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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崖天書的歷史插曲

紅崖天書捶拓事件:

光緒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永寧知州塗步衢接上峰之命,拓取紅崖碑文。從永寧州衙到紅崖山八十余裏, 塗知州當然不會親臨拓貼,按官場慣例,上命下達,將拓取碑文的任務下達團練羅光堂辦理。這位土著的民團首領,倒頗有服從命令乃軍人天職的氣概,帶領人馬上山,準備雷厲風行完成拯拓碑文的任命。可是到達天書崖前方知此行任務非同尋常。何故?天書雖然稱之為碑,可惜非鐫非刻,了無雕鑿之痕,教人如何上抹色拯拓?團練雖為武官,羅首領倒還有幾分儒將風度。審巖度勢,立即下達桐油石灰膠塑法的命令。用新鮮可塑性極強的桐油石灰,將天書字體勾勒廓出,待石灰凝固後,其硬度不亞堅石,然後進行正常的捶拓工藝,很快就完成了上峰任務。此舉雖善,可惜是殺雞取卵,不久引起了鄉伸憤慨,揚言將告發羅破壞古跡的罪行。塗步衢身為知州,深知破壞古跡罪的嚴重性,壹邊壓制輿論,壹邊令人將天書上的桐油石灰斧劈刀鑿,沸水洗滌,致天書面目皆非,崖面斑剝落離,字跡漫漶難辨,直到六十年後,在天書的巖壁上還可剝離出石灰漿層。

從此,天書的面目即為翟鴻錫本所示,那些附庸風雅的官僚成為了千夫唾棄的罪人。盡管如此,清未還是有位叫徐印川的貴州提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天書崖面上,手寫了壹個草書的虎字,以求同天書千古不朽。這位徐提督實乃壹位討厭的古跡破壞者,在築地名勝風景區,仙人洞的山壁上,還有其題詠景物的石刻詩。(有專家認為草書虎字,乃周達武所為 ,權當壹說吧。)

自從紅崖天書捶拓事件發生後,世傳的紅崖天書摹刻本就被分為古來、今本兩類:

古本六種:

1、鹹豐之年吳振或<;摹刻紅崖字>;縮刻本;

2、呂伶孫縮刻張春潭本;

3、呂伶孫縮刻吳寅邦本;

4、鄒漢勛<;安順府誌>;縮刻本;

5、劉心源奇觚寶石文縮刻本;

6、姚華蓮花庵藏本。

今本五種 :

1、瞿鴻錫摹刻本;

2、北京藏書家鴻誌清藏拓本;

3、趙雲謙黔中棗木刻本;

4、法人雷柏茹在鎮寧高校大廳所見刻本;

5、任可澄藏監拓本。

古本中以吳振或,呂伶孫縮刻的張春潭本,吳寅邦本為代表,今本以瞿鴻錫本最接近紅崖天書現狀。其中吳振或的<;摹刻紅崖字>;計有三十多字,張春潭字數最多約四十余字;吳寅邦本有三十四字。瞿鴻錫本僅有十九字。

千古之謎的天書由古今本的差異,刻拓時間的早晚,自然形成了壹題多解的數學模式,這倒豐富了大千世界的生活內涵,造成了形形色色的仁智之見。教授可以皓首究經,在故低堆裏探求深奧的解答;意在山水之間的醉翁可以沈浸在<;山海經>;描繪的混沌新開的世界裏,去暇想史前的奇跡;豪氣於雲的旅遊者可以在朦朧的各類傳說中去尋求出世重寶,或者了本蓋世武功的秘籍,年輕的探險者當然希望能發現外星人的不明飛物,如果運氣不錯,說不定還會產生第二類接觸。

千古之謎本來就是色彩繽紛的夢幻,千萬不可用單調的筆觸去塗抹多彩的世界,焚琴煮鶴實在使人遺憾。

人間萬象皆生壹念之間,色空總是在無情地轉換,為美好的世界增添歡愉的色彩,盡管著想,那也是人們值得敬重的貪念。讓紅崖天書解根無窮,布衣平民都應該擁有天書的自我答案。讓沈思插上幻想的翅膀,翺翔在知識的蘭天上。

林國恩全新詮釋:

在前不久貴州省召開的壹次學術研討會上,江南造船集團公司高級工程師林國恩 發布了對“紅崖天書”的全新詮釋。學術界人士普遍認為,林國恩對這壹千古之謎所作的破譯,與其歷史背景、文字結構、圖像寓意相吻合,具有可信度、說服力。

