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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禹錫詩歌的歷史地位如何?

劉禹錫是中晚唐著名詩人,被譽為“大詩人”,是中唐文學的代表人物之壹。他家是儒家世代相傳的書香門第。主張政治革新是王派政治革新活動的核心人物之壹。我來給妳介紹壹下。

唐詩發展的大潮從盛唐溢出到中唐以後,出現了九曲成環、九派分立的局面。歷年相對低潮過去後,鎮沅、元和之時海浪洪峰再次卷起。作為這個時代的驕傲,白居易、元稹、韓愈、孟郊、李賀、劉禹錫、柳宗元等詩人都有強烈的創新意識和開拓精神,不願意“因循他人之計”而攻擊他人。在《雕張繼》這首詩裏,韓愈壹方面對於杜麗的詩歌成就有壹種止步於山的感覺:“杜麗文章在,火苗在長”;另壹方面,我有心與之並駕齊驅:“願有兩翼,捉驅八荒。”劉禹錫在《楊柳枝詞》中滿懷信心地宣稱:“請不要再放以前的歌,聽新的楊柳枝。“他們把探索的觸角和耕耘的犁頭伸向新的領域,試圖創造出壹個戛然而止的獨特的藝術面貌,從而使中唐以後再度出現百花齊放、異彩紛呈的奇觀。

在中唐詩壇,最有影響的無疑是韓萌學派和白元學派。就他們的聲望而言,詩壇上的大多數人都渴望袖手旁觀他們的門。但是,也有自強不息的人,不僅守時,而且不落俗套。劉禹錫就是其中之壹。他雖與當時該派領袖韓愈、白居易交誼甚深,並同時唱和,但在韓白兩派的潛移默化下,卻能始終保持獨立的藝術品格,不失本真,盲目趨同。這意味著他不僅要在上壹代的杜麗等盛唐詩人之外開創壹個新面貌,還要在當代的柏寒等中唐詩人之外開創壹個新面貌,在當代的柏寒等中唐詩人之外開創壹條新路。這當然不容易。然而,劉禹錫憑借其深厚的藝術修養和勤奮的藝術實踐,如願以償地實現了這壹目標,並最終以新的品牌成為壹支有別於韓萌和白元詩派的新生力量,贏得了世人的矚目。後世詩論家在評論唐群英時,大多認為韓、白、劉、劉各有千秋。如胡振亨的《唐音貴錢》,卷四有雲:

元和之後,詩道浸淫壹夜,人才全失。如果說昌黎壯美,柳州精致,夢想壯美,樂天遼闊,人人有才。還有人認為柳是漢白柳之權,是中唐詩壇之冠。如楊慎的《盛安詩》雲:

元和之後,有幾位詩人的全集相當可觀,首推劉禹錫。他的詩被選錄,獲得了壹百多贊。當然,這可能是出於楊的偏愛,但劉禹錫在中唐詩壇的地位與韓、白、劉相比,確實“不盡如人意”。當然,他的重要歷史地位只能由他的各種詩歌成就和他對唐詩發展的獨特貢獻來確立。簡而言之,其成就和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壹,題材領域的拓展和探索

唐詩的題材範圍極其廣泛。詩人創造性的筆觸觸及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觸及了情感世界的每壹個角落。至於像季節、氣候等自然景物和天象,如花草、鳥獸、蟲魚、春夏秋冬、日月星辰、風霜雨雪等。,都收錄在筆底,都是念叨的。可以說,從人類世界到大自然,幾乎沒有任何空白點,沒有任何未開墾的處女地。中間毫無疑問融入了劉禹錫的努力。

劉禹錫不遺余力地拓展和探索題材領域。只有這樣,他的詩歌才能在前人的基礎上反映現實,展現生活的廣度和深度。首先,他致力於描寫農業勞動的情景,這是盛唐山水田園詩派幾乎從未寫過的。或許可以這樣說,陶淵明之後,雖然沒有“耕田”的經歷,卻可以把普通的春種秋收勞動作為自己願意駕馭的題材。如果說《采淩星》等文章還在沿襲舊樂府題材,馳騁在前人已經開拓的邊疆,那麽《插田歌》、《社田調》應該屬於他“開疆拓土”的新嘗試和創新。《插入田歌》雲:

