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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字 的演變過程 急 圖片最好

玉篇古文姐字。說文蜀謂母曰姐。淮南謂之社。亦作她。或作媎。 又子我切,音左。博雅嬋母也。 又?知切,音馳。女字。 六書故姐古文或從也聲作她,或從者聲作媎。

註:說“她”、“它”字是劉半農創造的是錯誤的說法!

“她”是現代漢語裏常用的壹個人稱代詞,專指第三者的女性,我國古代已有這個字,讀作jiě 。只是到了20世紀20年代女權運動的興起,才出現了tā這個音。

當時這個”她“字屬於生僻字,故劉半農以為自己創造了”她“字,其實不然!

近代以前,中國本無區分男、女和第三人稱單數代詞的傳統。幾千年來,似乎無人覺得有作此區分的必要。但隨闃白話文運動的興起,西方語言特別是英語的東漸,這壹問題就逐漸出現和凸顯出來。

在古文裏,作賓語的第三人稱用“之”字表示。後來白話文興起,用“他”字做第三人稱代詞,可以代男性,也可以代女性及壹切事物。

“五四運動”前後,有的文學作品也用“伊”字來指女性,如魯迅早期作品中就是如此。1918年,我國新文化運動初期重要作家、著名詩人和語言學家劉半農在北大任教時,第壹個提出用“她”字指代第三人稱女性。壹時轟動全國。這種現象壹出現,就遭到封建保守勢力的攻擊和反對,但卻很快得到人民群眾的承認、稱贊,並被廣泛使用,各種字典也都收錄了這個字(因為其本身屬生僻字,所以小字典原沒有收錄。),此事在當時文化界成為轟動壹時的新聞。

漢語中沒有字與英語“She”相對譯,因此最初翻譯“She“時,常譯成“他女”、“那女的”。由於“她”是常用詞,往往造成成篇累牘的“他女”“那女的”,看上去和讀起來都感覺十分別扭。後來人們又借用吳方言中的“伊”來專門代表女性第三人稱單數,並在晚清和“五四”前後成為壹種趨勢。像魯迅、周作人等現代作家的作品中,就慣用“伊”字來專指女性。

早在1917年,劉半農就提出了用“她”字以對應“She”的建議,不過,在1920年以前,他雖有此非正式的提議,卻並沒有發表文章明確闡述有關見解。倒是周作人於1918年8月5日出版的《新青年》上撰文,提及了劉半農的這個建議:“中國第三人稱代名詞沒有性的分別,狠覺不便。半農創造‘她’ 字和 ‘他’ 字並用。”但周作人以“印刷所裏沒有,新鑄許多也為難”等理由認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而周本人也仍然樂於使用已經習用的“伊”字。

事實上,那時劉半農在創造“她”字該取什麽讀音等問題上,還並不明確,意見尚不成熟。如他曾建議“她”字讀成tuo音,以在發音上有別於“他”字。但周作人的文章發表後,劉半農的這個提議竟引發了人們的不少爭議。1920年初,上海《新人》雜誌刊登了壹篇署名寒冰的《這是劉半農的錯》的文章,認為新創“她”字毫無必要,因為第壹、第二人稱的“我”“汝”等字,也沒有陰陽之分,再說“她”、“他”兩字,只能在閱讀時分別,讀音上區分度不大。該文發表不久,上海《時事新報·學燈》發表了署名孫祖基的《她字的研究》,對劉半農的”創造“表示支持,後寒冰再次發文《駁她字的研究》。這樣壹來二去,“她”字問題便進入了人們關註的視野。

劉半農創造了“她”字,結束了以往書面語言中,第三人稱的混亂現象,從而純潔、豐富了祖國的語言文字。魯迅高度評價劉半農的創造精神,說“她”字的創造是打壹次“大仗”。

當時正在英國倫敦留學的劉半農,時刻關註著國內這場由自己引發的爭論,並更深入地思考和探討“她”字問題。1920年8月9日,《時事新報·學燈》發表了劉半農的《“她”字問題》。文章從兩方面進行了探討,壹是中國文字中,要不要有壹個第三位陰性代詞,二是假如需要,能不能用這個“她”字。在分析了“她”字的必要後,他進壹步說明了“她”字實用的可能性。他說:“形式上和‘他’字極像,容易辨認,而又有顯然的分別,不至於誤認,所以盡可以用得。”至於當時習用的“伊”字,劉半農以為這是口語,使用地域小,難求普及,而且在表示女性上沒有“她”字明白。在《“她”字問題》壹文的最後,劉半農還順勢提出了另壹個新想法:除了“她”之外,還應該再造壹個“它(即它)”字,以代無生物。

(這裏也有錯誤,”它“字,本意是指蟲,後作蛇。古已有之。《說文》:它,蟲也。從蟲而長,象冤曲垂尾形,上古草居患它,故相問“無它乎? 並非劉半農首創!)

在使用實踐中,劉半農還賦予“她”字以更寬泛的含義。他在給周作人的壹封信中寫道:“說起文學,我真萬分的對她不起,她原是我的心肝寶貝!”用“她”字,而非“它”字,來代稱自己格外珍愛的事物,在當時也應該是比較大膽的。

對劉半農“她”“它”兩字的”首創“之功,魯迅先生曾給予高度評價:“他(劉半農)活潑、勇敢,打了幾個大仗。譬如吧,‘她’和‘它’字的創造,就都是的。現在看起來,自然是瑣屑得很,但那是十年前,單是提倡新式標點,就會有壹大群人,如喪考‘妣’,恨不得‘食肉寢皮’,所以的確是大仗。”

有論者說,劉半農是“她”字的最早提出者,也是最早使用者,“她”字的首次入詩,就是他那首《教我如何不想她》(劉小惠《父親劉半農》和徐瑞嶽《劉半農生平年表》中均持此說)。其實,這種說法是值得商榷的。新文學探索者康白情、俞平伯、王統照均在《“她”字問題》發表前就已經自覺使用“她”字入文,如康白情於1919年5月20日《晨報》第7版上發表的《北京學生界男女交際的先聲》壹文中,已兩次使用了“她”字,1920年2月俞平伯在《新潮》雜誌上發表的《狗和褒章》壹文就使用了將近40個“她”字。而先於《教我如何不想她》,將“她”字入詩的,也另有其人其詩,如俞平伯發表於,1920年2月的《別她》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