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書最早見於中國古代大教育家孔子的壹句話:“君子服書以德、孝為本，為立人之本。”胤禛，東漢大儒，貴州教育文化的開創者(漢朝？縣裏沒有收壩，就是正安縣新洲鎮的人)曾經以行動作為他們的經營本。胤禛不遠萬裏來到京師洛陽，拜師許慎。完成學業後，他回到家鄉蓋草堂，開講堂，教育商科書籍。然後，胤禛被任命為官員，這位官員去了荊州做刺史。當胤禛成名後，她仍然對教育感興趣，於是辭職回到家鄉，將原來的學習館改名為“武本堂”，重操舊業，立誌育人。胤禛認為，當官比教書更重要。胤禛文化已經成為壹種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現象，服務至上的精神成為引領和影響壹代又壹代黔北文人的動力。
孔子和胤禛的服務思想給了我探索和思考中國教育的巨大啟示。
(二)培養語文素養——語文教育的精髓
今天中國教育的任務應該是什麽？就是培養有良好語文素養的中國人。什麽是語文素養？“新課標”沒有嚴格的學術定義，只是要求義務教育階段“使學生獲得基本的語文素養”，高中階段“進壹步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實驗)解讀》壹書中對語文素養的解讀是:“語文素養包括單詞和句子的積累、語感、思維品質、語文學習方法和習慣、識字、寫字、閱讀、寫作和口語交際能力、文化品位、審美情趣、知識視野、興趣態度、思想觀念等。”“語文素養包括功能性和非功能性兩個方面，即語言素養和精神素養。語言素養主要是指積累、感受、理解和運用語言的能力，以及方法和習慣；精神素養主要指感性的人文精神和理性的科學精神。前者是良好的精神狀態、價值觀、審美情趣和文化品位，後者是求知、質疑、探索和創新的品質。”(鄭益農《從教學目標和教學方法看語文教學有效性的基本標準》，《中學語文教學參考》第5期，2010)
(三)提高語言素養——語言素養培訓的核心
與精神素養相比，語言素養處於核心地位。語文課的名字叫“語言”，課文的任何價值都要通過語言來體現。精神素養的培養必須通過語言教育來進行，而精神是蘊含在語言中的，也就是說，語言是精神的家園。壹種文化只能存在於特定的語言中，當語言消失時，文化也隨之消失。只要有語言，文化的血脈就不會中斷。經過幾千年的流離失所，猶太民族仍然可以恢復國家，因為它有自己的文化。以色列在1948年恢復國家後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恢復語言，這足以說明語言的巨大文化內涵。壹個國家之所以能建國，主要靠的不是別的，而是文化，而是自己的母語。中國的歷史也說明了這壹點。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是古老的，但中國有連續的歷史，因為中國有自己的母語和中國文化。
屈原、陶淵明、李白、杜甫、白居易、王安石、蘇軾雖然已經逝去多年，但他們的精神依然存在，依然活在今天的語言中。“十年生死茫茫，終身難忘”，蘊含著蘇軾對妻子無限留戀的悲涼情懷。這種感覺不是獨立存在於其他任何地方，而是存在於這種特定的語言中。“兩岸猿猴泣不成聲，輕舟已過萬重山。”這種語言表達的不是猿猴的啼哭和輕舟的迅捷，而是李白在被貶途中突然聽到赦令捷報的驚喜。張的《春江花月夜》通過特定的語言表達了許多關於時空、生命和宇宙的精神感受。
人類的精神和文化只能存在於語言之中，也只有通過語言才能傳播和延續。語言和精神不是異類，有著驚人的同壹性。這是語言的本質。所以，培養語文素養，必須抓住提高語文素養這個核心。
(四)構建完善的語言體系——語文教育的意義
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語言系統。比如，壹個人的話往往包括“大地、星光、山川”等。至少可以判斷這是壹個有壹些天然興趣的人；而如果壹個人的話裏經常包括“酒吧、蹦迪、唱歌”，至少可以判斷這是壹個喜歡現代消費方式的人。這種判斷往往可以成立，因為壹個人的心理結構和精神境界可以通過語言揭示出來。
受過中文教育的人和沒有受過中文教育的人，他們的語言系統明顯不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精神境界明顯不同。蒙田說:“世界上有兩種不同的無知。淺薄的無知存在於知識之前，博學的無知存在於知識之後。”為什麽博學而無知？因為知識對人來說是外在的，是物質的，是工具的，是可以量化的，所以必須讓它進入認知主體，滲透到人的生活和行為中，才能稱之為素養。人文知識說到底有壹個終極關懷，就是對“人”的關懷，而沒有對大寫的“人”的關懷，沒有偉大的情感和豐富的智慧，即使有了人文知識，也只有工具書的價值，不能稱之為文化素養。