山巔花草盛開,燕子自東向西飛。

地平線看起來像壹條線,白色的水是不均勻的。

農婦穿著白色的裙子,農民父親穿著綠色的外套。

壹起唱著歌中間的歌,站著像竹枝。

但是當妳聞到怨恨的時候,妳就分不清俚語了。

每當妳笑的時候,妳就會嘲笑對方。

橫苗荒蕪,市場生煙花。

黃狗還禮,紅雞啼啄。

誰在路邊?這件連帽衫有長袖。

我說我是當官的,年初就離開了地香。

田夫對這位官員說,“妳家很擅長這個。

來到長安路,我的目光完全不壹樣了。"

官員笑著說:“長安真偉大。

省門清高,無農度。

昨天來補門衛,只用的是竹布。

妳看,2003年,我就要當官了。“不像盛唐的王、孟那樣描寫田園生活、田園風光來表現閑適隱逸,而是對插秧的情景進行了特寫的審美拍照,生動形象地表現了田家的勞動熱情和勞動態度。其中,田夫與司庫的對話,不僅緩和了緊張的勞動氣氛,也為詩人精心繪制的插田圖增添了幽默與風趣。全詩集景物、敘事、抒情於壹體,可謂是田園詩藝術園地中的新境界。宋代楊萬裏的《插秧歌》可能更真實地表現了田家的勤勞與艱辛,但就題材而言,卻是對這首詩的繼承;用人物對話來營造清新靈動幽默趣味的筆法,也與劉禹錫的詩息息相關。

其次,他對巴蜀風土人情的描寫和展現,是唐代其他詩人所不及的。他在夔州創作的《支竹詞》、《浪淘沙詞》等民歌樂府詩,不僅在形式上有所創新,在取材上也有獨到之處。誠然,七言四句竹枝詞在劉禹錫之前已經被作者嘗試過,如顧況的竹枝詞雲:

蒼梧不歸,荊在洞庭葉下。

巴人夜唱竹簽後,斷腸猿聲漸淡。顧況是肅宗至德元年* * * 756 * *年的秀才,比劉禹錫的《竹枝詞》早了20年。但這個曲子被倡導為民謠風格,卻是從劉禹錫開始的;這樣,也是劉禹錫詠民俗風情的開始。從題材選擇上看,不僅擴充了《支竹詞》、《浪淘沙詞》、《堤上登高》、《Ta詞》等詩詞:

錦江兩岸繁花似錦,春風吹浪淘沙。

姑娘墜入鴛鴦錦,晚霞會流到中流。

——浪淘沙九首詩中的五首

漫山遍野桃李,雲間煙火是別人。

銀簪金釵來擔水,長刀短帽去燒她。

——竹枝詞九首(第九首)

春江上,大堤平坦,大堤上的姑娘排成壹排。

唱完所有新詞,看不見,彩霞映樹,鷓鴣吟。

——《四句歌詞》其中壹首詩是壹幅美麗的山水畫。但如果只是對山水畫的描寫,就失去了題材創新的意義。所以,值得我們關註的是,詩人把巴蜀特有的風土人情吸收到了這些作品中。形成山水畫與風俗畫的有機融合[1]。這樣,它們不僅是唐詩中的精品,也是研究民俗學的珍貴史料。

第三,他不僅在詠史與懷古的結合上模仿左思,而且繼杜甫之後,把詠史詩引向了“懷古”、“敘古”、“訪古”、“懷古”的方向,開始從名勝古跡、鄉土風光中評論歷史事件、抒發情懷,因而取材更為廣泛。同時,他也經常用古人的批判來刺現實的痼疾;簽前代興亡,不遠殷鑒[2]。這樣,他對題材的探索就比前人更深入。比如:

