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聲發音的特點可以用壹種有代表性的方式來概括。如日本《悉達多藏》第五卷記載:“平聲直低,有輕有重。聲音大,輕而不重。聲音略帶引用,無輕無重。裏面什麽都沒有,外面什麽都沒有。生氣和體重沒有區別。”後來《康熙字典》裏有壹首歌謠叫《分四聲》:“聲平時,道不低,聲大而強。聲音沒了,分明是傷心,聲音又短又急。”
?四聲概念確立後,韻書逐漸產生。隋代音韻學家陸法言所著《切韻》壹書,上溯古漢語,下啟唐宋,被稱為中國第壹部音韻學經典。包含12158個漢字* * 193個韻,其中平韻54個,升韻51個,降韻56個,入韻32個。這本書雖然失傳了,但唐代孫逵編的《唐雲》(原書也失傳了),宋代的《廣韻》、《集韻》,甚至今天仍是標準韻書的《平》,都是從《切韻》流傳下來的。
入聲逐漸消失在漢語的長河中,因為南宋滅亡後,以大都(北京)方言為基礎的元朝編纂了《中原音韻》,取代了之前的《廣韻》,其中夾雜了許多遊牧語言,取消了入聲。這是語言的巨大變化,入聲和濁音都消失了。原來的入聲分散到其他三個聲調,稱為“入聲三調”。
因為失去了入聲,實際發音中原本的語感抑揚頓挫也就沒有了。因為入聲是漢語的骨骼,有點像音樂中的休止符。只有具備發音短、反應即時的特點,才能充分展現抑揚頓挫感。導致很多南方人覺得聽北方人講話很“油”。雖然流暢,但缺乏跌宕起伏的美感,因為北方人的話裏沒有有力的聲音。在詩詞歌賦中,正是因為如聲的存在,讀起來才特別有力量。
入聲的特點是發音短,壹下子就能收到。根據目前的拼音知識,壹個音節通常由聲母和韻母組成,即輔音和元音。輔音是指來自肺部的氣流在經過口腔或鼻腔時受阻而形成的聲音,也叫輔音。輔音是根據元音存在的,和元音配合產生音節。輔音發音的過程壹般分為三個階段:阻音、阻音、去阻音。阻力是指發音的初始階段,即發音過程中障礙的形成,發音器官由靜止或其他狀態轉變為發出壹個輔音時形成障礙的過程。阻力是中間階段,即發音過程中阻力的持續,是發音器官從“阻力”開始到“阻力去除”結束的中間過程。排除梗阻是指發音過程的最後階段,即排除梗阻,發音器官從某種梗阻狀態轉變為原來靜止或其他狀態的過程。比如發B的時候,嘴唇是開合的;當K發音時,舌根離開硬腭後部。
入聲最大的特點是輔音發音過程中有阻力和保持阻力,但在去除阻力的最後階段,不發出即將到來的停止音,就像突然突然開車,即將到來的音被“吞”回去,無法逆轉,所以叫“入聲”。這種聲音的效果極其迫切,像壹個堅定的決定,戛然而止。所以每當朗誦壹首有韻的詩時,頓挫的效果非常鮮明,感染力非常強。但這種效果在今天用普通話朗讀時無法體現,因為語調消失了。
比如嶽飛的《滿江紅》就是以林茨鄭雲的十八入聲為原型,入聲字很短(-t?韻)來表達自己極度憤恨的心情,但用普通話朗讀時,語感完全平淡無奇,無法體現作者當時憤怒激昂的心情。但如果用至今還保留著那種語調的粵語來背,就能完美地表達作者當時激動的心情:怒氣沖沖地沖向皇冠,靠在欄桿上休息,下著雨【hiat?];仰天長嘯,強而猛【李?t?]。三十功名,塵土,八千裏雲月【nüat?];不要無所事事,白頭偕老,郁郁寡歡【ts?我?t?]。靖康恥,猶未雪【sü?t?];朝臣何時會恨【mi?t?]。開著長車,踏著缺賀蘭山【k?ü?t?];餓了吃豬肉,笑了渴了喝匈奴血【hü?t?]。留從頭,收拾舊山河,上青天【k?üat?]!
歷史上北方少數民族對中原的影響主要有五亂、安史之亂、蒙古滅宋、清兵入關四次,還有四次南遷。南遷的客家人傳承的是古老的中原方言,也就是客家話。壹部分中原人南下定居福建,與當地語言相遇,形成了閩語系的壹種方言。在嶺南地區,秦始皇派兵南下平百越,然後在廣東駐軍,形成了後來的廣府粵。這三種方言是保存最好的語系。此外,江淮官話、吳語、晉語、贛語、徽語、新鄉話、平話等方言都在壹定程度上保留了入聲。該地區主要分布在兩廣、福建、江浙、江西等地。
?入聲最重要的是它在旋律文化中的價值,美的抑揚頓挫只有入聲才能完美展現。作為壹種以四聲為載體的旋律文化,古漢語的語音之美已經因為聲調的缺失而黯然失色。幸運的是,中國還有壹些乳聲方言,可以在壹定區域內壹定程度上傳承這種文化,不至於湮滅。
?(摘自梁《入聲在旋律文化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