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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的書籍

羅振玉1914年編《殷虛書契考釋》和1916年編《殷虛書契待問編》,王襄1920年《簠室殷契類纂》(天津博物院),商承祚1923年《殷虛文字類編》(決定不移軒自刻本)、1927年出了刪校本、 1971年中國臺北藝文印書館翻印本,日本高田忠周1925年《古籀篇》(古籀篇刊行會),孫海波1934年《甲骨文編》(哈佛燕京學社),曾毅公1939年《甲骨地名通檢》(齊魯大學國學研究所),金祥恒1959年《續甲骨文編》(中國臺北藝文印書館),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1965年《甲骨文編》、孫海波改訂本(中華書局)、1979年香港中華書局版,李孝定1965年《甲骨文字集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日本島邦男1967年《殷墟蔔辭綜類》(汲古書院)1971出增訂本),日本永田英正1968年《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藏甲骨文字索引》(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日本赤井清美1974年《書體字典》(東京堂)和1976年《書體小字典》(東京堂),日本小林博1977年《古代漢字匯編》(木耳社),高明1980年《古文字類編》(中華書局),徐中舒1981年主編《漢語古文字字形表》(四川人民出版社)和1989年《甲骨文字典》(四川辭書出版社),日本小林石壽1985年《展大甲骨文字精華》(木耳社),1987年《拓影展大甲骨文字字典》(木耳社)和1988年《五體篆書字典》(木耳社),加拿大許進雄1981~1988年《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所藏甲骨文字索引》(壹~九卷《中國文字》新四~十二期連載),日本高嶋謙壹1985年《殷虛文字丙編通檢》(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孟世凱1987年《甲骨學小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趙誠1988年《甲骨文簡明詞典·蔔辭分類讀本》(中華書局),日本師春妙石1988年《古典文字字典》(東方書店),姚孝遂1988年主編《殷墟甲骨刻辭摹釋總集》(中華書局)和1989年《殷墟甲骨刻辭類纂》(中華書局),饒宗頤1989~1999年《甲骨文通檢》(已出先公先王先妣貞人、地名、天文氣象、職官人物、田獵與祭祀等五冊,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日本松丸道雄與高嶋謙壹1993年合編《甲骨文字字釋綜覽》(東京大學出版會),日本水上靜夫1995年《甲骨金文字典》(雄山閣)、於省吾1996年主編《甲骨文詁林》(中華書局)等。 甲骨文是目前所知中國最早的系統文字,也是比較成熟的文字。而上古文字的點橫撇捺、疏密結構,用今天的眼光去看,確實初具用筆、結體、章法等書法要旨,孕育著書法藝術的美,很值得欣賞與品味。以甲骨文而言,郭沫若在1937年出版的《殷契粹編》的序言中,就對其書法體現非常贊賞:“蔔辭契於龜骨,其契之精而字之美,每令吾輩數千載後人神往。文字作風且因人因世而異,大抵武丁之世,字多雄渾,帝乙之世,文鹹秀麗。而行之疏密,字之結構,回環照應,井井有條……足知現存契文,實壹代法書,而書之契之者,乃殷世之鐘王顏柳也。”

鐘王顏柳指的是古代的四位大書法家。殷代的“鐘王顏柳”們,就是那些書刻蔔辭的史官蔔人。正是他們為後人留下了豐富的史料,也留下了壹份份珍貴的上古書法作品。若就甲骨文書契形式作粗略的壹瞥,會發現早期字體較大,像羅振玉編《殷虛書契菁華》所收錄的許多武丁時期的蔔辭,非常大氣、醒目;而到商末帝乙、帝辛時代,字變得細小委瑣;至於西周甲骨文則更是細若粟發。

甲骨文風格類型:壹是勁健雄渾型、二是秀麗輕巧型、三是工整規矩型、四是疏朗清秀型、五是豐腴古拙型。總之盡管甲骨文是契刻出來的文字,但筆意充盈,百體雜陳,或骨格開張,有放逸之趣;或細密絹秀,具簪花之格,字裏行間,多有書法之美。