知識是專門的，文化是綜合的。文化是壹種既包含知識，又超越知識的綜合素養和人文境界。廣義的文化與人的思想、行為、道德情感、知識分子的胸懷和境界有關。社會上有壹類高級知識分子，他們在某個專業領域可能水平很高，但對社會生活漠不關心，對世界、歷史、現實、政治壹無所知。這樣的知識分子(嚴格來說，他們不是真正的知識分子，真正的知識分子應該承擔思想、道德和文化責任)只能是人類社會的工具。如果他們被邪惡的政治所利用，他們的知識將成為壹種罪行。
“新課標”中提到的語文素養的本質是文化素養。語文教育的意義在於構建和完善能夠體現學生文化素養的語言體系。既要改變學生知識前的淺薄無知，又要避免學生知識後的習得無知。提高學生的文化素養是學校文化平臺所涉及的方方面面的責任，語文教育責無旁貸。
再說現實壹點。
所謂求真，就是教師在教學實踐中要務實，在教育目標上要務實，在教學方法上要務實，最終收到的是培養中國人的實際效果。
(壹)語文教師的個人榜樣——現實
“實”字在《現代漢語詞典》中是從人的素質方面解釋的:“誠；不假；紮實(工作，工作)；隧道；不馬虎”等等。中國教育的終端輸出是壹個有悲憫、真誠、人性的人。語文教育的成敗取決於教育者的思想背景和精神模式。這就要求語文教師首先是這樣的人，無論從知識和智慧上，還是從人格和感情上，都要有來自生命深處的光芒和力量，以這樣的光芒和力量去影響學生的精神世界和生活質量。換言之，語文教師的以身作則對培養學生的文化素養起著至關重要的引領和示範作用。
具體來說，語文教師的實踐訓練可以體現在以下八個方面:壹是具有深厚的熱愛祖國的感情；二是有豐富廣泛的語言積累；第三，有靈敏準確的語感素質；第四，具有相當水平和素質的創造性思維；第五，有良好的學習方式和習慣；第六，擁有積極健康的情感態度和價值觀；第七，突出的探究精神和創新意識；八是要精通閱讀、寫作和口語交際。(我的散文《論語文教師的榜樣》《語文教學與研究？《教研天地》2007年第6期)
要把學生培養成有文化的中國人，語文老師首先應該是真正有語文素養的中國人。
(二)中國教育的目標和要求——現實
高中課文可以分為三類:說明文、實用文和文學文。《新課程標準》提出的教學目標和要求是:“教師在閱讀說明文時，要引導學生把握思路與材料的關系，註意思路的深刻性、思路的科學性、邏輯的嚴謹性和語言的準確性。”“在實用文本中閱讀新聞，要引導學生註意材料的來源和真實性、事實和觀點的關系、基本事件和典型細節、文本的價值取向和實際效果等。；在普通應用文的教學中，應主要運用文本實例，了解其作用和基本格式。”至於文學文本，《新課標》對中外文學作品的教學要求是:“具有積極的欣賞態度，註重審美體驗，陶冶性情，陶冶心靈。能感受形象，品味語言，理解作品的豐富內涵，欣賞其藝術表現，有自己的情感體驗和思考。努力發掘作品中蘊含的民族心理和時代精神，了解人類豐富的社會生活和情感世界。”對於我國優秀的古代作品，新課標要求:“理解其中蘊含的中華民族精神，為形成壹定的傳統文化底蘊奠定基礎。學會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理解古代著作的內容價值，從中汲取民族智慧；用現代觀念審視作品，評價其歷史意義和歷史局限性。”
“新課程標準”的教學目標和要求的核心是培養學生的語文素養。語文素養有功能性和非功能性兩個特點，在教學過程中，往往是強調壹面，忽視另壹面。要麽把語文課做成包羅萬象的文化課，包括天文、地理、歷史、社會、民俗、宗教。老師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從皇帝到總統，從哲學到科學，從建築到音樂，與侃侃侃侃而談，盡顯才華。眾所周知，這種過於註重語文素養非功利性壹面而忽視功能性壹面的做法，會給人壹種過於虛榮而不腳踏實地的感覺，很容易把語文課變成完全應試或以問題為導向的培訓班。考試考什麽就教什麽，或者幹脆把壹篇課文設計成壹系列練習。學生做完練習後，即使課文寫完了，老師也會完成任務。這種以考試為導向、以問題為基礎的語文教學，既能讓學生學到非功能性的精神滋養，又能享受功能性語文的優雅與美好。
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壹個語文素養好的人，不考是不可能的。語文素養已經包含了應試的基本素養和技巧。與此同時，現在的中考、高考試卷越來越註重考查學生真實的語文素養。堅持培養語文素養人的教學目標和要求，培養語文素養全面的學生，既能適應現在的考試，又能照顧學生的終身發展。魚和熊掌兼得，才是最實際的教學目標和要求。
