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建造了壹座人造紀念碑,
在人們去那裏的路上,草停止了生長,
它昂起不屈的頭。
矗立在亞歷山大的紀念柱上。
不,我不會徹底死去——我的靈魂在留下的詩篇裏,
會比我的骨灰活得久,不會腐爛-
我將永遠不朽,直到只剩下壹個詩人。
生活在這個月光世界。
我的名聲會傳遍整個偉大的俄羅斯,
它所有的語言現在都說我的名字,
不管他們是驕傲的斯拉夫人還是芬蘭人的後代,
即使是現在,它仍然是壹個野蠻的通古斯人,並且在草原上。
我的朋友卡爾梅克。
所以我可以永遠愛人民,
因為我用詩歌來喚起人們的好感,
在我殘酷的年代,我歌頌自由,
也為那些倒下的人祈禱寬恕和同情。
哦,繆斯,聽聽上帝的旨意,
不要怕侮辱,也不要想被加冕。
贊揚和誹謗都被平靜地容忍,
沒必要跟傻子白爭論。
-1836
這首詩是普希金1836年8月21日在彼得堡石島寫的,距離他死於壹場決鬥只有半年多。在這首詩裏,他寫下了自己的遠大誌向和使命,對自己壹生的詩歌創作做了最後的總結,並預言自己的名字永遠不會被遺忘。他說,他的紀念碑無法人工建造,它將矗立在1832年建於彼得堡冬宮廣場的沙皇亞歷山大紀念柱之上。但普希金去世後,這首詩無法按原文發表,而是由詩人茹科夫斯基修改。如將“亞歷山大紀念柱”改為“拿破侖紀念柱”,如將“我在這個殘酷的時代贊美自由”改為“因為我的詩生動的美有益於人民”,從而貶低了普希金原詩的革命戰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