萬裏長城外,秋廢雜草。

秣陵全是女人,還唱白鴿。

——《檀道濟老根據地》

潮滿治市,日斜征亭。

蔡州新草綠,幕府舊煙綠。

繁華與浪費,是人事、山川、空地勢造成的。

* * *花壹曲,苦不堪言。

——兩首《金陵懷古》是專門寫“吟詠古跡”的,與傳統的詩詞大相徑庭。就其主題的處理和萌發而言,前代詩既有對劉宋名將譚道濟無辜貶謫的哀悼,也有對王、等革新者慘死於貶謫中的懷念,以及對濫施暴政者的憤恨。後詩旨在闡述興衰與人事而非地形有關,放蕩是敗亡之因,亡國之因的獨特歷史知識,堪稱他人處處不同。後來歐陽修在《五代石靈官傳》序中的著名論斷“勞可以興國,閑可以死”,可能比這更準確,但其中所包含的思想顯然脫胎於這首詩中的詩論。

第四,他不僅擴大了“詠物詩”的範圍,而且加強了詠物詩的敘事功能,開創了諷喻詠物詩的新形式。他在流放巴山楚水期間,寫下了《聚蚊》、《放風箏》、《養鳥》、《鳴水獺》等詩,以蚊子、風箏、鳥、水獺為歌唱對象,這是其他詩人很少捕捉到的諷刺素材,所以可以說在現存的詠物詩中引入了壹個新的類別。這是首屈壹指的,更重要的是,他的這類作品被賦予了深刻的象征意義,具有勸導或反諷的功能,或以此喻彼,或以遠喻近,或借小喻大,就像柳宗元散文中的寓言小品。如《有水獺歌唱》:

有水獺得好魚,自稱天見憐。

先祭無食,用秤看玄機。

人站在冰冷的沙地上,心披著肩。

漁夫認為這是壹個惡魔,所以他扔了壹塊在它身上。

把魚叫回家,和水獺壹起做飯。

合上金魚鷹,大翼搖江煙。

見盈尋魚,奮不顧身破洪。

又搶又躲,餵幼林月殿。

鴕鳥想等空檔,吵起來也不敢往前走。

住在青雲路,沒理由彈射。

江湖在哪裏?為什麽沒有水?

上帝不殺生,菲律賓人虔誠。

閑禮重,這是洪水中間部分所包含的。《禮記·月令》載有“有水獺”的故事:“孟春月,冰魚,水獺祭魚。”只有幾個十字架。詩人對這壹主題進行了拓展和探索,而這壹主題壹直被樂迷們所忽視。他以豐富的藝術想象力,將其演繹成壹個具有深刻諷刺意味的寓言,以此來影射現實生活中那些相信命運,遵守禮儀的人,他們虛偽而愚蠢。與傳統的詠物詩相比,這首詩的“新變”是顯而易見的。如果說寓言散文的創新主要靠的是柳宗元傑出的藝術實踐,那麽描寫事物的寓言詩之所以能自成體系,則是劉禹錫對主題進行拓展、探索和藝術再創造的結果。

第二,深化和扭轉傳統主題

在中國文學史上,有許多歷代作家代代相傳的傳統題材,如悼秋、傷春、嘆老、離別、相思等。這些傳統題材有著相對固定的情感演變邏輯和思想執行軌跡,讓人常常自覺不自覺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那麽,劉禹錫這個獨特的詩人呢?我認為,壹方面,劉禹錫對這些傳統題材表現出熱情;另壹方面,在表達這些傳統主題時,他們試圖深化和顛倒這些主題,以顯示其獨特的特征。這是他對唐詩發展的又壹重要貢獻。

所謂對傳統主題的“深化”,是指詩人在表現傳統主題時,力圖深化其原有的情感內涵,強化其原有的思想力量,從而將其升華到壹個新的更高的層次。如《王夫石》:

壹整天都希望老公不要回來,自己變成壹塊孤獨的石頭。

已經幾千年了,就像我第壹次看的時候壹樣。這首詩表現了傳統的相思主題,但詩人壹般不直接表達相思之情。而是用擬人化的筆法,吟詠《王夫之事》,以曲折的方式表現抒情主人公深深的相思和對家的思念。不僅如此,更難能可貴的是,詩人刻意強調自己的守望態度千百年不變,從而既寫出了抒情主人公執著專壹的愛情,又宣示了他對理想的忠誠和對其他希望的執著。這種寫作風格雖然沒有脫離相思題材的傳統模式,但卻極大地拓展和深化了其原有的內涵。可以說,在同類作品中,這首詩的深度是無與倫比的。前人已經指出了這壹點。陳師道《後山詩話》說:“王夫石無處不在,古今詩人統壹用之,但劉猛說:‘王來千年,如我初看。’雖然語言笨拙,但意味著工作。“看詩人對‘成功了就要被審判’這壹傳統主題的表現”;

