力量把他房間裏的被褥搬走給他蓋上。
路西法,我現在正看著妳。
即使是現在,我仍然覺得妳愛我。
21.“我能說句話嗎?”路西法拍拍他的臉。“就壹句話,好嗎?”
“這麽多年沒聽到妳的聲音了。”
“即使微笑,也只是壹瞬間。”
“乖,聽話,笑壹笑,嗯?”
雨點打在窗戶上,越來越大,吞沒了霧中的帝都。
"艾瑟爾"路西法抱住頭,微微蜷縮起來。“我現在後悔了...我當時為什麽不阻止妳?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夜風中,空雨在哭泣和嘆息。
“對不起...不好意思。”那聲音幾乎是在哭。“薩克,妳說過,只要妳努力,妳可以做任何事。我只想妳對我說壹句話,答應我...? "
邁克爾沒有醒來。
路西法不說話了,眼睛充血,鼻子發紅。
我覺得有點不舒服。他是魔鬼。
壹個男人為兒女私情如此傷心,實在不合適。但是在我心下抱怨的同時,看到他的樣子,我卻難過的想哭。
由“上帝右翼”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