“紅崖天書”是指位於貴州省安順地區壹處崖壁上的古代碑文。

在長10米、高6米的範圍內,有壹片奇特的用鐵紅色顏料書寫的古文字,文字大小不壹,大者如人,小者如鬥,非鑿非刻,似篆非篆,神秘莫測。當地百姓稱之為“紅崖天書”。近百年來,“紅崖天書”引起了眾多中外學者的研究興趣,曾有“諸葛碑”、“古彜文”、“自然石花”等推斷,甚至有人推測這是外星人留下的遺跡。據說郭沫若、丁文江等著名學者也曾嘗試破譯,但壹直沒有定論。

林國恩於1990年從北京大學出版的《中國山水文化大觀》等書 中了解到“紅崖天書”之後,對前人的破譯內容表示疑問,並產生了濃厚的研究興趣,從此將自己的全部業余時間撲到了破譯工作上。他祖傳三代中醫,自幼年起即背誦古文,誦讀四書五經。1965年考進上海交通大學後,課余悉心鉆研文史、學習繪畫。分配到江南造船廠之後,他仍醉心於業余文史研究。由於他是造船工程師,造船廠綜合性、系統工程學對他具有深刻影響,也為他破譯“天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他對“天書”進行了多學科的研究。首先是對其眾多的各種摹本進行分析,確認了原跡摹本作為依據。接著從古文字、繪畫方面找出其中與歷史事件和人物相聯系的基本特征。為了揭開“天書”神秘的面紗,林國恩用了近9年的時間,可謂瀝盡心血。光說查字典,“天書”中有50多個字,必須把每個字從古到今的演變過程查找清楚,僅此壹項,他反復閱讀了《中國篆書大辭典》、《古文字通典》等七部字典,作了數萬字的筆記。他遍覽歷史、詩詞、地理、兵器、佛經等各類書籍,寫下了幾十萬字的讀書心得。他把“天書”摹本放大貼在家中臥室,早晚躺在床上仍冥思苦想。他還三上貴州,實地考證。他的這項業余研究得到了單位的理解和支持。

1997年,林國恩認為已基本破解“天書”,並將研究結果寫成10萬字論文。經申請版權登記,很快獲準通過。去年年底,他正式發表研究成果。這壹成果包括考證要點和譯文兩方面。考證要點是:確認清代瞿鴻錫摹本為真跡摹本;文字為漢字系統;全書應自右至左直排閱讀;全書圖文並茂,壹字壹圖,局部如此,整體亦如此。從內容分析,“紅崖天書”成書約在1406年,是明初遜國建文皇帝所頒的壹道討伐燕王朱棣篡位的“伐燕詔檄”。全文直譯為:燕反之心,迫朕遜國。叛逆殘忍,金川門破。殺戮屍橫,罄竹難書,大明日月無光,成囚殺之地。須降伏燕魔,作階下囚。丙戌(年)甲天下之鳳皇(禦制)。

最早的文獻記載

在貴州省安順地區關嶺布依族苗族自治縣境內的斷橋鄉龍爪村東南的曬甲山西側巖壁上,有壹塊長約100米、高3米的土紅色的石壁,上面分布有20余個非鐫非刻、非陰非陽、似隸非隸、似篆非篆、形若古文的符號,字跡紅艷似火,虬結怪誕,這就是被世人稱為絕世之謎的“紅崖天書”。自明朝弘治初年被發現以來,迄今500年來尚無壹人能夠真正地破譯,有研究者認為,“紅崖天書”的神秘性完全不亞於古埃及的金字塔、秘魯納期卡地畫、巴比倫空中花園等世界奇跡。 500年來,雖然不乏有數代海內外專家的破譯之說,可是真正具有說服力,並能夠得到絕大多數專家學者認可的破譯卻至今沒有出現。最早的文字記載“紅崖天書”也被人們稱為紅巖碑,而曬甲山也常被人們稱之為紅巖山。

