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馮智
我們聽著狂風中的暴雨,
我們在燈光下如此孤獨,
我們在這個小屋裏。
在我們的設備中間
還有壹個距離萬裏之遙:
銅爐向往深山裏的幼苗
瓷罐向往河邊的泥土,
他們都像風雨中的鳥兒
分開的東西。我們互相擁抱,
似乎他們不能自己做決定。
風把所有的東西都吹向天空,
暴雨再次把所有的東西都淋到了土壤裏,
只剩下這淡淡的淡紅色。
確認我們生命的暫時停留。
馮至(1905-1993),原名馮承誌,河北省涿縣人。1921考入北京大學,1923後在新文化運動的影響下開始發表新詩。1927年4月出版第壹本詩集《昨日之歌》,1929年8月出版第二本詩集《北旅及其他》,記錄大學畢業後在哈爾濱的支教生活。65438年至0930年赴德國留學,期間受到德國詩人裏爾克的影響。5年後,他獲得博士學位,回到戰時和平的昆明,在國立西南聯合大學任教,任外國語教授。1941年,他創作了壹組詩,後來被收錄為十四行詩,影響很大。馮至的小說和散文也很優秀。他的代表作有二十年代的《蟬與晚秋》、《仲尼的葬禮》、四十年代的《伍子胥》等。散文由14行27首山水詩組成,匯編於1943。
1
我們準備深刻地接受它
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跡,
在漫長的歲月裏,突然有了
彗星的出現,風壹吹;
在我們生命的這個時刻,
仿佛在第壹次擁抱。
往日的喜怒哀樂突然就在眼前。
凝聚成壹個高大不動的身體。
我們贊美那些小昆蟲,
他們經歷了壹次性交。
或者抵抗危險,
他們將結束美好的人生。
我們的壹生都在受苦。
風壹吹,彗星就出現了。
2
什麽會從我們身上掉下來,
我們都讓它化為灰燼:
我們安排我們在這個時代
像秋天的樹,壹棵接壹棵
把葉子和壹些遲開的花
把它交給秋風,這樣妳就能打開樹了。
進入嚴冬;我們安排我們去
在自然界中,就像蟬蛾壹樣。
將剩余的貝殼放入泥中;
我們把自己置於那種境地。
未來的死亡就像壹首歌。
歌曲從音樂中消失了,
最後,音樂的身體被留下了
無聲無息地化作壹脈青山。
三
妳在秋風中沙沙作響的玉樹-
這是我耳邊的壹段音樂。
建造壹座嚴肅的寺廟,
讓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又是壹座插入晴空的塔
高高聳立在我面前,
就像聖人的身體,
升華了整個城市的喧囂。
妳總是脫下妳的身體,
我只看著妳在垂死中成長;
在縱橫交錯的田野裏
我把妳當作我的向導:
祝妳永生,我願意壹步壹步來。
進入妳根下的土壤。
四
我經常思考壹個人的壹生,
我忍不住向妳祈禱
妳是壹簇白色的草
從不辜負壹個名字;
但是妳藏在所有的名字裏,
過著小日子,
不辜負高貴和潔白,
默默成就妳的生死。
所有的描述,所有的噪音。
當我去找妳的時候,有些會枯萎,
有些變成了妳的沈默:
這是妳最大的驕傲。
但這是在妳的否認中完成的。
我向妳祈禱,壹生壹世。
五
我永遠不會忘記
西部的水城,
它是個人生活的象征,
千千萬萬個孤獨的群體。
孤獨是壹座孤島,
互相交朋友。
當妳握住我的手,
就像水上的橋;
當妳對我微笑時,
就像對面的島
突然打開了壹扇窗戶。
當夜深人靜時,
我只看到窗戶關著,
橋上也有人。
六
經常在園冶看到。
壹個農村孩子,或者壹個農婦
向著寂靜的晴空哭泣,
這是壹種懲罰,但是
因為破壞了壹個玩具?
