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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文化是什麽?求解?

論中國的猴文化

薛克橋(北京大學東方文學研究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亞太研究所)

引用的段落

中國有所謂生肖文化,博大精深,歷代不斷研究: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幹支五行、時空遷徙、社會盛衰人事變遷,都有涉及。

在中國古代,猿分為很多種,有很多不同的名稱,如狙擊手、莽、猴(獼猴)、猞猁、裘德、猩猩、莽、山魈、狒狒、劉媽、馬花等等。

十二生肖中,猴子為沈。據說甲骨文中的“神”是兩只母猴相對而立。在王充《論漢代物衡》中,他說:“申者,猴也。”在中國,從商開始就有很多人用“申”作為地名和姓氏,不知道是不是和猴子有關。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國6543.8+03億人口中,大約有1億是猴子,和猿類有關的人太多了。古代也是如此。自從生肖流行以來,大約十二分之壹的人是猴子。這使得中國猴文化不僅古老,而且豐富。

世界上,恐怕只有印度人能比得上中國的猴文化。這不是因為印度人有十二生肖,而是因為印度人可以平等對待動物,包括類人猿,還因為印度人想象力豐富,善於編故事。因此,印度有著豐富多彩的猴子文化,猴子的形象頻繁出現在寓言、故事、史詩、戲劇、繪畫和雕塑中。印度猴文化也通過佛教深深影響了中國,豐富了中國的猴文化。

關於猴子的成語

“朝三暮四”是形容壹個人反復無常,不專壹的常用成語。詳見《莊子·內篇·均質之物》:守猴人(養猴人)以栗子餵猴,曰:“早給三,晚給四。”所有的猴子都很生氣。然後他說:“那就早上給四個,晚上給三個。”所有的猴子都很快樂。同樣的故事見列子黃帝,很詳細。可見這個成語的意思和原典的意思大相徑庭。

“浴猴而冠”這個成語用來形容壹個人外表膚淺。出自《史記·項羽本紀》:項羽攻陷鹹陽,燒殺搶掠,欲回東方故裏。有人勸他留在關中當師傅,他卻說:“富貴不歸故鄉,如同衣錦還鄉,誰知道呢!”勸導者說:“人說楚人以浴猴為冠,果然如此。”項羽壹聽,把勸導者活活煮了。

“入神”這個成語本是佛教術語,道教用來形容虛浮不安的心態。此外,常見的成語和俗語還有“樹倒猢猻散”、“猴年馬月”、“猴嘴猴腮尖”、“殺雞給猴看”等等。

關於猴子的寓言

“射猴止友”的寓言見於《莊子雜文·徐武貴》:王武渡河打獵,到了猴山,猴子都被嚇跑了,只有壹只猴子從容地跳了下去。國王射它,猴子熟練地接住了箭。於是,國王命令他的追隨者向他開槍,猴子死了。吳王以此開導其友顏曰:“此猴因其聰明靈巧而以我為榮,故死當引以為戒,不可妄自尊大。”嚴壹定會從中吸取教訓,最終有所成就。

“猴子撈月亮”或“獼猴救月亮”的寓言,出自佛經(唐代易經譯,“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壹個和尚打碎的”):從前有壹群猴子在井裏看到月亮的影子,以為月亮掉到井裏去了,就壹只壹只地拉,倒掛著去抓月亮,結果掉進井裏死了。這個寓言告訴人們,不要把幻想當現實,否則不僅徒勞,而且要付出沈重的代價。

在中國古人的心目中,尤其是漢代以前,人與猿的界限是明確的,正如《禮記·曲禮》所說:“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但佛教傳入中國後,隨著大量佛經的翻譯和介紹,印度猿猴故事從東方傳來,融入了中國的猴文化,影響了中國人對猿猴的看法。在印度人眼裏,人和猿的界限非常模糊。故事中往往有很多高貴睿智的猿猴,但只有“猴子救月亮”這樣的少數故事。下次面試舉兩個例子。

《六度集》卷六中有“猴王”的寓言:從前有壹群猴子因為幹旱餓了,猴王帶它們去國王的花園吃水果,被國王的人圍住了。孫悟空用藤蔓把四肢連接起來,讓幾百只猴子從他身上穿過,救了猴子,但他耗盡了力氣,被國王抓住了。

《六度集》卷五(也在菩薩本生號二十四)中有“獼猴救人”的寓言:壹個人掉進深谷,獼猴把他背到地上。這個人想殺死獼猴並喝它的血。他用石頭打了獼猴的頭,血流了壹地。獼猴沒有恨他,而是送他回家。受這個寓言的啟發,宋濂還寫了壹個明代的寓言《穿普拉達的女魔頭》(見《顏書》):西徐汐在山裏迷路,被壹只猩猩救了。後來壹個朋友來救他,他卻要殺猩猩要血。壹位朋友譴責Xi·許旺:“猩猩像人,但妳是壹種動物。”

壹本關於猴子的小說

中國古代有很多關於猿的小說。這裏僅舉幾個例子。

錢鐘書先生曾指出,許多古籍都提到壹只猿猴偷了壹個女人做妻子(《管錐》卷二,546頁,中華書局,1979),比較典型的有歐陽戈、紀、《老猿猴偷了壹個女人》、《剪燈官腔》卷三。說明古人認為“猿性亂。”