最早關於“紅崖天書”及紅巖山的文字記載是在明弘治十三年(即公元1500年)前後,在《貴州圖經新誌》中,開始有了關於紅巖山的初步記載:“紅巖山,在永寧州西北八十裏。近山間居民,間聞洞中有銅鼓聲,或巖上紅光如火,則是年必有瘴癘。世傳以為諸葛武侯駐兵息鼓之所。”明萬歷年間貴州巡撫郭子章撰寫的《黔記》有“永寧有諸葛碑”的文字。明嘉靖二十五年(公元1546年),貴州普安州(今盤縣)詩人邵元善寫的壹首《詠紅巖》詩,詩曰:“紅巖削立壹千丈,刻劃盤回非壹丈。參差時作鼎鐘形,騰躑或成飛走象。諸葛曾聞此駐兵,至今銅鼓有遺聲。即看壁上紛奇詭,圖譜渾疑尚詛盟。” (《黔詩紀略》卷八)

關於紅崖天書的記載當然遠遠不止這些。在這些著述裏都或多或少地提到了紅巖山,他們大多只是說到巖上紅光如火,並沒有說到這似火的紅巖究竟是什麽東西,而真正涉及到紅崖天書的則只有邵元善的《詠紅巖》,這成了紅崖天書的最早文獻。他的詩不但已經開始提及到“紅崖天書”的形貌,而且還有了紅崖天書有史以來的第壹次破譯說,他認為紅崖天書是當年“諸葛與夷人詛盟的圖譜”。也就正是自邵元善開始,人們對“紅崖天書”興起了第壹次破譯高潮。緊接著,隨著年代的推進,人們又對“紅崖天書”興起了第二次、第三次破譯高潮。

三次破譯高潮與15種破譯說

第二次破譯高潮興起於清道光、光緒年間,這次破譯高潮則呈現出壹種風起雲湧之勢。那時候,民間興起了壹股收藏熱、獵奇熱,於是,“紅崖天書”在這種情況下進壹步受到了人們的關註,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期裏,由於人們經常性的摹拓,並隨意地增添內容,比如當年貴州提督徐印川為了附庸風雅而在上面寫上去的草書 “虎”字,與原來的“天書”的內容混雜在壹起,顯得不倫不類。這樣壹來,“紅崖天書”便遭到了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壹次損害。

清光緒年間,日本國領事得丸作藏和該國著名的旅行家鳥居龍臧曾不遠萬裏漂洋過海來到中國訪古碑、求摹本,當他們來到曬甲山觀摩時,也是滿腦子的迷惘。在他們將“紅崖天書”的摹本帶回東瀛展出時,竟然在日本引起了強烈的震撼,參觀者摩肩接踵,絡繹不絕,壹時間,“洪都觀經,可雲盛也。”這期間,法國學者雷相如與費南海爾等聞訊也前來曬甲山觀摩,竟然發出如此的感慨:“此碑含有絕對之神秘性,誰也無法窺破其中的奧秘!”“紅崖天書”之名不脛而走。第三次破譯高潮大概興於近10年。1995年3月18日,貴州安順地區行署公開對外宣布:“懸賞百萬元,破譯紅巖碑。無論哪省哪國人士,只要能全文翻譯紅巖碑,並獲得大多數專家學者的認可,就將獲得安順地區行署的百萬獎勵。”這壹消息壹經媒體披露,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壹時間,學者、專家、大學生等紛紛興起了破譯熱潮。

1999年11月,江南造船集團公司高級工程師林國恩發布了他對 “紅崖天書”的最新破譯。他的破譯說認為:“紅崖天書”是明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建文帝被朱棣篡奪了皇位,逃到了貴州後,使用變體組合文字所書寫的討伐朱棣篡位的檄文。他的譯文是這樣的:“燕反之心,迫朕遜國。叛逆殘忍,金川門破。殺戮屍橫,罄竹難書。大明日月無光,成囚殺之地。須降伏燕魔做階下囚。丙戌(年)甲天下之鳳凰(禦制)。”1999年12月8日的《新民晚報》上登載了這則來自新華社貴陽的專電。

林國恩的破譯說得到了當時許多學者的贊同,因為“靖難之役”後,據有關史料記載,建文帝的確逃遁到了貴州某地出家隱居以避災難,從而使得他的說法在壹定的時期裏具有很強的可信度。

2002年3月,南京的壹位劉姓女士聲稱,她通過6年的努力後,得到了對“紅崖天書”的全新理解。她認為,“紅崖天書”並不是什麽文字記載,而是壹些象征性的符號,這些符號反映了明朝燕王朱棣的宮廷政變。然而,這種說法似乎與林國恩的說法有異常的相似,只不過,劉女士不把“天書”當作文字來理解罷了。“紅崖天書”的破譯說隨時都有,然而至今為止,尚沒有壹種說法得到真正的認可。

