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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婦人》閱讀手記:空中樓閣

今天讀到《little women》第11章,castle in the air, 空中樓閣。

什麽意思?學生已經訓練有素了,Cindy說,是夢想。

我問怎麽看出來的?她說是自己猜的。確實也是,整整壹章,四姐妹,加上不請自來的勞裏,壹直在講夢想。

找出這個詞第壹次出現的地方,有這樣的兩句對話:

Jo sighed, “Wouldn’t it be fun if all our ‘castles in the air’ came true?”

Laurie said it would be hard for him to follow just one dream because he had so many different ones.

上下句連起來壹看,也不難合理推斷也castles in the air 在這裏就是dream。查了查字典,據說還是白日夢。但這覺得本章裏每個人都很認真。

是很有意思的壹個片斷。每個人,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夢想。

Meg想要做個家庭主婦,打理壹幢漂亮的房子,裏面自然應該有位好丈夫,及幾位小天使。

Jo自然是要當作家。Amy自然要當畫家。

Beth只想呆在家裏,陪伴父母姐妹幫忙做家務。盡管她有音樂天賦。

Laurie,很奇怪,之前對他的夢想壹點印象也沒有了。這章裏他的夢想似乎也有些雜亂。首先他夢想太多,Jo逼著他說最喜歡的壹個時,他說想去德國做壹個著名的音樂家。但他同時又壹門心思要去外出旅行,到處走走,看看這個世界。

有夢想自然很好,盡管不壹定能實現。

所以Jo才會嘆氣,說:wouldn’t it be fun if all our ‘castles in the air’ came true? 如果我們所有的夢想都能實現,該有多好啊?

又說:I’ve got the key to my castle, but whether I can unlock it is another story. 我手中有鑰匙,但能否打開夢想的大門是另壹回事。

Laurie最是糾結,因為他所有的夢想都與祖父對他的期待相違背。他自己也知道,並且矛盾自責。

Meg是壹群人裏最大的,於是像個大姐姐壹樣語重心長地責備他,勸他要先認清自己的職責,做壹位受人尊敬的有責任心的人。而當務之急,是要先好好學習,認真對待自己的學業,不能有絲毫懈怠。

——那架勢,頗有種寶釵勸寶玉的感覺。

最後,Laurie卻似乎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He thought hard about what Meg had said, and vowed to himself, “I’ll let my castle go for now — and stay with my dear grandfather while he needs me, for I am all he has.” 他決定暫時放下自己的夢想,祖父倆相依為命,只要祖父需要他,他就會留下來。

因為Jo與Laurie最終擦肩而過,成為所有讀者唏噓不已的憾事。便常常有人拿《紅樓夢》來類比,覺得他們正如寶玉和黛玉,千古遺憾。

但讀著讀著,總會覺得,終究不是紅樓。這個故事有滿滿的煙火氣,而且處處是溫馨的暖色調,又積極向上,頗有些治愈的況味。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特別不能接受這個故事竟沒有完滿的結局。

——但不能想,壹想,就會不忍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