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語典故,如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按圖索驥等
歷史典故,如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等
文學典故,如曉風殘月,大江東去 等
文化典故,如牛郎織女等
典故指典制和掌故。《辭海》、《辭源》為“典故”壹詞立了兩個義項:壹是典故壹詞的古義,與現代漢語所說的“故實”有些相當,指古代的典章制度、舊事舊例。我們今天所講的典故當然用的是典故的今義。典故的今義,《現代漢語詞典》釋作“詩文裏引用的古書中的故事或詞句”。《辭海》、《辭源》的釋法與此有類,說是“詩文中引用的古代故事和有來歷出處的詞語”。
典故研究大家、著名語言學家王光漢《詞典問題研究--為典故正名》指出:以上說法都失之籠統。首先是“引用”壹詞即用的不甚確當。引用就是援引,考據中的引證,小說筆記中的引文等都是引用,難道這種引證、引用都是用典?考據、小說筆記難道不算“文”?至於其他能稱之為“文”的註明出處的引語與考據、小說筆記的大段原文直錄就其本質講應該說是屬於同壹類型的,這類顯然都應與典故劃開。其次是“有來歷出處”的說法更失科學。“有來歷出處”只能作為典故的先決條件之壹,但並非“有來歷出處”的詞、包括暗引的語句都可以視作典故。古人為詩著文,頗強調“無壹字無來歷”,壹部《辭源》所收的詞有多少沒有不同時代的用例呢?如果說前人用過,後人再用即是“有來歷出處”,那麽《辭源》豈非成了典故辭典?現出的典故之書之所以劃不清成語、引語、普通語詞與典故之間的界限,其中很大壹部分責任在上述辭書對典故的這個釋義上。
現出的典故之書存在上述問題最主要是對語典缺乏認識。劃清語典與成語、引語、普通語詞之間的界限是至關重要的。辭書關於語典的釋文即“引用”“有來歷出處的詞語”必須再加上壹層限定,這個限定就是“離開源出語言環境即無法理解”。有這層限定,語典的範圍即可明晰。所謂“離開源出語言環境即無法理解”有兩層含義:壹是從詞義角度上講,用典的詞語必須具有源出的語言環境義,因而不了解源出語言環境便無法了解該詞語何以具有那樣壹個並非詞語字面所具有的詞義。這類詞語多由源出語言環境高度概括、縮略而成,如“河洲”用寫男女愛戀或稱美後妃之德,源於《詩經·關雎》之意;成語中的“三人成虎”用寫流言惑眾,容易誤假為真,源於《戰國策·魏策二》:“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他如名句“人生七十古來稀”縮略而成的“古稀”等均屬此類;二是從構詞角度講,詞語形成與源出語言環境的關系密不可分,如果不了解源出語言環境,即沒法理解其何以為詞。成語中的“逃之夭夭”之用“夭夭”來言“逃”等即屬此類。語典有了上面這樣的界定,顯然就能把它和壹般成語及引語,普通語詞等劃分了開來。
當然,典故還有壹類是事典,事典的概念比較清晰,指由古代故事所構制的詞語,如“刻舟求劍”、“完璧歸趙”等等。
至於典制典故,應是指那些使用時代已不存在這些典制,用這些典制詞語有借代、喻指等義的。這壹類數量並不是很多。它與掌故的區別是:它只是掌故中的有借代、喻指等義的那壹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