我將乘機引天下,黃鐘室嘆。

所以,讓後人走上神壇的,都是怕立功的。

——《韓信寺》“高武盡,好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這是淮陰侯韓信在被屠戮之前發出的壹聲清醒而痛苦的嘆息。自從司馬遷在《史記》中有所記載,並被其深深折服後,詩人們見其成就而戰就成了壹個傳統的主題。劉禹錫的這首史詩,就是致力於闡釋這個讓有誌之士心寒的傳統主題。但並不止步於對這壹傳統主題的普遍揭示和簡化演繹。詩人拋開了老生常談的表象和繁瑣的史實敘述,只是藝術地表現了最高統治者殺英雄的行為給王佐之造成的心理壓力,所謂“把後人送上神壇的人,每壹個念頭都怕建功立業”也是如此。如果後果嚴重,最高統治者想要長治久安,他能不吸取教訓嗎?這不僅拓展了作品的藝術空間,也拓展了作品的情感張力,豐富了作品的思想內涵。這首詩與傳統題材相比,顯然用筆更深入。

但更能顯示劉禹錫藝術獨創性的,是他對傳統主題意想不到的、令人興奮的反撥。所謂傳統題材的反轉,就是故意違背傳統題材既定的情感取向和思潮,試圖從相反的方向彌補或糾正其偏頗,以顯示作者前所未有的不同於俗俗的胸襟和卓越的見識。這突出地表現在劉禹錫的詩歌中:反對傳統的“悲秋”主題,不畏“衰節”,以豪邁的氣概歌唱秋歌;反對“卑躬屈膝”的傳統主題,不懼“傳動”,懷著敬畏之心唱出雄壯的歌曲;與傳統的“嘆老”主題相反,我拒絕接受“老了”,唱了壹首充滿活力的暮光之歌[3]。比如:

自古以來,每個秋天都會感到悲傷和孤獨,我認為秋天比春天更多。

晴空壹鶴排雲,為碧夜帶來詩意。

——《秋天的兩首詩》上篇

青少年有消極的野心,渠道不及時。

就說繩子是直的,保障房能被騙?

百勝難憂敵,七折是良醫。

如果生活中不失意,怎麽暴露自己?

——《學習阮公體三首詩》之壹

風雲變年輕,時光蹉跎。

秋隼得之,汗流浹背,寒鱉上火,飲泥。

誰能避免東隅之失,北言之虛?

仍然值得投入妳的懷抱,妳不能為此而戰。

——《樂天再寄遲來冬青,成功後答》等表現出與傳統主題相悖的獨到見解的作品,幾乎可以在劉禹錫的作品集裏挑出來。胡載《苕溪漁隱從化》稱杜牧“擅異而有理”,指其詩新穎,擅異。這可能主要指的是杜牧的詩有很多信念。其實劉禹錫翻案的熱情不亞於杜牧,因為“翻案”就是傳統題材的反轉。而杜牧的《定罪》主要致力於重新評價壹個歷史事件或歷史人物,以其新穎的立意和奇特的想象吸引人們的眼球,如《跳江亭》、《赤壁》。相比之下,劉禹錫翻案主要致力於改變歷代詩人遵循的抒情旋律,把悲涼的聲音變成慷慨激昂的韻腳。這似乎需要更多的勇氣和魄力。我想以《醉生夢死》為例來說明:

