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寬是1919年秋天在老家進的小學。那時,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結束了。因為他的家鄉離上海很近,他建立了壹所新的小學:河西小學。當時新的小學課程包括語文、算術、修養、常識、音樂、圖畫和體操,小學高年級還增加了英語課程。使用的教材大部分是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新舊學制轉換期間,小學語文課程為白話文,小學高年級語文課程改為古文,選讀戰國諸子寓言和唐宋以來名家短文文言文。
楊寬在小學時就養成了閱讀古文名家的愛好,重視練習古文,這為楊寬用古文寫作奠定了基礎。這個習慣壹直延續到中學和大學。他早期的學術論文都是用古文寫的。它們於1938年初定稿,發表在《中國古代史辨偽》第七卷《中國古代史概論》上,長達340頁,用古文寫成。當時雜誌上的學術論文大多是白話文,古史辨編的論文也大多是白話文。當時不了解楊寬的人都以為是老教授幹的,沒想到他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楊寬初中考入蘇州省第壹師範,原名江蘇師範,清代稱紫陽書院。清末羅振玉(1866-1940)是江蘇師範學校的第壹任督學,王國維(1877-1927)是當時的教師,後來的呂思勉(1884-1957)是20世紀20年代的。蘇州是清代的漢學中心。以惠東(1697-1758)為首的吳派,註重廣泛閱讀、收集資料,對儒家經典中的“名物體系”進行進壹步的研究和闡釋。
在蘇州讀書時,二手書店成為楊寬重要的知識來源之壹。當然,由於家裏的經濟狀況,他不可能有太多的錢去買書,但他通過經常跑二手書店,找到了很多需要的古籍。後來,楊寬在考察春秋戰國時期的歷史制度和地理沿革時,提到了清代學者的著作,說明清代儒學所展示的學術規模和知識世界,是通過楊寬的運用而顯示出應有的價值,而不是像某些學者那樣,用“清學是考證,是壹堆瑣碎的知識”這句話來全盤否定清代的學術價值。研究中國古代制度史,必須熟悉《禮記》,而《禮記》是楊寬從事研究時讀得最多的。從楊寬學習古代史所用的典籍和史籍,以及後來學習英日書籍和涉獵神話,可以看出他為什麽把繪畫局限在中文系、歷史系和哲學系。這說明民國初年的學者,無論文史哲,無論中西,閱讀範圍之廣,學術尺度之廣,都是令人信服的。
當時,曾在美國留學並擔任北平師範大學校長的王(字典儲存,1891-1949)擔任蘇州中學校長。他聘請了許多著名的學者作為老師或在學校講課。當時的老師是錢穆(1895-1990)。當時聘請來做學術講座的學者有章太炎(1868-1936)、胡適、顧頡剛(1893-1980)、張其昀(1901-65448)。蘇州中學的前身是清代的紫陽書院,書院的領導或掌管書院的人,往往會招募當時的著名學者來講學,而不管其用意何在。邀請著名學者講課,對中學生開闊眼界有很大幫助。楊寬在這樣的學校學習,為他日後成長為歷史學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後來受到古史三辯的啟發和新學派興起的影響,開始研究古代文化和歷史。在光華大學中文系學習期間,在蔣偉喬的指導和參與下,與沈彥國、趙合編了呂的《春秋會教》。畢業後在廣東李沁大學(廣西梧州)教育學院文史系任講師,期間完成講義《中國古代史概論》,時年僅24歲。後來在顧頡剛的指導下,與童書業合作研究春秋戰國史。童書業從事春秋史研究並出版《春秋史》,楊寬獨立從事戰國史和西周史研究並出版《戰國史》。在隨後的學術生涯中,他從事古代史和神話學的研究,尤其是先秦史、文物考古和中國古代科技史的研究。他也是中國現代民間文藝和神話史上的重要人物,可謂壹書。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新中國之後,竟然是壹場又壹場激烈的政治運動。即使熬過了非人的批判,晚年卻遭到三個兒子的背叛和欺騙,不得不脫離父子關系,甚至成家。移居美國後,楊寬有壹個安靜的環境和自由的空間來講述政治運動和文革的故事,並在自傳中講述壹切。1984與妻子陳和靜壹起生活在美國邁阿密。2005年9月1日在美國邁阿密去世,享年9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