為她丈夫的死負責,
但是為了我兒子的病?
不停地哭,
就像整個生命都嵌入了
在壹個框架裏,在框架外。
沒有生命,也沒有世界。
在我看來,他們似乎生活在遠古時代。
只是眼淚壹直流。
為了絕望的宇宙。
七
在溫暖的陽光下
我們來到了郊區,
就像不同的河流
融化成海。
有同樣的警惕性
在我們心中,
這是同樣的命運
在我們的肩上。
* * *上帝只有壹個。
他擔心我們:
當危險過去後,
那些分叉的街道
把我們吸回去,
海水分成幾條河流。
八
是壹個古老的夢,
我們面前的世界太復雜了,
想飛附在彭身上的鳥
與安靜的星星交談。
千年夢如老人。
期待最好的兒孫——
現在有人飛向星星,
但我忘不了世界的多樣性。
他們經常為了學習而學習。
如何奔跑,如何跌倒,
為了在地球上建立秩序,
把自己拋向空中。
現在那個古老的夢想變成了
在離水很遠的荒山裏有壹顆隕石。
九
妳常年在生與死的夾縫中長大,
壹旦妳回到這座墮落的城市,
聽著這個城市愚蠢的歌聲,
妳會像古代英雄壹樣。
幾千年後他突然回來了,
來自壹些墮落的後代
我找不到我年輕時的姿態,
他會感到驚訝和眩暈。
妳就像戰場上不朽的英雄。
在另壹個世界,永遠指向天空,
變成壹只破紙鳶;
但是不要抱怨這種命運,
妳已經超越了他們,他們做不到。
保持妳的向上,妳的廣闊視野。
10
妳的名字經常被安排在
很多名字,沒有。
有什麽區別,但妳是永遠的。
偷偷保持自己的光彩;
我們只在黎明和黃昏時做這件事。
知道妳是長庚和齊鳴,
到了午夜,妳和普通的星星
沒有區分:有多少年輕人?
多虧了妳悄悄的透露,我從
正當生死。既然妳已經死了,
我們深感妳不能再
參與人類未來的工作——
如果世界可以復活,
彎曲的東西可以重新調整。
11
許多年前的壹個晚上。
妳為幾個年輕人感到“清醒”;
妳不知道妳經歷了多少幻滅,
但那“睡眠”永遠不會消沈。
我將永遠心存感激。
看著妳,為我們的時間:
它被壹些愚蠢的人毀掉了,
但它的維護者已經是壹輩子了。
被這個世界拋棄—
多少次妳回首看到壹線曙光,
轉身就有烏雲。
妳已經完成了危險的旅程,
艱難中路邊只有草。
曾經畫出妳希望的微笑。
12
妳在壹個荒無人煙的村子裏挨餓,
妳經常想填補空白,
妳壹直在唱歐洲
人類輝煌的衰落:
戰場上有運動員傷亡,
地平線上有星星落下,
萬馬隨雲消...
妳的生命是他們的犧牲。
妳的貧窮閃閃發光。
像聖人的破布,
是世界上的壹點點。
還有上帝的無窮力量。
壹切都在它的光芒前加冕。
只顯示了很差的圖像。
13
妳在壹個普通市民的家庭中長大,
妳為許多普通女性流過淚,
妳在壹代男主面前也害怕;
妳的80年是如此平靜,
就像宇宙獨自在那裏運行,
但它壹刻也沒有停止過,
新生命隨時隨地都在進化,
風雨無阻。
用重疾換來新的健康,
從絕望的愛中換取新的營養,
妳知道飛蛾為什麽會撲向火焰嗎?
為什麽蛇是靠蛻舊皮來生長的?
壹切都在享受妳的名言,
它揭示了所有生命的意義:“死亡和變化。”
14
妳的熱情到處燃燒,
妳把壹束黃色的花對著太陽,
燃燒,豐富的柏樹
它在燃燒,在烈日下
人在走,他們也在走。
火焰呼喚高度;
但是在早春,壹棵枯樹
小舒,監獄的小院
在黑暗的房間裏低下了頭
土豆削皮器:他們都是
像壹個永遠不會消失在港口的冰塊。
妳在中間畫了壹座吊橋,
畫壹只輕舟:要不要?
