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英語中的pain在法語中有對應的peine,英語中的ceremony在法語中有對應的cérémonie,英語中的lamp在法語中有對應的lampe,英語中的debt,英語中的delay對應法語中的ddélai,英語中的naive對應法語中的naf,等等。這幾個詞在發音、拼寫甚至意義上都很相似,但卻分別出現在英語和法語中,於是有人不禁疑惑:“英語和法語有關系嗎?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類似的詞?”
然而不幸的是,這兩種語言並不相關。請看這幅圖,它顯示了歐洲不同語系的分布情況。
歐洲不同語系的語言分布。
什麽是“語系”?從字面上看,壹個語系就是“語系”。任何由同壹祖先的後代組成的單位都可以稱為壹個“族”,所以同壹語系中的語言都是由同壹祖先語言演變而來的。從這張圖可以看出,英語是日耳曼語系,和德語、荷蘭語有親緣關系。這些語言的單壹祖先是原始日耳曼語。而法語則是拉丁語系的語言,和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等語言有聯系。這些語言的單壹祖先是拉丁語。日耳曼語系和拉丁語系同屬印歐語系。
但英語是日耳曼語系中相對“另類”的語言。從語法上來說,英語中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分析性語言”,但分析性語言是漢語的典型屬性,漢語屬於漢藏語系,別說和英語同壹個語系,就連語系都不壹樣。從詞匯來看,英語中有60%以上的詞匯來自拉丁語系,其中約30%來自法語。屈折語言的分析和詞匯化在很多語言中都出現過,甚至德語也有輕微屈折的語言。而且現在有壹種說法,說漢語的祖先也是屈折的,但是他們早在幾千年前就完成了屈折語言。所以英語的不靈活是可以理解的,但是30%的單詞來自法語這壹事實呢?
這要歸功於歷史上著名的諾曼征服。
公元410年,羅馬對不列顛的統治結束後,來自德國北部平原的三個日耳曼部落,即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和朱特人開始定居不列顛。英語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語言,當時我們稱之為“古英語”。古英語具有典型的日耳曼語的特點,曲折多變,與現代德語非常相似。但是情況在公元1066年發生了變化。由於愛德華國王死時沒有子嗣,哈羅德二世被選為新國王。
但法國北部的封建領主威廉公爵聲稱老國王在位時曾許諾將王位傳給他,於是召集其他也在法國北部的封建領主入侵英國,與國王哈羅德二世爭奪王位。10月,雙方在黑斯廷斯交戰,英軍大敗,哈羅德陣亡。12月,威廉在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加冕為英國國王,也就是威廉壹世,諾曼王朝開始統治英國,並把自己的語言——法語作為官方語言。受上流社會語言的影響,法語詞匯開始湧入古英語。
雖然底層社會仍在使用古英語,但幾乎沒有文字記錄,導致古英語中的壹些詞匯逐漸消失或不常使用。但值得註意的是,1362英語在英國恢復官方語言地位後,並沒有因為政治、經濟、戰爭等原因而停止從法語中借用詞匯。這壹時期,古英語也開始了分析和語言化的過程,語法規則大大簡化,進入中古英語時代。直到公元1500年,英語進入早期現代英語時代。我們現在用的英語叫後現代英語,它的形成要延遲到1700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