洛杉磯什麽時候回洛杉磯,老朋友今天會變瘦。

在雪地裏壹會兒不說再見,最後打算在雲間飛翔。中國古典詩歌的另壹個傳統主題是悲傷和怨恨。“不要難過,難過就要分開”,這是屈原在《九歌·少生》中的慨嘆;“生離死別時有嗚咽,生離死別時有反復”,這是杜甫在《李白兩夢》中的吶喊:“人走了還值得哭,何況何時還會回來”,這是趙薇在《別了,江上兄弟》中的嚎啕;“問多了不討厭就知道了?春晚爭議多。這是李白在《追憶似水年華·送郡參軍》中的眼淚——連自詡壹生不曾流淚的李白都做出這樣的眼淚。壹個普普通通的多愁善感的作者,在演唱《送別》時,如何做到與悲傷和哀愁絕緣?而劉禹錫的《醉答樂天》壹詩,卻刻意改變傳統的抒情旋律,不讓字裏行間流淌著悲涼哀怨的聲音,而是以蒼勁豪邁的文字和慷慨激昂的押韻,讓人耳目壹新,展現其不凡的胸懷。“雪中壹時別別,終圖飛雲間”這句話,以歡快的心情,蒼勁的筆法,激勵著因即將離別而如此悲傷的白居易。比起送杜入蜀的詩中的“三岔路口,孩子* * *摸毛巾,何必多愁善感”似乎更糟。這是詩人對傳統主題反撥的壹個明顯例子。

第三,詩風的變化與完善

劉禹錫在改革和完善詩風方面的成就在中唐是最高的,足以稱得上是唐代的佼佼者。傅、劉禹錫樣樣擅長。關世明的《雪山屋讀唐詩》說是“人人措手不及”,絕非出於喜好的恭維。無論是五言七言的詩詞,五言七言的絕句,還是五言七言的詩詞,都能熟練地掌握和運用,表現出比同齡人更全面、更深刻的技巧。

也就是說,就七言絕句而言,劉禹錫雖然沒有獲得“七言絕句”王力可長陵的美譽,但他在七言絕句上的造詣卻受到了後人的廣泛推崇。幾乎所有的詩歌理論家都把他歸結為七言絕句“壹流大師”的典範:

初唐既引人入勝又略顯肅穆的七言絕句,損害了它的魅力。到柳夢德,再到宏集在自然中放飛,借以提升氣質和風景,都成了篇章,是小詩的聖證。

——王夫之《姜齋詩話》卷二

絕句到夢裏都大用,裘德洛的詩《杜必堅》也有。被拘留在市場上的人身份不明。

——徐渭《明詩選》卷八

七絕是唐朝的壹個運動,工人最多。朱珠玉言:七絕到了境界,詩中必有魂。狂喜這個詞不足以形容它的奇妙。李白、王昌齡之後,劉夢德應該是最重要的。緣分是朦朧的,無緣無故就來了,又去了無限。

——李中華《壹真齋詩說》類似的觀點在其他許多詩歌作品中也可以找到,如嚴羽的《滄浪詩話》、沈德潛的《談詩》、王士禛的《花花草草拾》、翁方綱的《石舟詩話》等。

的確,如果不是有意把劉禹錫貶到盛唐其他學派之首,至少可以說他“盛唐未嘗不可”。阿明學者胡震亨說:“五言並非始於* * *詩,而是興盛於齊梁。七言從來不是從齊梁開始的,直到初唐四傑才成了調子。”也就是說,五言詩早在齊梁時期就已經在世界上流行了。而七言絕句在齊梁時期才開始萌芽,直到唐代才正式定型並趨於興盛。七言絕句因其靈動、輕盈、神韻,適於表達生活中稍縱即逝的思想感情,故被唐代詩人廣泛采用,故有唐代抒情詩之稱。而劉禹錫則通過欺淩唐代才子,進壹步完善了七言絕句,使之成為“小詩聖證”。且看《傷愈詩三首》:

