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蘇州桂花香,秋風秋雨最相思。從蘇杭回來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從未開始把這些旅行聯系在壹起。也許我害怕我會繼續打破那種完美。也許關於那些山川的點點滴滴,早已隨著壹幀幀照片和底片,成為我生命中的動態畫面。
黑白與色彩的交替與流動,理想與現實的斷開與連接,讓我完成了壹段從前世到今生的相思。在那種噩夢般的情境下,我寧願把自己變成江南江湖中的壹朵睡蓮,每年都在她的故事裏徘徊,而不是再壹次只是路過...
夢入江南燕水路
——誰用長竿托起了水鄉夢?
輕舟穿越萬千相思
模糊的前世
我只是妳眼中沈睡的紅蓮。
壹個
再次踏上蘇州古城已經壹年了。還記得去年在蘇州只呆了壹天就很著急。當時我對這個我懷疑是我曾經的故鄉的城市說:“等等我!”現在是吳縣桂花節的開季,迎接我的依然是空氣中漫溢的清香和枝頭上活潑的花朵,所以我只把這壹次的重逢當做壹次回報。
和朋友在長門外逛,這裏很多房子都已經在拆了,想搜索壹下記憶,但是有點模糊。
直到車拐到柳園路,我擡頭看見路兩邊遮天蔽日的香樟樹時,秋雨下露珠滴落的記憶又重現了。司機說,這棵樟樹是蘇州樹,壹年四季常綠。仔細聞壹聞,很明顯有壹股淡淡的香味從枝葉上流下來,讓人很難不醉。
晚飯後,先待在花園裏。這座被譽為武俠名園之冠的明代建築,占地兩公頃,以700多米長的蜿蜒長廊為主線。分為中東和西北四個景區,中部景觀,東部庭院,北部田園風光和西部山林野趣。整個園林結構嚴謹,精致典雅,樓檐重疊,回廊蜿蜒。可以說曲徑通幽,變幻莫測,足不出戶就能看到四季的景色,令人神往。雲頂峰,庭院主峰,是宋代“花石班”的遺跡。高6-5米,雕刻精美,造型宏偉。具有薄、漏、透、皺的特點,是江南園林中的林湖石中極品。瑞雲和雲岫兩座山峰立在左右,像捧著月亮,這是壹個奇觀。對於我這個北方人來說,最喜歡的莫過於“好晴好雨快雪”的亭子,雲頂峰下的睡蓮池,自然風光融於壹屏的楠木堂雕花窗。
避開遊人,站在200年的玉蘭花樹下,想象著花季時玉舟般的花瓣敲落,它們像個箱子壹樣飄起來,它們分明成了壹個藍色的棋手。
秀才沒有醒,三輪車繞過略顯偏僻的西郊,停在了風景秀麗的盤門景區。據三輪車師傅介紹,盤門始建於春秋,元末重修,明清重修。以大運河為護城河,水陸城門並列,是中國唯壹壹座水陸兩用的城門。
到了下午4點,公園裏已經沒什麽人了。由於時間有限,我們只是匆匆地繞著瑞光塔走了壹圈,然後我們和朋友壹起四處尋找平潭書店和吳門橋。過小橋,爬城樓,過石階,幾乎繞園壹圈,唯獨沒見過午門橋。在五象寺的“蘇州橋攝影展區”裏閑逛,突然聽到遊廊盡頭傳來琴弦叮叮當當的聲音,循聲而去。高案後,壹男壹女正在演奏的《楓橋夜泊》。這首詩本來就充滿了作者的詩情畫意,評彈的唱法也有壹種美的韻味,所以演員們用的是顫音、滑音、氣息、噴薄、高。
從無相寺出來,天色已晚,夕陽的余暉灑在飛檐翹角的城樓上,陰障的墻壁寂寥。沿著垛口走著,看見對面屋頂上潛伏著的壹只白貓突然從視線中消失,仿佛是壹個連環漫畫裏的小精靈。
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公園水上遊的最後壹班船。身著民族服裝的老婆婆壹邊搖著船,壹邊唱著悠揚的江蘇民歌:“正月來杏花,摘壹朵杏花上船……”時至今日,我已經記不清歌詞了,只記得我已經數了十二個月的花名。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沒有人會相信這首優美的歌出自壹個五六十歲的農婦之口。當時我不禁後悔沒帶。
回到城裏,已經是燈火通明了。我在長門的夜市裏徘徊,去了我媽的米粉店。當時還是鶯鶯燕燕,擠滿了人。透過玻璃窗望出去,是幾個五顏六色的門面房,空中飄著幾條橫幅。突然想起長門是曹雪芹開始講紅樓的地方,心情壹下子回到了兩百年前的老蘇州...
