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快步來到我面前。在我下樓之前,我小心翼翼地準備好自己該說些什麽——就是我在辭典裏連查三遍才確認叫做“早餐”的那個 “breakfast ”——我曾站在鏡子面前,拼命的扭動著嘴巴試著把音發準,直到疼得動彈不得。
那侍應問了我壹些我聽不懂的話,而我只是不斷地對他講那個我準備了很久的詞“breakfast”。看著他壹臉迷惑,我便又重復了壹遍,但他還是壹頭霧水。真是豈有此理!英國人居然連自己的語言都聽不懂!那可憐的家夥最後搖搖頭走開了,但不壹會兒,他又帶著壹只裝著茶、面包、黃油的大托盤回來,放下盤子,緊接著又走開——那食物的分量能養活壹支小型部隊了,但我當時真是餓極了,便將它們壹掃而空。當那侍應回來,我猜出他臉上的幾分驚訝——但他真正想什麽,誰知道呢?不壹會兒,他又端上壹個托盤,裏面裝著熏肉和雞蛋。他壹定是有點誤會我了,但和這位連自家語言都不懂的家夥解釋又有何益呢?於是我繼續狼吞虎咽,並猜想自己能不能再壹次全殲食物。
嗯,我終於搞定了這些熏肉和雞蛋。我站起身來,慢吞吞地踱回我的寢間——我想我至少又重了五磅。我從不相信任何食物能難住我的胃,但是今天看來,我的胃真的是“吃”了壹次敗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