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廣州,妳根本感受不到秋天的蕭瑟。沒有落葉枯枝,到處都是綠樹紅花,鳥語花香。溫暖的陽光,灑在羊城的每壹個角落,春天的感覺相當溫暖。這壹季,在導師的推薦下,我們拜訪了林曉峰先生,壹位年過八旬的老人,壹位真正影響了體育界的學者,“體質派、真體校”的領軍人物。
林曉峰先生於1953開始體育理論教學和科研工作,於1992退休。40多年來,林老從邏輯學、語言學、哲學等角度對體育的概念和本質進行了考察和研究。* * *發表論文70余篇,著有《論健身教育》壹書。歷任《體育學刊》主編,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估組成員,中國高等教育學會體育研究會副理事長,第六屆、第七屆政協委員。林老壹生治學嚴謹,對學生要求嚴格。華南師範大學體育學院黨委書記教授,廣州體育學院副院長教授,吉林體育學院院長宋教授,遼寧師範大學院長於教授,《體育學報》副主編教授,都是他的得意門生。現在,林先生雖然83歲了,身體硬朗,卻退休不休。他仍然致力於體育問題的研究,始終關註體育的發展。在書房裏,他經常婚禮,談笑風生,和* * *探討真正的運動生涯。
林老的壹生是坎坷的壹生。建國之初,我們向蘇聯學習體育,把蘇聯的體育、文化、娛樂、競技事業當成體育事業,使中國的體育事業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到了80年代,體育界對安德魯斯的講話產生了錯誤的理解,催生了“大體育”的概念,造成了體育概念的混亂,阻礙了體育的科學發展。由於林老精通俄語和日語,了解蘇聯和日本的體育理論和體系,為了糾正這種錯誤認識,他始終堅持體育不是體育,把競技教育和體育(運動)分開。文革期間,林老被打成右派,被發配到內蒙古草原參加勞動改造。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體育學術討論中,林老再次被學術界批評堅持自己的觀點,被視為對中國30年偉大成就的全盤否定。次年,在全國體育工作會議上受到通報批評,波及全國,被暫停教學。在沈重的壓力下,林曉峰先生放棄了他在東北師範大學的教職和戶口,南下華南師範大學任教,直至退休。用林老自嘲的話來說,“我只是因為犯了壹個錯誤,就給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老的壹生是恪守的壹生。自從18世紀60年代有了“體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理論以來,世界上關於體育教育就有各種各樣的意見。林老從事體育工作以來,壹直在研究各種體育理論。他仔細研究了體育這個詞在不同國家不同語言中的表達方式,逐字翻譯了俄語著作,並虛心請教懂英語的專家進行翻譯。他親自拜訪了日本築波大學的知名教授片岡昭夫。為了全面了解體育運動,他想方設法與國際體育聯合會取得聯系,通過在香港的朋友購買相關期刊並仔細研究。幾十年來,林老壹直致力於體育理論的研究。在與林老交談的過程中,他總是引經據典,小心翼翼。他幾次被扶起來給我們看外國原著和各種字典,告訴我們他提出的每壹點都有理有據,不怕別人議論。林老對學術研究的執著深深打動了我。他用壹生的精力研究體育是什麽,始終認為體育是“體育”,是真正的體育。壹生恪守運動真諦,不畏強權,只為真理。
當我們問他為什麽要面對各種壓力堅持正版體育的研究時,林老壹臉嚴肅地說,體育事關全民族的身體健康,是國家大計,是不容忽視的民生問題。在國民體質持續下降的今天,體育作為維護人體健康、增強人們體質的良藥,其作用不容忽視。我們不能背離體育的本質去搞競技體育,去為國爭光。這些都太功利了,不是運動的初衷。真正的體育運動應該以增強人的體質,提高人的發展為目的。我之所以堅持真正的運動,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認識到運動的本質,真正為增強人們的體質,提高人們的健康水平做壹些事情。這才是正確的運動方式。說完,老人露出了滿臉的憂郁,從他的語言中,從他的表情中,我們明白了壹個老人關心民生、關心天下的學術風範。這讓我想起了範仲淹的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林老雖然年過八旬,卻很註重我們年輕人的培養。在與林老的接觸過程中,他對我們要求嚴格,教我們如何思考和寫論文,要求我們每個人寫壹篇文章,認真為我們修改。老人眼睛模糊,看書對他來說是件費時的事。據為他服務的保姆說,他讀壹篇文章要花壹整天的時間。我拿著林老給我們修改的文章,上面有很多點,從每壹個字體到每壹個標題,上面都有他的修改和批註,可見林老花了多少心血。這可能是老人們對我們年輕壹代的希望和寄托。
歌德曾經說過,讀壹本好書意味著和許多高尚的人交談。那麽,和林老談話就是在讀壹本好書,可以洗禮我的心靈,升華我的思想。林老客觀公正、嚴謹求證、不畏強權、孜孜不倦的學術精神正是我們研究生想要學習的。他從不因為壹個學術問題的討論而對別人進行學術攻擊,也從不因為各種打擊而失去對真理的追求。他總是仔細思考問題,認真求證。我們在林老身上看到了作為學者的大氣,作為理論工作者的執著,作為學術研究者的嚴謹。
林老的壹生是坎坷的壹生,也是堅忍不拔的壹生。他的學術精神將永遠激勵著我們對真理的追求,他的學術思想將受到歷史的檢驗。畢竟歷史是無情的,也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