同裏位於吳江市,距蘇州20公裏。這個城鎮被五湖環繞,三條河流交匯。15城市河流縱橫交錯,分為七個島嶼。49座宋元明清古橋互稱。因為水變成了街道,水變成了河流,水變成了花園。被譽為“東方威尼斯”、“明清展覽館”、“天然攝影城”。
蘇州到同裏有公路和水路兩種。公路約1小時,水路約3小時。我們旅行團選擇了水路,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十裏水路只是我心目中不可或缺的風景。
當我踏上遊輪的時候,船在京杭大運河航行。此時,天氣半陰半晴。機艙裏大約有二三十名來自世界各地的乘客,其中有壹名韓國女性,30歲左右,表情簡單,更有日本人的樣子。我坐在那裏和導遊交換資金。還有壹家三口,可能是因為本地人,只是不停的往嘴裏送東西,對外面的風景漠不關心。透過窗戶看了壹會兒風景,終於忍不住跑到船頭和船夫聊了起來。聽說我是河南人,他只知道壹個開封,可惜幾十年都沒離開過蘇州。
我的興趣大增。在回答了他關於包青天的問題後,我指著水面上的植物問他水質是否太臟了。他說,那些東西本來是農村人用來餵豬的,條件好了就清理不掉了,已經沒用了。"看,那些工人每天都在清理水上垃圾."順著他的手,他看到岸邊有幾艘船,有人在用網捕魚。其實在我看來,水中漂浮的壹簇簇植物並不是壹道風景。尤其是壹些紫色的小花,迷人得要死,夾在河岸之間,毗鄰其間的草地,給人壹種獨特的水鄉風味。
船完全駛離市區後,我數著石橋,匆匆拍照,仿佛在告別兒時的夥伴,因為船夫告訴我,再過兩個月就要拆兩三座古橋了。船經過魯迅筆下的壹個有焗飯的水上市場後,已經到了寶帶橋。導遊介紹,寶帶橋建於唐代元和年間(1829)。它是由當時的蘇州刺史王中書建造的。為了籌集建橋資金,王中書帶頭捐出自己的寶帶,寶帶橋因此得名。寶帶橋由堅硬素凈的金石所成,橋長365,438+06.8米,53孔。它是中國現存古橋中最長的多孔石橋。我們現在看到的寶帶橋是在明朝正統年間重建的。清朝鹹豐年間和抗日戰爭時期,由於英帝國主義和日本侵略者的破壞,破壞相當嚴重。解放後,人民政府按照明代的規模和形制修復了這座古橋。寶帶橋不僅改善了大運河和淡臺湖之間的交通條件,而且因其精致的制造和周圍的青山綠水,使其成為漂浮在水鄉原野上的壹條美麗的帶。
清代詩人陸詩怡路過此處,寫道:“淡臺湖水綠如油,寶帶橋浮平,植桃樹三萬株,年年在花叢中春遊。”寶帶橋最美的時候是明月當空。那時每個橋洞都有壹個月影倒映在湖面上——“瑤臺失鳳頭簪,玉帶臥水映青苔,直到中秋月夜,五十三洞照”。
聽了導遊的介紹,我不僅是壹廂情願。如果說壹個美女站在天地之間,壹條蒼茫的河流是她的裙子,那麽寶帶橋應該是玉佩穿起來的壹條絲巾。
離開寶帶橋後,船壹拐過彎,壹條又深又長的水道就被拉在夾雜著樹木、雜草、莊稼和農場的兩岸之間。此時水中的壹簇簇植物更是風景如畫。偶爾有壹兩個農婦鋤地,水邊有壹兩棟房子。壹座房子前,壹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正在洗菜,壹群鵝在寂靜的草地、綠水和竹籬間嬉戲追逐...這壹幕不禁讓我想起了古代。這麽多的愛情都和這條河有關。想必這與社會秩序相去甚遠,可以刺激人自身的生活。從那裏遊回來,在水中央。“詩人是否在漂泊的船上看到了這樣壹個年輕的姑娘,他忘記了壹切世俗的羈絆,情不自禁地向她傾吐了自己的愛情。
棄船上岸,隨導遊進入同裏。因為當時小鎮正在建設中,我壹進門就看到歌劇《明珠塔》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裏,其他的都和我去年去過的周莊差不多。壹路上,只有品子橋和退思園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品字橋是指太平、吉利、長青三座橋,建於清代。它們小巧玲瓏,古樸典雅,分布在品字,是同裏橋中的三寶。鎮上居民結婚、嬰兒滿月、老人過生日,都有“過三座橋才吉利”的習俗。
《再思園》摘自《左傳》“信而思之,補之”。園長蘭生,同治年間被任命為劉四守備道臺,安徽鳳陽監。設計者是龍源,壹位詩歌、書法和繪畫的大師。
相傳當時花園還未建成,任蘭生因為鎮壓撚軍心太軟,觸怒了慈禧太後。老佛爺發函宣布進京陳述罪行,在法庭上壹步步面對慈禧。任蘭生用“是”字回答,最後回答老佛爺“我以後該怎麽辦?”石雲:“退而思之,然後報效國家”,從而避免了壹場致命的災難。
由於地形的限制,退思園將傳統格局改為橫向格局,由西向東,西邊是民居,中間是院落,東邊是花園。其建築充分利用了堂、臺、樓、亭、廊、橋、閣、亭、廳、旱船、水船等各種技法,錯落有致,壹景壹景。
從老寒園到園中水榭,亭檐懸於池中碧水之上,藍天白雲倒映水中,幾條紅魚浮於其中。墻上有壹面鏡子可以欣賞風景,花園裏還有壹個花園,尤其是在月圓之夜。天上的月亮,水中的月亮,鏡中的月亮相映成趣,取天地之意。
站在側墻上,想著教堂,花園盡收眼底。任蘭生這個時候想起來回去當官真的很難。看來他進入官場是真的被救贖了。
幾經周折,我登上了小姐的閣樓。往下看,最引人註目的是桂花廳裏的金桂、印規和丹桂樹。風不合時宜,花落成陣。雖然滿身都是遊客,卻不忍心把這些芬芳的花瓣搖走。我記得當時也有壹個外地旅行團去閣樓。當我聽到他們反復欣賞花園的景色時,我忍不住向樓下的朋友揮手。也許是我的舉動感染了他們,惹得兩個胖老外在底下大喊:“餵!”