語文教育要把對中國文化的學習和對中華文明的學習結合起來，從寫詞造句的體驗，到聽說讀寫能力的培養。割裂語言與文化關系的語文教育，勢必滑向“玩弄語言”的死胡同；架空紮實的語言訓練，刻意追求“純文章”和“純文學”的教學，勢必滑入“玩文化”的泥淖，語文教育既要為學生打下紮實的語言基礎，又要註重學生濃厚文化的積累。讓學生在學習和使用語言的同時，自然得到文化的滋養；在學習文化的同時，獲得學習和使用語言的方法和規律，從而形成規範、健康、流暢的語言表達和文化行為習慣。只有這樣，中國教育才能真正服務於目的，提高質量，產生效益。
(三)漢語教學法——實用
近年來，隨著新課程改革的啟動和推進，語文教育領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各種思潮此起彼伏，各種觀點爭鳴，掀起了語文教育思想解放的潮流。這些爭論大多集中在中國教育的“教什麽”和“怎麽教”上。“教什麽”是內容問題，“怎麽教”是方法問題。“教什麽”的背後站著教育者的精神背景，“怎麽教”只是在這種精神背景下實現特定教育目標的手段，有自由選擇的空間。我們常說教學沒有確定的方法，其本質是在熟悉的基礎上讓精神放飛，是壹種深刻而舒適的人生體驗。語文教學的方法和途徑只是取得成功的手段，語文教育的關鍵不在於手段而在於結果。換句話說，妳可以選擇方式，但不必太執著。當我們執著於某種方法的時候，其實我們已經成為了這種方法的囚徒。
可以說，不掌握語言進行教學的課堂不是語文課，也不可能是有效的語文教學。遊離於文本語言之外，專註於文本的內容和精神，這是壹種泛中國化甚至非中國化的現象，是不實際有效的。成語“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指的是目標和方法的關系。這個“神通”，指的是各自使用的方法和策略，而目標就壹個——“渡海”。而不是渡海，爬山，飛翔。只有在課堂上揣摩單詞和短語的方法才是切實有效的，任何脫離語言語境的架空分析方法，無論多麽花哨活潑，都是不可取的。筆者以漢字教學為例，認為高中漢字教學要激活漢字的生命力，使其從平面走向立體，從單位走向多維，從靜態走向變化，生動地闡釋漢字所表達的喜怒哀樂。學生的人文素養很大壹部分來源於這個神秘多變的方塊字，懂了漢字就懂了中國的文化。(我的隨筆《單詞教學是培養人文素養的突破口》《語文教研？教研天地(2009年第1號)。
在語文教學中，既要註意語言表達的內容，也要註意語言表達的形式，看具體的思想內容是如何通過具體的語言形式表達出來的。語言形式是語言內容的載體，語言表達的內容受到各學科的關註。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學科也非常關註定義、原理、概念的準確表達，註意推敲語言表達的內容。語言形式是語文學科關註的焦點。在教學中，學生不僅要知道語言表達的是什麽，還要註意語言的內容是如何表達的，註重語言的形式，揣摩語言的音、形、義，品味語言的色、香、味，甚至權衡語言的輕與重，感受語言的剛柔。《我與地壇》中有這樣壹些描寫:“壇周古柏，愈來愈幽僻，遍地野草蔓藤，恣意坦蕩，枝繁葉茂。”“蜜蜂像壹團小霧，穩穩地停在半空中；螞蟻搖搖頭，撫摸著觸角，突然想通了什麽，轉身疾跑而去。”“很多年後，我漸漸明白，母親的話其實是自我安慰，是壹種暗暗的祈禱，是對我的提醒，是壹種懇求，是壹種勸誡。”作者在描寫景物時，將大量反映生活感受的形容詞轉移到景物描寫中，表現形式新穎獨特。在回憶母親的時候，讓多個句子組成壹個排比。在這兩組語言中，前者以音譯的形式表達了自己遭遇不幸時的獨特感受，後者以排比的形式表達了對亡母的無限愧疚和無盡惋惜。
語言形式往往是作者獨特生活感悟的外在表達，是深層感情和思想的自然流露，而不是無意義的文字遊戲。作為壹名教師，能夠引導學生從語言表達形式上理解思想內容和精神感受，就是上了壹堂有中國味的語文課。作為學生，能夠在充滿中國味的實用教學方法的指導下積極學習，才是真正的學習語文。當語文教學做到了這壹步，可以說是取得了實效。
子曰:“君子之事，立於其基。”語文教師要做君子，教學生做君子，就要著眼於語文教育的基礎，講有中國味的課，培養有語文素養的人。愛因斯坦說:“衡量壹種教育是否成功，主要看受教育者忘記了學校給的所有知識後還剩下什麽。”這告訴我們，當接受語文教育的受試者扔掉語文課程的知識背包，為了功利目的而忘記學習應對技巧的時候，他們依然是健康的，精力充沛的。接受過系統的語文教育的人，始終保持文字的純凈優雅，精神最終也不會變得貧瘠貧瘠。這才是根本的語文教育，才是有效的語文教育！我們中國的教育工作者，盡到了自己的責任，盡到了壹份神聖而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宗學，貴州省語文特級教師，現居貴州正安。本文由王玲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