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可以看出,鄧散木是壹個耿介,正直的性情中人,但也是壹個瀟灑的樂於自嘲的人,有魏晉士人的風範。這些品質滋養了他的藝術,並使它在這裏再次大放異彩。
應該說,鄧散木是近代著名的篆刻家,是篆刻家史昭的得意門生。當時印壇有“北齊南鄧”之說,“齊”指齊白石,“鄧”指。鄧散木著名學者、書法家小屁親自從事書法創作。蕭蛻化了他廣博的經史知識,特別是在文字學方面;書法都是工,大篆寫得特別有技巧。蕭陀比康有為晚出生五年,正趕上碑刻對峙的激烈時期。但是,他能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他說:“...士知其意,所以南北為壹。不然學魏是假體,學唐是工匠體,沒毛病。”蕭蝶的觀點對鄧散木影響很大。他也在四體書裏工作。其篆書從《義山碑》上溯至鐘鼎、甲骨,古拙顯露於《申雄》;楷書取晉唐之法,逸中可見嚴;隸書廣取漢碑之精華,醇厚飛揚;毗鄰晚明的草書“二王”宗法制,最能代表鄧的書法水平。從鄧散木的草書卷來看,他的草書卷基本上是帖面,確切地說是沿襲了“二王”的風格,並沒有太多碑體風格的滲透。由此可見,他對碑文的執著態度,本質上是主張各有各的發展空間,並沒有清醒地認識到碑文整合的必要性和出路。
那麽他的崗位深度和新形勢如何呢?與同時期的書法家沈相比,二人在“二王”傳承上旗鼓相當,各有千秋。沈石主張在筆法和手勢上接近傳統,但不主張模擬結構;而鄧散木則更註重視覺結構和內在氣息的傳遞,不主張打破歷史的審美風格。事實上,我們也可以從鄧散木的言行中感受到他對精神解放和個體自由的強烈追求。從他的草書卷軸來看,基本實現了對“二王”乃至晉人神韻的回歸,給人壹種酣暢淋漓、瀟灑超群的美感。但細究作品,我們可以看到,鄧散木並沒有完全沿襲“二王”的衣缽,而是體現了自己的個性——線條趨於陡峭,繩結縱向拉伸,增加了筆墨和色彩的對比,加強了文筆的節奏感,而“二王”作品中不時閃現的曹彰之意,在這裏已經淡化到難以尋覓。
然而,正如梅默生先生所指出的,鄧散木作為壹代名家,可以算是古典風格的代表,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取得突破。這部作品與沈和《二王》的區別也屬於那種辨認孿生兄弟的手法。不仔細比較,很難得出明確的結論。梅先生認為鄧的堅強個性、高雅鑒賞能力和深厚的文化積澱並不缺乏,並將其原因歸結於文化的慣性和個體意識的保守性之間的聯系。我覺得有這個因素,但也不盡然。歷史上,文化藝術的巔峰往往不是偶然發生的。這需要壹個積累的過程和壹個環境。因此,我們不應該對鄧散木太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