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文是以現代漢語口語為基礎經過加工的書面語。並不是始於清末,而是從唐朝就已有發展。
語言是慢慢發展起來的,詞典也是慢慢變厚的。
從秦漢以來,到隋唐,再到明清和現在,語言逐漸豐富,就像壹個小孩慢慢長大壹樣。在古代,因為詞匯量少和交流方式的不同,和現在有很多差異。
陜西話、吳語、粵語和客家話裏面有很多古漢語的因素。
比如,妳在陜西問路, 別人給妳指路,可能會說:“端走”。什麽意思?就是“妳壹直往前走”。這是典型的文言用法,現在依然使用。
在蘇州、無錫的菜市場買菜,妳問豬肉多少錢壹斤,本地人會說“廿八塊”,就是“28塊錢”的意思。這也算是文言用法。
可見古漢語的口語和當時的書面語——文言文,差別並不會很大。
讀很多史書,或者君王的起居錄,裏面有大段的語言記述,雖有修整,但基本也是和當時的口語相近的。
讀《三國演義》,裏面很多人說的話,大致就是那個樣子。
所以,古人交流用的古漢語和文言文的差別並不是很大。
再從《詩經》來看,裏面有很多民歌,所謂民歌就是人們平時唱的歌曲,先民們隨口吟唱,流行並流傳下來的,是接近於口語的古漢語。
語言先出現,然後出現文字。而文字能被記錄下來,首先都是刻在甲骨上的,然後是鐘鼎文,再之後是刻在竹片上的,之後是布帛,然後再是紙。
甲骨需要刀刻,鐘鼎需要澆築;竹片可以書寫也可以刀刻,但制作不易;而布帛昂貴,開始時候的紙張也價格不菲。這些因素都要求書寫越簡潔越好。壹個字能表達,絕對不要兩個字。
此種狀態直到唐朝才稍微有些改變。隨著 科技 的發展,和人們表達需求的提升,語言逐漸豐富,書面表達也愈加豐富起來。
因為寺廟等宗教活動需要向普通人傳教,於是便用更接近於口語的書面語(白話文)向普通人推廣。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口語也影響著書面語。
上古時候的文言文,和魏晉時候的文言文就有很大不同;隋唐時期和明清的也有很大差異不同。到了近代,國外的文化沖擊是巨大的,對語言的影響也非常巨大。胡適等人推行白話文運動,效果是非常明顯的。在短時間內改變了人們的書寫習慣和表達方式,所以我們會覺得和以前的差異很大。
所以,古人用他們熟悉的方式交流,並不會感覺到不方便。滿足需求就是適合的。
言簡意賅。譬如‘余自幼嗜學,’——我從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學習
人類文字交流,從極簡單的語音象形記錄存檔開始到用文言文,這裏應該有壹個必須的實踐和復雜需要過程,簡單的說就是人類從語言溝通到把語言記錄下來,形成了從象形的巖石質文甲骨質文到竹簡質文和高貴的絲綢質文,再到紙質文。文言文演變過程盡管綜合因素很多,但離不開壹個關鍵因素,由於留下文字的材料匱乏不得不把文字用的越簡練越好壹壹就是文言文。世界上越精練的東西越珍貴,珍貴的東西壹壹文言文,反而塑造了永遠不衰的中華文化。不得不說記錄文字的材料匱乏的那個年代,材料制做人和寫(刻、燙)作者,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由於材料的匱乏,倒逼著把普通的語言逐步的形成了文言文壹壹有神韻的詞語。這神韻的詞語不僅是中華民族也是世界人類 歷史 的瑰寶,這瑰寶五千年了壹直也會永遠發光。
文字的記載,由現代的紙質材料又到了大數據電子質年代,科學的發展從中國幾千年外國幾百年的夢想到現在的幾十年跨越進步,不是像做夢壹樣嗎?
學好用好世界上的最大語種壹壹漢語普通話,是年代的需要,因為將來的中國對世界的貢獻壹壹不可想象。
我認為古代人比較正式的書面語言用文言文,平時交流應該也是用白話的,只是可能和我們現在的白話不大壹樣,會夾雜壹些之乎者也這類的在裏面,感覺應該和《水滸傳》、《三國演義》裏面的用語差不多。
想想我們上學的時候學的文言文,是不是離我們年代越近的文言文越容易懂。使用文言文應該主要是為了記錄方便,妳想使用竹簡的時候,字要壹個個刻上去,很累人的,能少刻個就刻個。到了後來,造紙術出來,有紙有筆了,不那麽費勁了,字可以多寫點了。無奈紙還是比較貴,不敢寫太多。
後來隨著造紙技術發展,紙越來越便宜,書面語言也越來越簡單。
妳看現在基本可以不用紙,所以我可以就這麽壹個簡單的問題扯這麽多字,也不心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