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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經濟”是日語外來詞嗎

不是的

“湯武革命”中的“革命”壹詞,過去上千年在中國並不流行,可現在全世界還是公認“革命”壹詞是漢語的固有詞匯,即使那些認為現代漢語中“革命”壹詞是所謂“日語外來詞”的,也承認“革命”壹詞是漢語的固有詞匯。學界關於“日語外來詞”的爭論,都是看誰先創制了該詞或先使用了該詞的新義;再如那些鼓吹“日語外來詞”的論文中,諸如“影視新幹線”、“海峽新幹線”、“大齡族”、“北漂族”等等都是在中國先流行,而日本並不流行,甚至沒有的詞,也歸在“日語外來詞”中了。這就是給那個號稱“失足聖人”壹記記響亮的耳光!妄想用“先在哪國流行的”來扯淡,行得通嗎?!那號稱“失足聖人”家夥,只不過是個無理取鬧的流氓,與“水滸”中的“牛二”別無二樣。

不理那個號稱“失足聖人”的“牛二”,咱換個話題,談談“革命”、“經濟”是不是日語外來詞。請問那些提及日本比掘了他們的祖墳還難受的家夥,妳們有能力解釋嗎?

為了公正起見,對於“革命”、“經濟”在現代漢語中的詞義我采用商務印書館1980年排版、1983年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因為那時候社會上還沒有關於“日語外來詞”的爭論,詞語解釋不會受到社會的幹擾;而且同樣采用1984年版的《漢語外來語詞典》進行對照,年代相接近,詞義理解的誤差也小。

“革命”壹詞在現代漢語有這幾個詞義:1.被壓迫階級用暴力奪取政權,摧毀舊的腐朽的社會制度,建立新的進步的社會制度。革命破壞舊的生產關系,建立新的生產關系,解放生產力,推動社會的發展;2.具有革命意識的;3.根本改革:思想革命,技術革命。(P370~371)毛澤東曾經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壹個階級推翻壹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毛澤東選集》1992年版,P17)這其實給出了現代漢語中“革命”壹詞的定義。

《漢語外來語詞典》給出“革命”壹詞的詞義為:人們在改造自然和改造社會中所進行的重大變革,是事物從舊質向新質的飛越。源自日本。(P116)

從上述兩本詞典看,“革命”壹詞的詞義是有差異的,並不壹樣。陳建華在他的《“革命”的現代化——中國革命話題考論》壹書中,認為“革命”壹詞是“日語外來詞”,但也承認了“革命”壹詞的詞義在漢語和日語語境中的不同。日語中的“革命”壹詞並未跳出漢語“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的意思,是指社會發生的重大變革,如“明治維新”,也可以稱為“明治革命”。書中引用了梁啟超先生對日語“革命”壹詞的理解:“日人今語及慶應明治之交無不指為革命時代,語及尊王討幕廢藩置縣諸舉動,無不指為革命事業,語及藤田東湖、吉田松陰、西鄉南洲諸先輩,無不指為革命人物。”並認為“梁啟超於此使用的‘革命’壹詞,其實已脫離了以暴力手段改朝換代的中國傳統‘革命’的語境,而帶有強烈的日本色彩”。(P9)從這裏看到,日語中的“革命”詞義與漢語的不同,在漢語中應該為“改革”或“改良”。

事實上,20世紀初中國以孫中山、黃興等為代表的革命派和以康有為、梁啟超為代表的保皇派之間的大論戰,就是漢語和日語對“革命”涵義的大論戰。梁啟超專門寫了《釋革》壹文,解釋了日語“革命”壹詞的定義,反對孫中山先生為首的革命派推翻滿清統治的暴力革命,主張“君主立憲”改良的日式革命。但是,漢語的“革命”涵義戰勝了日語的“革命”涵義,1911年的辛亥革命終於推翻了腐朽的滿清封建統治。

為什麽認為“革命”壹詞是“日語外來詞”,陳建華在《“革命”的現代化——中國革命話題考論》壹書中沒有說明,王力的《漢語史稿》、高名凱、劉正琰的《現代漢語外來詞研究》等都沒有給出說明。實藤惠秀在《中國人留學日本史》中稱:“革命”壹詞“來自漢文的‘革天命’;‘革命’原是革天之命的意思。但是,在維新以後的日本,這個詞匯被用來表示人民推翻舊政時的revolution的意思。”但實際上,“湯武革命”也是符合民意的“推翻舊政”的意思,詞義並沒有變化。

