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文字和契丹文字類似,都是線性排列書寫的單個文字;女真的小字大多是組合體,裏面的語素似乎更直接取自大字。女真語現有資料反映,女真文字系統是表意文字和表音文字的混合體,後者占據明顯多數。首先,表意文字可能被用來記錄女真語中難以忽略的屈折後綴。表意文字增加後,原來用純表意文字記錄的文字也用表意-表意混合文字記錄,使女真文字文獻更能體現現代日語書面文獻的特點。落後文獻(包括明代編纂的女真語譯本)中的大量女真語是由多個表意字組成的,表意字只是用來記錄壹些固有名稱的詞幹。關於現存女真語的總字數,格魯伯的統計是698個字;金啟聰編字典時數了859個字;最近,烏拉熙春通過對女真手稿殘葉的研究,認為女真手稿殘葉所反映的可辨認字形計為1196字,其中有584個女真文字是其他已知文獻中未曾見到的,所以現存女真文字總數已達1443。
就女真文字本身的形狀而言,似乎是漢字在外形上縮小或改變的產物。女真文字多為單字,筆畫多在10筆畫以下,難以切分類似漢字的偏旁部首。參照漢字“六書”理論,從其造字機制推斷,女真文字大多以契丹文字和漢字為基礎,通過調註、借詞、指物等方式構成。好像也有少數象形字和會意字,沒有明顯的象形字是女真文字的壹大特點。由於表意文字與女真文字相比,類似於日語中“訓讀”的表達方式,即許多語音音節往往對應壹個字,所以女真表意文字中同音字極為罕見;相反,女真語的絕大多數表音字記錄的是語言中的壹個音節,並沒有經過仔細的規範,所以同音字相當普遍。
在女真語言研究領域,對女真語言本身的文字學探討很少,這可能主要是由於女真文字是直接參照契丹文字和漢字創造的,缺乏自身的特點;更多的研究還是集中在對現有文獻的解讀和對女真古語的構建上,甚至女真文本的本體論研究也是以此為動機的。19年底,德國人W·格魯貝將明朝永樂年間的柏林藏文版女真譯本翻譯成德文並與滿文、蒙文進行對比研究,寫成了《DieSpracheundSchriftderJu?En,1896)是現代女真語言研究的先聲。20世紀,隨著更多女真文獻的發現,中外研究者的數量不斷增加,取得了壹批重要的研究成果。
20世紀上半葉,我國學者羅福成在女真語言研究方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他對當時看到的大部分女真文字銘文進行了考證,取得了初步成果。當時許多日本學者在調查碑文、整理女真的翻譯和通訊方面也做出了突出的貢獻,最終成果被收入了奄美壹郎編撰的《女真語石手稿》(1943)。
20世紀下半葉,日本代表平岡拓晃·山山對女真文字作出了重要貢獻,為《女真文字系統研究》(油印稿1958,正式出版於1980);匈牙利人L.Ligeti,其代表是Note prélimaire SurledéChiffrement des & amp;laquo小蛋糕& ampraquoJoutchen,1953)和朝鮮人李計文(代表著作有《中古女真語音韻學研究》,19);壹位在碑文考釋方面頗有建樹的日本人田村,對勝利陀松碑作了三次解讀;大成的研究著作有金廣平、金啟聰的《女真語言文字研究》(油印稿1964,正式出版於1980)和金啟聰的《女真詞典》(1984)。對女真翻譯語言進行深入研究的成果是美國日本人G . Kiyose(Astudyofthejurchen Language and script inhua-II-Yu,1973)和澳大利亞人D . a . Kane(1975)的《漢-女真口譯詞匯》對漢譯英中女真語言和文字的研究;在此基礎上,內蒙古大學的孜木德·多爾格和西格在《女真目的語研究》(內蒙古大學學報1983增刊)中重新構建了女真語的語音,並討論了相應的語法。最近住在日本太平洋大學的Aisingiorro?烏拉熙春還有壹系列作品專門研究在Xi安發現的女真書寫本的殘葉以及女真語言所反映的壹些內在含義。而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的孫伯鈞則運用漢語音韻學的壹些方法,集中研究宋金元漢文典籍中的女真詞匯,對全面重建女真語音系統做了壹些嘗試。
此外,還有西方學者(A.Wylie)和G.Devéria,日本學者山本壽、渡邊康太郎、石田康介、永田、韓國學者金東昭,中國學者賈敬言、、穆、劉、聶等。都有助於女真語言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