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主題,在不同的作家筆下,有不同的表現;《琵琶行》的試聽,壹旦到了作者手裏,翻譯成新的聲音,就非同壹般了。此詞借用唐玄宗年間有關琵琶和音樂的典故,表達北宋覆滅的哀愁,嘲諷南宋小朝廷縱情享樂。全詞比喻彈琵琶。其實《奏》(談)是國家興亡之歌。
這把琵琶,檀木制作,末端有雙鳳,表盤為龍香板。多麽精致,多麽珍貴!“馮撥”。楊貴妃懷抱的這把琵琶,標誌著壹個“黃金時代”。在這裏,作者影射了北宋初期的歌舞盛世。而“霓裳曲巴”則標誌著國運的衰落和動亂的開始。通過唐朝來談宋朝,這是壹個引人入勝的筆。
“潯陽江頭”這句話,有轉折,是白居易的《琵琶行》裏描寫的。白在江邊通關"我們突然聽到壹陣水聲,壹把吉他劃過水面,主人忘了回頭回家,客人要走他的路。"詩的序言說“只是到了傍晚,才有壹種放逐的感覺”,這是聽了琵琶,彈了女子自述的人生經歷後的感受。用“最苦”這個詞來概括,可見作者深有同感。“畫舸”這句話,用的是鄭文寶《六枝詞》“亭畫舸為泉池”的意思。作者自比白居易之境,削琵琶,其“天涯淪落人”之感亦可知。
《憶果醬》接連轉了好幾句,從個人經歷到民族仇恨。《望昭陽宮》等句子,分明是寫壹種特殊的感受,與昭君那天去山寨時的報國之痛並不完全相同。這恐怕是暗喻二帝蒙塵的靖康之變。這種寫法在南宋的詩人中也是如此。姜夔的《瘦影》裏也有壹句“昭君不喜胡沙源,暗戀江南,暗戀江北”。鄭還說“二帝受傷,嬪妃降為,故以昭君為喻”。
《遼陽郵報》的幾句話,轉到了當下的現實。詩人懷念北方的故土,把它與窗的深處聯系在壹起。寒氣壹吹,閨房裏的年輕女子都在思念遠在遼陽、杳無音信的招工人。她試著彈琵琶自娛自樂,但是她彈得越多,就越傷心。“推手”等句指彈琵琶,韓流喜《名器釋》:“枇杷,本自胡忠,當即擊鼓。手壹推就說枇杷,手壹拉就說枇杷,跟打鼓壹樣,因為妳覺得它叫枇杷。”歐陽修《費明曲》有“推手是琵琶”這句話;放的歌是涼州。涼州,即涼州,是唐西入的樂,梁、梁二字在唐代已混為壹談。唐代端安節《樂府雜記》說康昆侖在貞元初化為琵琶。白居易詩:“彈《霓裳》時,唱《涼州》,茶轉斜。”可以看出它的聲音是悲傷的。“悲傷”這個詞加深了悲傷的情緒。《雲飛出去了》已經把上面的壹起結束了,那句“恭喜老人”就是結尾。
這個結局從遠處與開頭遙相呼應,再次強調全盛時期已經成為過去和歷史。何老就是何,開元至天寶間的琵琶大師。當他演奏時,全場鴉雀無聲。元稹《連昌宮詞》雲:“半夜高弦唱,賀老琵琶立大功。”如果沒有“慶老太太”的消息,“仙人亭北倚欄桿”(李白《清平調》)的貴妃面容肯定看不到,“鳳尾龍香撥”的琵琶也將無主。所以,作者“彈到這裏”,也就是“咽下去”,寫出了無盡的國難和家族憂患的悲涼。
這篇文章在技法上很新穎,在構圖上和《何心郎別毛家十二兄弟》很像。可以是姊妹篇,都列舉了很多相關的典故,而且都是壹條線連起來的。也就是說,所用典故中的所有事件,都與詩人的內心感受和生活經歷有關,與當時的時代特征有關。所以典故雖多,但物不厭精,抒情氛圍濃郁。還是覺得圓潤好看。這可以聯想到唐代李商隱寫的《淚》詩(永祥怨再續前緣多年),詩中也列舉了古代的各種淚,最後歸結為壹件事。辛詞的構圖也許是學施立的詩,但青出於藍而妙不可言。回過頭來看,可以發現江淹的《恨賦》、《別賦》、李白的《擬恨賦》,作者以此為詞,可謂創新。
此詞除了用典之外,還能行雲流水,也顯示出辛詞的另壹特點,即豪放俊朗,所謂“肝腸似火,面如花”。如“望昭陽宮寂寞”壹句,既用了昭君出塞的典故,又蘊含了嵇康“見其歸洪,揮五弦”(《四言十八詩贈弟秀才從軍》)的詩情,形象優美,韻味悠長。“輕聚慢撚”壹詞,既是用白居易的詩來彈琵琶,也是在描繪閨閣的憂郁慵懶心境。“淚滿睫毛”,讓人想看到長睫毛閃爍的晶瑩珠子和淚珠,而不是看到美,更是渲染了悲涼的氣氛,烘托了主題。
前人對辛詞的評價是“大氣”,所謂“大氣”,是指貫穿詞體的強烈的愛國情懷,沈郁激昂。但他的詞風並不粗獷,思想細膩而密集,語言華麗而典雅。雖然他使用許多東西,但他並不太死板。“愛”在其中,秘密稀疏,現實空虛,看完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