唐代張讀《誌》卷八《猿怪》的故事,別有壹番風味:楊嫂病重,大夫說要吃人心養。他的兒子楊宗素在山裏遇到壹個老和尚,自稱袁,說願意舍身救人。宗素提到父親的病。老和尚願意放棄心,條件是先吃壹頓飯。宗素同意了。飯後老僧上樹念金剛經:前世心不可得,今生心不可得,來世心不可得。還說:“妳想要我的心也不能要。”說罷,化作壹只猿猴,縱身壹躍而去。這個故事讓我們想起了壹個著名的佛教故事《獼猴與鱷魚》:鱷魚馱著猴子過河,到達河中央。鱷魚突然說要用猴心對待老婆。猴子機智地回答說,他把心留在了岸邊的樹上。鱷魚相信了,讓猴子從樹上把它拿下來。當猴子爬到樹上時,他嘲笑鱷魚的愚蠢。這兩個故事明顯有血緣關系,但風格不同。前者離奇,後者幽默。

當然,西遊記是中國最著名的關於猴子的小說,孫悟空是最重要的角色。學術界對孫悟空形象的來源有針鋒相對的爭論,但不能否認它確實受到了佛教(尤其是密宗)的影響,即間接地受到了印度文化的影響。猴王屬猴,機警好動;人性,愛恨分明;還有佛性和神通的變化。他極大地改變了人們對猿猴的看法,婦孺皆知,人見人愛。

關於猴子的戲劇、電影和電視

元曲中有壹部戲劇《龍脊山野猿聽經》,演繹了壹個深山老猿去寺廟聽禪師講經,修成正果的故事。據說,傳佛可以使頑石點頭,野猿升天。

《西遊記》楊敬賢的雜劇,六本二十四戲,開了孫悟空舞臺形象的先河。後世的地方戲幾乎都表演猴戲,其中比較著名的有京劇《鬧天宮》和越劇《猴王打三拍百骨》。然而,這些戲劇不是根據元雜劇《西遊記》改編的,而是根據吳承恩的小說《西遊記》改編的。猴戲也造就了壹批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其中六小齡童、六小齡童、六小齡童被廣泛稱為“猴王家族”。

隨著現代影視藝術的發展,猴戲也被搬上了銀幕。除了壹些傳統的猴戲被搬上銀幕,還有各種各樣的漫畫、剪報、水墨畫等等。電視劇《西遊記》的成功拍攝,贏得了男女老少大批觀眾。受外國影響,近年來出現了漫畫。至於那些關於猿猴的科教片和紀錄片,就更多了。

論猴子的藝術工藝

中國很早就出現了猴子的藝術形象。1976年安陽壹座商代皇家墓葬中出土壹只淺綠色水晶雕刻的猴子,晶瑩剔透,十分可愛。後來在河北平山縣戰國墓葬中出土了壹件“十五銅燈”,其裝飾上雕刻著猴子嬉戲、男子用食物引誘猴子。漢代陶俑中經常出現猿和狒狒的形象。佛教傳入中國後,從西到東(從新疆到中原)陸續發掘了壹批石窟寺。有些石窟有壁畫(如新疆、敦煌的壹些石窟),壹般都繪有佛陀生平故事的場景,包括《孫悟空的壹生》等。但是古代畫家還是不畫猴子的,尤其是壹些名人,他們關於猴子的作品也沒有流傳下來。然而,現代繪畫大師有時會畫猴子。

民間有更多關於猴子的繪畫和剪紙,特別是在猴年,他們大多想用諧音字以求好運。比如畫或剪壹匹馬,背壹只猴子,加壹只或多只蜜蜂,意思是“馬上封屋”;畫壹棵樹,壹只猴子爬到樹上,旁邊加壹只蜜蜂。樹下是跪象,意為“封侯拜相”。畫壹棵樹,猴子在捅馬蜂窩,樹下站著壹只鹿,寓意“封侯,得魯”;畫壹棵樹,樹枝上掛壹枚印章,猴子摘樹上的印章,蜜蜂在飛,寓意“封天氣,掛印章”;畫或剪兩只猴子捧桃為禮,寓意“獼猴獻壽”;畫騎在大猴子背上的小猴子,有時還加蜜蜂,意為“封侯世世代代”。即使沒有這些講究,人們也經常在猴年制作壹些印有“福、運、壽、禧、祥、如意”字樣的猴子圖案和剪紙。如果妳在猴年結婚,有些人會在雙喜字上貼壹張猴子剪紙。各種情況,不壹而足。

標簽

俗話說:人是猴子。這種說法有壹定的科學道理。的確,猴子和人類太像了,所以在生物學上,猿和人類被歸為壹類——靈長類,屬於“近親”。但是,猿猴畢竟是猿猴,人類發展太快,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遏制了他們,讓他們失去了再次進化成人類的機會。現在,它們的領地縮小了,食物短缺了,時不時地被“近親”獵殺,處境每況愈下:要麽淪為被人養著取樂;要麽成為保護對象,生活在有限的空間裏。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專業的猴農(如狙擊手),街頭的耍猴人,以吃猴腦為榮的美食家。現代科學蓬勃發展,壹些猴子成了實驗品。今天,越來越多的人已經意識到保護猿的意義,並付諸行動,這是中國猴文化的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