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齊盜跖俱亡羊典故如下:
《莊子·駢拇》說:“臧與谷,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事,則挾策讀書;問谷奚事,則博塞以遊。二人者,事業不同,其於亡羊均也。伯夷死名於首陽之下,盜跖死利於東陵之上。二人者,所死不同,其於殘生傷性均也,奚必伯夷之是而盜跖之非乎!”
牧羊時,臧忙著讀書,谷忙著玩耍,雖然二人所做的事情有好壞不同,但結果卻是壹樣——都把羊弄丟了。伯夷這樣的君子為了美名,盜跖這樣的壞人為了財利,二人品行不同,但殘生傷性的結果卻是壹樣。
於是莊子得出結論,雖然世俗聖人和壞人的行為不同,但其行為結果卻是壹樣:同樣破壞了人們的美好天性,攪亂了社會的美好秩序。
蘇軾對這壹思想不僅熟悉,而且認同,所以他的《薄薄酒》寫道:“夷齊盜跖俱亡羊,不如眼前壹醉是非憂樂兩都忘。”可惜的是,他在評論《盜跖》時卻忽略了這壹點。
特別要指出的是,莊子在批評世俗聖人的同時,又始終對這些聖人持崇敬態度。因為莊子認為,世俗聖人是在真誠地、甚至是不惜犧牲個人生命去挽救這個動亂社會,可惜的只是他們選錯了方法,走錯了道路。
明白了莊子對世俗聖人和壞人持雙重否定態度,也就明白了《盜跖》與莊子思想的壹致性。
在《盜跖》中,盜跖是壞人的代表,孔子則是世俗聖人的代表。盜跖“穴室樞戶,驅人牛馬,取人婦女,貪得忘親”,甚至“膾人肝而哺之”,窮兇極惡,毫無人性,莊子絕不會贊成這樣的元憝大兇。
孔子則是世俗聖人的代表,他真誠地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上說下教,把那些元憝大兇改造為他所希冀的仁義之人,從而恢復社會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