歡迎壹些不幸的人?
15
看看這些馬和騾子。
從遠處運送貨物,
水也會帶壹些泥沙。
從某個未知的距離,
風將從千裏之外吹來。
抓起壹些外國的嘆息:
我們走過無數的山川河流,
隨時占有,隨時放棄,
像鳥兒在空中飛翔,
它總是掌管空間,
任何時候都沒有感覺。
我們的現實是什麽?
什麽都不能從遠方帶來。
不能從前線帶走任何東西。
16
我們站在壹座高山的頂端。
變成壹個無盡的願景,
進入妳面前的廣闊平原,
變成平原上壹條縱橫交錯的小路。
不管是哪種方式,哪種水,
哪壹陣風,哪朵雲,沒有回聲;
我們走過的城市、山川和河流,
華頌奪走了我們的生命。
我們的成長,我們的悲傷。
是某個山坡上的壹棵松樹。
是某個城市的濃霧;
我們隨風飄蕩,隨著水流,
變成平原上的十字路口,
變成壹條通往行人生活的小路。
17
妳說,妳愛看這個袁爺。
壹條充滿生機的道路,
有多少不知名的行人在行走?
走出這些熱鬧的馬路。
在我們心中的袁野。
還有蜿蜒的小路,
但是那些在路上走過的人
行人大多不見了:
孤獨的孩子,白發蒼蒼的夫婦,
也有壹些年輕的男女,
還有死去的朋友,他們都是
為我們踏出這些道路;
我們紀念他們的腳步。
不要浪費這些路徑。
18
我們經常度過壹個親密的夜晚。
在壹個陌生的房間裏,現在是白天。
我們不知道它看起來像什麽,
更不用說它的過去和未來了。袁野-
向窗外望去,
我們只依稀記得,在黃昏時分。
通往它的道路是對它的理解。
明天離開後,我們就再也不回來了。
閉上眼睛!讓那些親密的夜晚
陌生的地方在我們心中交織:
我們的生活就像窗外的原野。
我們在元夜上認出了它。
壹棵樹,壹閃壹閃的湖光;沒完沒了。
隱藏著被遺忘的過去和模糊的未來。
19
我們招手並跟隨離別。
我們的世界壹分為二,
感覺周圍很冷,突然眼睛壹大片。
像兩個新生嬰兒。
啊,離別,出生,
我們背負著繁重的工作,
變冷為暖,變生為熟,
每個人都耕耘著自己的世界,
為了再見壹面,好像第壹次見面。
懷著感恩的心思往事,
大象初遇,頓時覺得前世。
我的生命中有幾個春天和冬天,
我們只感覺到時間序列的旋轉,
感覺不到世界規定的年齡。
20
多少張臉,多少個聲音
在我們的夢裏如此真實,
不管是親密的還是陌生的:
是我自己生活的壹部分,
但是有了大量的生命,
融合後開花結果?
誰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面對無邊如水的夜,
誰能讓他的聲音和臉
只在壹些親密的夢裏?
我們不知道有多少次。
反射在遙遠的天空中,
被船夫或沙漠中的行人
補充了壹些新鮮的夢境養分。
21
我們聽著狂風中的暴雨,
我們在燈光下如此孤獨,
我們在這個小屋裏。
在我們的設備中間
還有壹個距離萬裏之遙:
煉鋼爐渴望深山裏的礦苗
瓷罐向往著河邊的泥土;
他們都像風雨中的鳥兒
分開的東西。我們互相擁抱,
似乎他們不能自己做決定。
風把所有的東西都吹向天空,
暴雨再次淋濕了壹切,
只剩下這淡淡的淡紅色。
確認我們生命的暫時停留。
22
晚上在大山深處,
聽,夜雨很大。
十英裏外的壹個山村
想念城市裏裏外外
它們還存在嗎?
