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
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三味與三昧字形相似,在日常用語及報刊文章中常被混淆使用。但實際上這兩個詞的語源、意義有很大的不同,是不能混淆使用的。下面是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
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1漢語裏有些詞匯十分類似,比如三昧與三味。這倆兄弟簡直像壹對孿生兄弟,不僅字形相像,都和三字搭檔,而且連發音也相似乃爾。壹不留神,妳就把它們用混了。
少時讀《西遊記》,發現三昧真火很神奇,本領高強的悟空碰上這把火,就沒了主張。只是當時眼拙,把三昧看成三味,心想這可怕的三味不知是鹹、苦、酸,還是甜、辣。
上學時學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不留心又把三味看做三昧,琢磨魯大師真有福氣,上私塾就能學到噴三昧真火這樣的大本領,呵呵。
事實上,不單筆者搞錯,許多朋友也會混淆,常見有紙媒、廣播、電視裏有人把個中三昧、其中三昧、書中三味張冠李戴。那究竟三昧和三味有何區別呢?
我們先看三昧。三昧其實是外來語,它源自佛經裏的梵語Samādhi,是其音譯,又譯三摩地,意譯則為正定。
其意是止息雜念,使心神平靜,是佛教的重要修行方法,後人們用它借指事物的要領和真諦。由於佛教在中國的廣泛傳播,三昧這句外來語也風靡起來。
《唐國史補》卷中講:“長沙僧懷素好草書,自言得草聖三昧。”說懷素誇口自己得了草聖張旭書法的真諦。
陸遊也有詩雲:“正令筆扛鼎,亦未造三昧。”至於《西遊記》、《封神演義》裏的三昧真火則是道教的術語,可見佛道兩教也不是水火不容,而是互相滲透啊。
至於三味出現得很晚,是古人對讀書感受的壹種比喻。宋代李淑在《邯鄲書目》裏說:“詩書味之太羹,史為折俎,子為醯醢,是為三味。”
這是把詩書、子、史等書籍比作佳肴美味,比喻為很好的精神食糧。魯迅老師壽鏡吾老先生的三味書屋可能就跟這種書法有關。
但也有其他說法,譬如壽鏡吾之孫壽宇先生就認為三味實乃“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是三味書屋開辦的宗旨。
不管怎樣,三味的應用範圍很窄,只有說讀書時才會用到。古人很可能是從三昧這個詞裏細細體味,才去掉壹條短橫,妙筆生花地創造出三味這個詞來。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2人們用茶幾千年,茶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三味”與“三昧”。
茶之三味者,滋味、趣味和信仰之味。
茶之為飲,從口而入,滋味甚豐,氨基酸為鮮味,茶多酚為澀味,是收斂的滋味,而咖啡堿則為苦味,刺激最為強烈。
公元八世紀,陸羽寫出了世界上第壹部茶學專著《茶經》,繼而人們在品評滋味的同時念經讀書,領略茶的第二味即趣味,也就是魯迅先生少時就學的“三味書屋”中的“書味”。
其體味同樣是陳椽教授所著《中國茶業通史》的史味之味,而閱讀藉茶說話的散雜文或詩詞曲賦等,更產生了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醯醢之味。
茶的信仰之味,集道、儒、佛為壹身,有較形象的描述,即儒冠、佛袈、道履。
早在道教創始的萌芽期,道士們便崇尚神仙,向往天人合壹,茶為最重要的祭品,視為人道通往天道的橋梁,茶即具有了濃郁的道味。
漢唐盛世,釋 迦牟尼創建的佛教傳入中華大地,信眾雲集,念佛打坐無壹不以茶解困、凈心,久而久之便成茶佛壹家、禪茶壹味。茶可以呵護、伴同眾生,到達超凡脫俗的“般 若”彼岸。
以孔丘為代表的中國儒家學派,崇尚“孔孟之道”,以社會現實為平臺鋪設自己的主張,認為承大任者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而茶,就有類似的歷程:原本生長在大森林的下層,沒有花香,沒有樹高,幼芽初發,便被殘酷地摧折,然後火焙電烤、百般揉搓,直到品評才在杯碟中展現風姿,散發苦難的超凡芳香。
儒家要求人們誌潔身廉、倡導“君子之交淡若水”。賢士相聚,茶臨其境,寧靜而致遠。