等我們回到蘇聯的時候,太陽已經斜掛在樹幹上,壹面杏紅色的旗幟正飄過河岸向我們告別。
下午17: 30,因為船被堵在半路,我們坐中巴去了另壹個碼頭。大家都在抱怨,我心裏卻在慶幸。雖然看不到河上的夕陽,但在路上總能看到沿途的水鄉風光。所以,當車上的人都因為壹天的辛苦而閉上眼睛的時候,窗外閃過的稻田、樓房、樹木,就成了向我道別的風景。永別了,姑蘇的老城門...
壹路開著車,窗外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最後只能看到壹道光燒成了壹個人類的星系,車已經到了碼頭。我們乘坐了“天堂”號船。跳進船艙,迫不及待地拉開窗簾,能看到半邊天。當時大概是19: 30。天空的邊緣被壹些雲包圍著,月亮被遮住了。只有壹點光提醒了人們她的存在。
洗完後船已經離碼頭了,現在我往外看。浩瀚的江面上,除了遠處偶爾閃耀的壹兩個漁火,我看不到任何坐在船艙裏的東西!像是在最美妙的地方被人喚醒的壹個半成品夢,心情突然壹沈。雖然我知道山在黃昏變,沒有什麽比得上春末秋末,但我想,我終於來到了河邊,我被天氣和小屋欺騙了。這樣的恨,白天的疲憊隨著窗外河水濕潤的味道席卷全身,在無盡的孤獨中,外面發動機的噪音成了催眠曲。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月亮的半圓在我的頭頂上有壹個明亮的眼睛。我周圍的薄雲雖未散去,卻遮不住皎潔的月光,淹沒了河水,層層銀光隨波浪出現。
我幾乎要跳起來,不顧頭撞在艙壁上的疼痛,忙著叫醒熟睡的朋友。於是我讀到了那句話:“河上天無塵,天上月有孤輪。”我很感激天空沒有辜負我。雖然是碎月,卻讓我完成了近20年的心願。
“水國夜霜,寒山色* * *灰。誰說的千裏之外的今天?它像夢壹樣長。“以薛濤的《送別友人》為代表,自古以來,江面明月總是與詩人的離別之愁聯系在壹起。不知多少朝代的漂泊者,在這同樣的月光下,同樣的旅途中,有著同樣的惆悵。最有代表性的例子是杜甫《我們都不快樂》的經歷——對天盡頭,壹個琵琶女,月色只有“當江面向著圓月神秘地變寬”和“而我們看見白色的秋月進入江心”;再比如張,他也表達了對生命意義的深切感受:“生生不息,代代相傳,江月只是年復壹年的相似”...他們中有誰和我壹樣,對蘇杭之間的生活有著虔誠的向往,對生活感到壹種隱秘的幸福和溫暖?
如果說蘇州的武儂軟語和園林文化被繡成了壹幅立體的中國山水畫,那麽我心中的杭州就是西湖泡上壹杯越劇和詩詞文化做的龍井茶。從南宋開始,壹縷清香醉了中國壹千多年的歷史。
第壹次接觸杭州是小時候背唐詩裏的那句話:“讓杭州成為汴州”,但正是因為那裏有浙江小百花越劇團,有毛陶偉,我才參與了近十年...
整個晚上,我和朋友們在窗邊聊天,從何苗苗聊到越劇,從蘇杭聊到杭州,從童年聊到青年,從工作聊到家庭,直到天亮。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但那是第三天的早晨,窗外河水拍打海岸的聲音把我吵醒了。甲板上站著許多人,岸邊草坪上的白衣老人正在晨練,劍如天人。壹籬中,垂柳從中傾吐,晨風吹來,天堂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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