有壹位叫周繼厚的專家通過實地考察後在《貴州文史叢刊》上著文指出,關嶺曬甲山的“紅巖碑”上的斑斑紅跡不是什麽人類所寫的文或字,這些在變化中的斑斑紅跡是碳酸鹽沈積巖的風化現象,是自然界固有的,不是什麽人類塗寫上去的。因為關嶺縣壹帶在地質史上是寒武紀康滇古陸 東面的歇湖區,在遠古時期,大量溶於水的或被水沖來的各種礦物質和有機質大量沈澱於湖底,經過許多年的地質變化,水退後,這些沈澱物通過高溫常壓、風化、生物和某種火山作用形成了沈積層,再經過不斷的風化改造,就成了這個樣子。自從“紅崖天書”被發現以來,在三次破譯高潮中,總***得出了五類四十說之多的破譯:文字類、圖譜類、天然巖石花紋類、符類、神秘天書類。其中,尤以文字類的破譯者居多。

誰能揭開絕世之謎

在曬甲山附近的斷橋鄉龍爪村至今流傳著這樣壹首民謠:“紅巖對白巖,金銀十八擡,誰人識得破,雷打巖去擡秤來。”這首民謠暗含的意思是這樣的:曬甲山的紅巖對面有壹堵白巖,紅巖裏面藏著十八擡金銀,而對面的白巖裏則藏著壹把大秤,倘若有誰能夠識破這“紅崖天書”,那紅巖(即“天書”的背後)就會自動地洞開,就可以去對面的白巖裏取出那把足夠稱量紅巖裏那十八擡金銀的大秤來了。這民謠雖然有些玄虛,可它卻似乎又暗含著某種頗有意味的東西。遺憾的是,直到今天也沒有誰能真正地識破“天書”,並得到那十八擡金銀。“天書”成了壹個不解之謎,就像古代的瑪雅文字壹樣,讓人破費心機卻終不得解。這“紅崖天書”難道真的就成了永恒的不解之謎了嗎?

有記者曾就此問題采訪了貴州考古研究所副所長、中國考古學會理事宋世坤,宋世坤認為到目前為止貴州考古界沒有任何專家針對“天書”發表過專門的研究性的文章。沒有古文獻作參考,那些符號太玄了,根本就無法辨認。並且,他還推測,“天書”的書寫時間不可能“太早”,與諸葛亮南征之說也無法扯上關系。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 碑刻專家趙超也曾對媒體這樣表示:“對於紅崖天書,學術界目前還沒有統壹的看法。由於‘紅崖天書’沒有詳細的古文字資料,年代又比較久遠,所以現研究只能處於猜測階段。”他還說了這樣壹句頗有意味的話:“哪壹種說法都能說!”其言外之意也很明顯。據說曾經破譯過甲骨文的考古學家郭沫若也曾對“紅崖天書”頗感興趣,通過研究後,也未得到結果。

“貴州長期未得到破譯的紅崖石刻,與水文有無關系?亦可嘗試用水文破解。”華東師範大學教授王元鹿在貴州召開的水書文化國際研討會上提出這樣的設想。

“水書” 是水族的文字,水族語言稱其為“泐睢”,由水書先生代代相傳,其形狀類似甲骨文和金文,是世界上除東巴文之外又壹尚存的象形文字,主要用來記載水族的天文、地理、宗教、民俗、倫理、哲學等文化信息,被譽為象形文字的“活化石”。最新的考古研究表明,水族文字與河南偃師二裏頭遺址夏陶上的符號有相通之處,進而提出了水族先民來自北方。至今,水族人仍在廣泛使用水族古文字。

王元鹿說,水族古文字及用它來書寫的水書,有若幹迥然不同於包括漢字在內的其他民族古文字的特點,具有多方面的研究價值。其無論是自造字還是借源字,較之獨自制造的世界和中國民族古文字和本民族內部產生的文字系統,如納西族的東巴文字,在文字學研究上都有很大價值。由於水族文字的資料工作和研究起步較遲,關於水書及其古文字的未知問題很多。如水族古文字的發生時間,其獨立創造的自造字其淵源是什麽,其異體字又是因何造成的等等。

莫非,這“紅崖天書”真的從此就成了不解之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