茶之“三昧”少見文書多為意會,它在宗教意識中為壹種奧妙的境界,具有巨大的包容。
無論對哪壹種追求,壹旦達到癡迷便成為愚昧,茶便包容了人生的三大追求,成為三昧的***同載體,“三昧”也自然成為茶的獨特內涵。
“柴米油鹽醬醋茶”之茶,是人們生存的第壹物質需求,為人間“壹昧”;“琴棋書畫詩酒茶”之茶,是人修身養性、怡情悅誌不可或缺的`壹角,為二性之“昧”;茶道、茶禮、禪茶通靈之茶,形成第三之“昧”。
茶的三味和三昧,人類無價之寶!在現今如此發達的地球上,在人類發現和利用的所有原生態物或高科技產品中,無壹能與茶相比擬。
三昧PK三味散文隨筆3三昧,佛教用語,梵文Samādhi的音律,意思是止息雜念,使心神平靜,是佛教的重要修行方法。
借指事物的要領、真諦。新、舊詞典裏,都能很容易查到這個詞,釋義多幾個字少幾個字,沒有質的差別。
而三味就不同了:我查了查,不論是建國初期出版發行的《四角號碼詞典》,還是2012年6月出版發行的《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裏,都見不到三味的蹤影。
詞典裏“三味”的蹤影難覓,是否意味著世間壓根兒就沒有三味之說?不,詞典裏沒有,生活、史料裏有。
最典型的,是魯迅先生的散文名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三味書屋,位於浙江紹興城內魯迅先生的故居附近,是先生少年時期讀書的地方。
為何叫“三味書屋”呢?歷來說法不壹,主要有下面四種:
(壹)當年的房主,魯迅的塾師、清末秀才壽鏡吾認為“讀書有味”,加之書屋後園子裏種了梅花和桂花兩種樹,稱為“二味”,合起來便是“三味”。
(二)壽鏡吾的孫子對“三味”的解釋是:“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意思是為人要甘當老百姓,不去當官做老爺;滿足於粗茶淡飯,不羨慕山珍海味的享受;認真體會詩書的深奧內容,從而獲得深長的意味。
(三)三國時的學問家董遇曾說過,冬天是壹年中多余的時間,夜晚是壹天中多余的時間,陰雨天是晴天多余的時間,勸勉人們應當利用壹切空余的時間來努力學習。
宋代文學家蘇軾對董遇的這壹說法極為贊賞,曾作詩說“此生有味在三余”。後來,壽鏡吾的祖父壽峰嵐認為,學習中就要憑借“三余”精神努力進取,並據此將“三余書屋”改為“三味書屋”。
(四)《增廣詩句題解匯編》卷四載李淑《邯鄲書目》:“詩書為太羹,史為雜俎,子為醯(xī)醢(hǎi),是為書三味。”
意思是說,經書如肉湯,史書如肉塊,子書如肉醬,讀這三類書正如品嘗這三種食物壹樣,各具特色,風味迥異,稱之為“三味”,因而將書房取名為“三味書屋”,寓含博覽群書之意。
還有壹個比較典型的用法是,壹服中藥劑量裏若含有若幹種中藥材成分,多用“味”作量詞來稱謂:含壹種成分叫壹味,含兩種成分叫兩味,依此類推。中成藥六味地黃丸,就因由六味中藥材組成,其中熟地黃為君藥,故名之。
看來,同為味,詞性也不相同:三味書屋和成語五味俱全(酸、甜、苦、辣、鹹)裏的“味”屬於名詞,六味地黃丸裏的“味”屬於量詞。
而不論是以名詞的形式出現還是以量詞的形式出現,它們都與三昧之“昧”的含義、用法相去甚遠。
想來,有些人把“三昧”搞錯了,原因有兩個:壹是壓根兒不知道詞典裏有三昧,誤以為三味就是三昧。
他們文章裏使用的“三味”,詞義是三種味道。但熟悉三昧、水平較高的讀者根據其上下文能判斷出,作者所要表達的真正意思是“三昧”。
這樣,作者寫的是三味,讀者卻讀出了三昧——作者雖沒“走出”三味書屋,卻也“曲徑通幽”,歪打正著。
二是作者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大體上知道三昧的意思,但並不知道“昧”字的讀音,加上“味”、“昧”長得像雙胞胎,極易混淆,所以,具體使用時,魯魚亥豕,張冠李戴,讓形相近、性相遠的“三味”做了三昧的替身。
總的來看,在現代漢語裏,三昧壹詞的使用範圍較大。相比之下,除了魯迅先生散文裏敘說的三味書屋廣為人知外,三味的使用量小面窄。
加上“三味”沒有相對固定的含義,所以,它至今沒能被詞典收錄。正因為如此,很少能見到有人在該用三味的地方用了三昧。
倒是壹些常在報刊上露臉的人,在該用三昧的地方錯誤地使用了三味,貽笑大方,卻渾然不知。從這點看,認識不認識三昧,能否正確地理解、把握、使用三昧,也可當做壹把尺子,用來量壹量文章作者駕馭語言文字的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