十年前的山河
多年前的夢想
都被雨水掩埋了。
周圍太窄了,
仿佛回到了母親的子宮;
上帝,我在深夜祈禱
就像壹個古代人:
“給我壹顆狹隘的心。
壹個大宇宙!"
23
接連下了半個月的雨。
從妳出生開始
我只知道它又濕又亮
壹天,雨雲突然散開了。
陽光灑滿了墻壁,
我看見妳媽媽了。
在陽光下擁抱妳,
讓妳動用全身
第壹次感受到陽光和溫暖,
當太陽下山時,它就回去了。
帶妳回去。妳沒有。
記憶,但這壹幕經歷。
會融入未來的狗叫聲,
妳在晚上吠叫熄燈。
24
在這裏,幾千年前
似乎到處都是
有我們的生活;
在我們出生之前
壹首歌已經
從變化的天空,
從綠草和松樹
歌唱我們的幸運。
我們充滿了憂慮,
它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這首歌了嗎?
看那只小飛蟲,
在飛行中
永遠是永生。
25
這張桌子配有餐具,
書籍陳列在書架上。
在壹些靜物中。
我們不斷思考;
沒有歌詞,
動作中沒有舞蹈,
空問窗外的鳥兒。
為什麽翅膀在空中拍打?
只有沈睡的身體,
夜深人靜的時候,有節奏。
空氣在體內運動。
海鹽在血液中發揮作用-
妳可能會在夢裏聽到。
天空和大海在召喚我們?
26
我們每天都走在熟悉的路上。
回到我們生活的地方;
但它仍然藏在這片森林裏
很多小路都很深很陌生。
走陌生人讓我有點心慌。
害怕越走越遠迷路,
而是不知不覺地從村子稀疏的地方。
突然看到我們住的地方。
就像地平線上的壹座新島嶼。
我們周圍有多少東西?
向我們詢問新的發現:
不要覺得壹切都很熟悉,
死的時候摸摸頭發。
我有個問題:這是誰的屍體?
27
從看不見的洪水中
挑水工帶來了壹個橢圓形的瓶子,
這些水會形成壹個形狀;
看,秋風中飄揚的風旗,
它抓住那些抓不住的東西,
讓遙遠的光和遙遠的夜
和壹些遠處的植物,
還有壹顆奔向無限的心。
在這面旗上留點。
我們整晚都聽到了風聲,
看了壹整天黃紅相間的草,
我們的思想和想法安排在哪裏?
我希望這些詩像壹面風的旗幟。
抓住妳抓不住的東西。
(十四行詩,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49)
-
蠶馬
1
小溪上開滿了紅花,
地平線被春雲染紅,
我的心在燃燒,
我悄悄地走到她的窗前。
我說,姑娘,蠶寶寶先睡了。
妳曾經感到疲倦嗎?
只要妳聽我的歌時哭了,
妳不用打開窗戶問我“妳是誰?”
那時候,已經很久了,
路上車輛減少,水上沒有船,
在那些遙遠的歲月裏,
有多少淒涼的感覺。
是個可憐的女孩,
沒有母親,父親在遠方,
臨走時,他告訴她:
“好好耕種這幾畝地!”
在壹匹白馬旁邊,
父親看著女兒,指著它。
“它會幫助妳溫順地犁地,
它是妳忠實的伴侶。"
女兒不知道什麽是分離,
不知道父親是去天涯還是去大海。
依然跌宕起伏,
但是農村壹天比壹天荒涼。
“父親,妳什麽時候回來?
離別的真實是汪洋大海;
媽媽,妳可以帶我到海的另壹邊。
去尋找我父親微笑的眼瞼?"
她看著眼前枯萎的花朵和樹葉,
撫摸著壹匹好馬的鬃毛,
“如果有壹個親愛的年輕人,
他壹定願意到處找我!"