有人認為,“革命”壹詞被認為“日語外來詞”是由於馮自由的《革命二字之由來》壹文,文中稱:“及乙未九月興中會在廣州失敗,孫中山、陳少白、鄭弼臣三人自香港東渡日本,舟過神戶時,三人登岸購得日本報紙,中有新聞壹則,題曰‘支那革命黨首領孫逸仙抵日’。中山語少白:‘革命’二字出於《易經》‘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壹語,日人稱吾黨為革命黨,意義甚佳,吾黨以後即稱革命黨可也。”臺灣出版的《國父年譜》也引用了這條內容。但武漢大學馮天瑜教授稱:“日本學者安井三吉等考證,1895年11月日本報紙只有關於廣州起事的簡短報道,並無‘中國革命黨首領孫逸仙抵日’的言詞。如《大阪朝日新聞》11月3、5、14日,《大阪每日新聞》11月5、9日,《神戶又新日報》11月6、9、10、30日都只有廣州起事未遂的消息。11月10日的《神戶又新日報》還稱廣州起事為‘顛覆滿清政府的陰謀’,系‘暴徒巨魁’作亂,其他報紙則稱其為會匪陰謀”。馮天瑜本人於2001年2月22日到日本神戶的“孫中山紀念館”參觀,見館中展出的《神戶又新日報》明治28年(1895)11月10日報紙原件,其上果然只有關於廣州起事的簡要報道,標題為《廣東暴徒巨魁的經歷及計劃》,內中沒有“支那革命黨首領孫逸仙抵日”之類文字。(見馮天瑜:《“革命”、“***和”:清民之際政治中堅概念的形成》)陳建華在他的書中也認為,1902年宮崎滔天的《三十三年之夢》發表後,日人對孫中山先生的印象才由“四大寇”的首領轉變為“革命”領袖。(P79)因此,壹般認為“孫中山等自任‘革命黨’,是受日本報刊言論的啟示”,並以此推定“革命”壹詞為“日語外來詞”,是無法成立的。反而,1896年香港的《支那郵報》卻將孫中山先生等稱為“革命派”,那麽,現代漢語中的“革命”壹詞的詞義並非借自日本,而是原本就是中國的,不能認為“革命”壹詞為“日語外來詞”。

退壹萬步講,即使是孫中山先生在日本見到“革命”壹詞(不壹定在報紙上),得到啟示,提出現代漢語中以暴力推翻舊統治涵義的“革命”壹詞,也不能認為是“日語外來詞”。應該是孫中山先生賦予了現代漢語中“革命”壹詞新涵義,與日本無關。

“經濟”壹詞在現代漢語有這幾個詞義:1.經濟學上指社會物質生產和再生產的活動;2.對國民經濟有利或有害的,如經濟作物、經濟昆蟲;3.個人生活用度;4.用較少的人力、物力、時間獲得較大的成果;5.治理國家。(P598)

《漢語外來語詞典》給出“經濟”壹詞的詞義為:1.歷史上壹定時期的生產關系總和;2.國民經濟的泛稱。源自日本。(P163)

從上述兩本詞典看,源自日本的“經濟”壹詞的詞義應該為現代漢語詞匯“經濟”詞義的第1條,即經濟學意義上的“經濟”涵義,其余4條詞義均與日本無關,而且,第5條是古漢語“經濟”壹詞的含義。那麽,現代漢語中“經濟”壹詞依然保留著古漢語“經濟”壹詞的 意義,應該是古漢語詞匯的繼承和發展,不能認為是“日語外來詞”。還是那句話:算術上有個“四舍五入”,民主上還講個“少數服從多數”,咋日本人的壹個擴展用法,把漢語詞匯自身的幾個用法全蓋過了,漢語固有詞匯就變成“日語外來詞”了呢?

我在《駁》文壹開頭就說過,中日兩國作為壹衣帶水的鄰邦,歷史上兩國就有著十分頻繁的文化交流,中日之間的詞匯交換,本是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可是,有些人卻將這原本應該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政治化了,不顧中國自漢唐以來和西域(或西方)接觸,特別是明末清初和晚清時期和西方人士合作,曾經創制了大量的新詞匯,為我們今天所使用,並傳入日本,成為今天日本現代日語詞匯絕大多數部分的這樣壹個無可辯駁的事實,誇大其詞,挖空心思地收集整理所謂的“日本外來詞”,廣為張貼傳播,大造聲勢。妄言之下,似乎中國人離開了日本就無法生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發帖予以駁斥,以正本清源,還民眾事實真相。應該說是媚日糞奴(是某些人先使用了這類的詞匯)為了他們的政治目的執意挑釁,才造成了這樣的爭論,我闡述和論證的僅是表達事實真相,並不包含任何政治傾向。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師。”我歷來主張中國應該向世界上任何國家和民族學習,學習別人的長處,取長補短。即使是比中國落後的國家,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所以只強調學“比自己強大的”也是壹種偏見。當然,中國也有許多值得自豪和驕傲的地方,我們既不能妄自尊大,也不能妄自菲薄。

有人說;“我國的教育普及率以及大眾教育程度還沒有日本數年前的水平高”,這應該是十多年前的老話吧,而且,這樣的話並沒有論證。從中國1000多所高等院校每年招收數百萬學生來統計,就本世紀初高校擴招來計算,中國大學以上文化程度的人數已經超過了日本全體人數,也就是說日本全部都是大學以上文化程度,也沒有中國的多,怎麽叫“還沒有日本數年前的水平高”呢?我真不知道這個“水平高”是如何衡量。紐約聯合國的大廳裏掛著孔子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莫言也獲諾貝爾文學獎,西方國家中許許多多孔子學院,傳授著中華文化,我們有什麽可悲觀的呢?這樣的自卑,應該不會是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