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此書***四卷。第壹卷:古代漢語。主要講述中古音研究的材料和中古音類的劃分,其研究的立足點是從《康熙字典》裏抄下的反切,這不免就存在錯誤。第二卷講語音學,分析語音學的概念及音素分類,並及漢語方言的音素特點,今天看來不免過時。第三卷是歷史比較構擬,運用作者所掌握的方言材料和歷史材料,討論中古音的音類之音值,這是第壹次全面構擬中古音系的工作,並涉及壹些方言的歷史問題。第四卷是方言字匯,作者記錄了二十四個方言點和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方言材料,及音譯材料***三十三種,列表排定,非常好用。
總之,高氏此書雖然存在各種不足,但其開創之功不可泯,中國音韻學研究能有今天的成就,高本漢是第壹功。
《中上古音韻學綱要》,高本漢著,最早出版於1954年,聶鴻音中譯本1987年齊魯書社出版。該書是高本漢晚年對自己漢語音韻研究的總結,他說:“這部著作的目的並不是要提出漢語歷史音韻學領域的新理論和新結果,而僅僅是要對中古、上古音系的構擬做壹個總結,對於漢語從上古到中古,再從中古到紛繁的現代方言的逐漸演化,只不過略微有所涉及,而不做全面綜合的描寫。”
胡適在與漢學家鋼和泰交往中改變了原來認為漢學家治學“成效殊微”的看法,而是直接向鋼氏求教於梵文。而他對瑞典漢學家高本漢的評價更說明西方近代漢學對中國學術的影響,高本漢以治音韻學而著稱,胡適說:“近年壹位瑞典學者珂羅倔倫(即高本漢)費了幾年工夫研究《切韻》,把二百六十部的古音弄的清清楚楚。林語堂先生說:‘珂先生是《切韻》專家,對中國音韻學的貢獻發明,比中外過去的任何音韻學家還重要。’珂先生成績何以能這樣大呢?他有西洋音韻學原理作工具,又很充分地運用方言的材料,用廣東方言作底子,用日本的漢音吳音作參證,所以他幾年的成績便可以推倒顧炎武以來三百年的中國學者的紙上功夫。”鑒於西方漢學的這壹成就,他號召青年人要掌握新的研究方法,那時再來重新整理國故,便可“壹拳打倒顧亭林,兩腳踢翻錢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