她心裏這麽想,
夕陽正漂浮在地平線上,
似乎有壹個微笑的年輕人,
在她面前蕩漾。
突然有壹聲尖叫,
喚醒她瘋狂的夢;
這匹好馬被扔進了遠處的田野,
與此同時,她眼前的幻象消失了!
2
溫暖的柳絮叢生,
五顏六色的蝴蝶在跳舞,
我心中有壹團火焰在燃燒,
我悄悄地走到她的窗前。
我說,姑娘,蠶睡了三回。
妳曾經感到疲倦嗎?
只要妳聽著我的回聲哭泣,
妳不用打開窗戶問我“妳是誰?”
荊棘長滿了她的田地,
無聊占據了她的日日夜夜,
在她寂靜的窗前,
只有麻雀在鳴叫。
有壹天,我在窗邊發呆。
路上灰塵在遠處升起;
(她早就放棄了這個夢想。
這個夢早就在她的夢外了。)
現在,它在遙遠的地方布滿灰塵,
這匹馬找到了他的父親,然後回來了;
父親騎在壹匹好馬的背上,
馬嘶聲變成了和諧的歌聲。
父親吻了吻女兒的鬢角,
女兒拂去父親的灰塵,
馬跪在地上,
我不停地渾身冒汗。
父親就像平靜的大海,
她就像鶯鶯變月亮,
月亮沈入大海的深處,
凈化這個無聊的世界。
只是那匹馬跪在她的床邊,
我的眼淚流了壹整夜,
眼睛像兩盞明亮的燈,
“姑娘,我為了妳跑遍了全世界!”
她拍拍馬頭,對它說:
“快去田裏犁地!
別這麽瘋狂,
當心妳的父親會殺了妳。"
它不會吞下壹些新鮮的皮革,
不要喝半瓢水,
沒有對著她的臉嘆息,
就是在她身邊睡著。
三
黃蘿蔔已經殘廢了。
穿著黑衣服到處飛的燕子
我心中仍有壹團火焰在燃燒,
我悄悄地走到她的窗前。
我說,姑娘,蠶在結繭。
妳曾經感到疲倦嗎?
只要妳聽我的歌時哭了,
妳不用打開窗戶問我“妳是誰?”
在空曠的夜晚,
窗外是暴風雨;
墻上掛著壹張馬皮。
這是她唯壹的伴侶。
“親愛的父親,妳今晚。
妳又在哪裏徘徊?
妳殺了這匹好馬,
我又難過又害怕!
“親愛的父親,
閃電,雷聲,
妳離開了妳的女兒,
恐懼和荒涼!"
“親愛的女孩,
不要難過,不要害怕!
我願意永遠保護妳,
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馬丕立發出沈重的聲音:
她的心怦怦直跳,頭發完全發懵;
閃電穿透了她的全身,
皮膚又閃著雷鳴。
隨著風的哀鳴,
伴隨著雨滴悲傷的叫聲,
“我會世世代代保護妳,
只要妳睡得好!"
壹瞬間是青春的幻影,
此刻是駿馬的疾馳:
在地球即將崩潰的時刻,
馬皮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
女孩,我的歌還沒有結束,
但是我的弦斷了;
我緊張地坐在妳的窗前,
結束最後壹段:
壹瞬間,風雨停了,
郝躍聚集了雷電;
馬皮包裹著她的身體,
在月光下變成了壹個雪白的繭!
— —1925
註意:
傳說有個蠶女。我父親被帶走了,但我的馬還在。母親說:“如果妳有父親,妳就不能娶女人。”
馬溫溫,絕對的旅行了。幾天後,父親騎車回家。媽媽講故事,爸爸不會。當壹匹馬咆哮時,它的父親會殺了它,露出它的皮。
玉婷皮膚壹下子卷走了姑娘,住進了桑葚,變成了蠶。——見甘保《尋神》。
(原載《昨日之秋》,北新書店,1927版。
摘自《馮至文選》,四川文藝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