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壹年級的時候,踩過滿地泡桐花,在胡同裏的某處小平房裏,有個黑洞洞的小賣部(那時候外面有個白色的牌子,寫著供銷社)和壹個幹瘦矮小地老太太。那裏有壹種神奇的酒心巧樂力,它的包裝是金燦燦的外形看著好像個長把的燒麥,那個把子打開,又變成了小金魚的彩色尾巴壹樣,裏面還有壹層銀色的包裝紙,然後就是土褐色的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在嘴裏含著,好壹會都不會融化,索性用舌尖輕輕地挑到大牙邊,試探著咬碎,然後裏面流出來涼涼的酒漿,順著裂縫舔過去,殼子裏層粘滿粗粗的糖粒,然後把嘴抿緊稍用力壹吸,整個嘴巴和喉腔都是濃濃酒香夾雜絲絲的甜。當然,這種美好的瞬間太短暫,不消十五秒,我就把整個巧克力都嚼咽下了,傻乎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裏攥著花花的糖紙,是要回去把它夾在字典裏的。
長大後在備年貨的時候,也曾買過商場裏那些五顏六色的酒心巧克力,每次都味同嚼蠟,又甜的尷尬,昨天閨蜜感慨,年紀越大越不喜歡吃甜食,還惆悵許久。或許它從來都沒有改變,只是我變了而已。
四年級時候,玩伴依舊不多,原來的小學和村後的小學合並了,回家要走很遠的路,在新學校邊的小賣部裏,總有很多新鮮玩意吸引著小孩,我只關心吃的罷了。那時候經常買壹種兩毛錢壹塊的巧克力,只有五厘米長,很小壹塊,名字是三個字,當時很認真地看著紅棕色的包裝紙,心裏想著以後有了小夥伴壹定要和她壹起吃,遺憾的是沒有把它的名字寫在日記裏,所以已經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