壹個

溪水長春來,草堂無主咽回。

遠處只能看到中庭的草,石榴還在盛開。

其次,

幾行草聖人留殘墻,千木奴歸鄰。

只看內門德行榜,孤陽離柴車。

第三

六門竹巷纏綿,野草青苔壹天天長。

即使鄰居會吹笛子,楊珊的老兩口也不會。這組作品在劉禹錫的七言絕句中算不上傑作,但也是超凡脫俗的諷刺之作。據詩序記載,“玉溪”為柳宗元守永州時所掘。劉死後三年,壹個和尚對詩人說:“沒有時間回玉溪了。”詩人“把他聽到的當作七個字來表達他的仇恨”。他的“寄恨”手法十分巧妙:將思念亡友的柔情全部融於精心構造的景物中,力求渲染出壹種景物依舊但斯人已逝的深深遺憾,堪稱《金陵五題》般“壹言不發,盡可能浪漫”。這些作品雖是短短的篇章,但既有廣闊的情感回旋空間,又盡可能做到借景傳情、寄情達意,以及化情翻浪,充分顯示了作者對七言絕句的深厚功力。“獲獎”的作品尚且如此,像《金陵五題》這樣的“優秀”作品自然更加出神入化,讓人感嘆。

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劉禹錫還試圖“改變”詩歌的風格。這表現在兩個方面:壹是將民歌的聲音和情感融入到七言絕句中,成功地創作出壹首“思而轉”的民謠式樂府詩。這種民間風格的樂府詩以瀟湘神、夾雜巴楚民歌的支竹詞、夾雜吳越民歌的楊柳枝詞為代表。它們既不低俗也不優雅。它們既大致符合七言絕句的節奏要求,又具有民歌的明快節奏、委婉情懷和地方特色,讀來魅力無窮。當然,最有創意的是支竹詞,但其他篇章如浪淘沙詞、Ta詞和楊柳枝詞也各具特色。試作《楊柳枝詞》壹詩:

清江千柳,二十年前是老板橋。

曾經和美人橋說再見,恨到現在都沒有消息。胡應麟《詩集》卷六對這首詩評價很高,說:“唐代最後壹首詩,如‘清江六柳調’,是玉溪的詩,楊永修以之為神。”就這首詩的藝術成就而言,並不過分。壹曲清江,壹千青柳,是典型的送別環境。詩人由此拉開記憶的帷幕,回憶起20年前告別“美”的場景,在字裏行間傾註了告別和悲傷的感情。不用說,它的含義極其豐富。如果說節奏的話,它和七言絕句沒什麽區別,但它的語言卻像民歌壹樣平實清晰。這體現了民歌和樂府詩的所有優點。

劉禹錫詩風轉變的另壹個表現是較早地嘗試了詞的創作。研究者所熟悉的長短句是唐五代興起的壹種用音樂來歌唱的新詩體。它是在隋唐時期在民間產生的。但文人填詞之風始於中唐。張、魏、劉長卿、白居易和劉禹錫都是早期作詞的作家。如果承認詞的興起標誌著詩風日趨豐富多樣,因而可以視為詩風進步的標誌之壹,那麽劉禹錫寫詞的嘗試也應該是改變詩風的壹種努力。他的詩《憶江南》說:

春天已經過去了!謝謝妳,洛杉磯弱柳疑風

揚起眉毛,叢盧蘭看上去就像壹條毛巾。獨坐還含有“唰”字,寫於開城***838***三年詩人分都為太子客時。標題下,原詩人做了註解:“何樂天《春詞》以《憶江南》為調。”這是中國文學史上最早的按樂作詞的記錄,標誌著作詞從“以曲選詞”的萌芽狀態發展到“以樂定詞”的成熟階段。全詩意境悲涼,語言優美,但不流於華麗。所以況周頤的《餐櫻花刺》稱贊其“妙筆生花,開創新領域,少旅行。”只因為出自唐朝,所以能流暢。什麽是所謂的‘浪漫高格調’?"

綜上所述,主題領域的拓展與探索,傳統主題的深化與顛覆,詩風的改革與提高,是奠定劉禹錫詩歌歷史地位的三大基石。誠然,他們遠遠沒有總結詩人的所有成就和貢獻。我們至少應該進壹步探討詩人在增強唐詩的抒情功能、豐富唐詩的比喻手法和提高唐詩的策劃技巧方面所做的努力。但是,即使從以上三個方面,我們也完全可以斷定劉禹錫確實是壹位可以與韓萌、白元相提並論的中唐著名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