所謂“甲骨文書法”,大抵有兩層意思 。

壹是指以商周甲骨文字體結構、書法特征為宗,加以工整地摹寫而成的書法作品。這類作品可以按照需要集古字以組合為新句子。內容是新的,字卻如同三千年前殷人的入筆文字壹般饒富雅趣。但是甲骨文總***才二千多字,其中還有不少尚未釋出的怪字(特別是人名、地名),真正派上用場的不是很多。因此壹旦遇到甲骨文中沒有的字,而所書寫的對聯、題詞中又無法代替,就只好進行偏旁拆零,自己拼接了;再拼不出,就要到金文等其他古文字裏去討救兵。進行這項創作的首要人物是羅振玉。1921年他在研究之余,將甲骨文用毛筆書寫成楹聯,出版了《集殷墟文字楹帖》。繼之有章鈺、高德馨、王季烈等人,也仿效集字創作。壹些古文字學前輩如董作賓、商承祚、唐蘭、於省吾等也擅長甲骨文書法,這是本真意義上的甲骨文書法作品。

另壹層意思是指借鑒甲骨文特征加以自行創作的現代書法作品。他們將甲骨文視作壹種靈感,僅僅是藝術創作中的壹點啟示,而並不在於追求“形似”。因此,他們並不嚴格按甲骨文的書法特征去寫,可能是綜合了甲骨文、金文、戰國文字等多種古文字的特點而創作。這樣的書法藝術與古文字學雖有關系,但不是亦步亦趨。

有的學者更認為,甲骨文的“書體”在甲骨斷代和碎片的綴合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①。書法形體取決於書寫人的技術與手法。它的流行受習慣的崇尚而具有時間性。用書體來測量某壹時期文化和藝術的風尚,可以大體上窺見壹斑。並指出:

武丁時期的書法,氣魄雄偉,峻敖瑰麗。即使中小字體也是工整秀麗,但無論大中小字體,無壹處不表現出這壹時期書法方面的熟練,深邃的造詣;祖庚祖甲時期,主要在嚴飭工整方面下工夫,與後世書家比擬,頗有歐陽率更的風趣;稟辛康丁時代,壹部分沿襲了祖庚祖甲時工整的作風,但大多逐漸衰退,趨向潦草茍且;武乙時期的大字,粗疏古拙,勁削而帶有暴戾的氣氛;文丁武丁的作品,又是五花八門,百體雜陳,在書法上頗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情景,有的骨骼開張,有放逸之趣,有的細小娟秀,有簪花之格。

可見,甲骨文的書法藝術是為學者們所公認的。

此外,甲骨文還具有自身的壹些特點。它壹般是用刀直接刻字,有的刻好後還填以朱砂,也有個別不是刀刻而是用朱砂直接寫成的。所以,甲骨文的刀法就體現了它的筆意。從刻劃的線條犀利蒼勁來看,刀法也很熟練。線條起止有度、轉折恰當,且有粗有細,有長有短,說明有用單刀,也有用雙刀的。字形結構壹般呈瘦長形,有大小、長短、方圓之別;各種長短線條的排列疏密有序,各種橫豎斜直線的組合也恰如其分,既保持了平衡對稱的結構,又表現出豐富而有變化的筆意。同時,甲骨文還具備了象形、指事、會意、假借、轉註、形聲“六書”的漢字構造法則,既是成熟的文字,也是高水平的書法藝術。

甲骨文有完整的內容和形式。它壹般包括敘辭(為貞蔔日期和貞人名)、命辭(所問之事)、占辭(為商王親自視兆占問吉兇)、驗辭(刻記占蔔結果)等項,故又稱甲骨文為蔔辭。刻辭的排列也很有規律,或由上而下,或由下而上;或從右至左,或從左至右,但壹般是先橫後豎。壹片甲骨上少則數字,多則上百字。其章法布置毫無做作氣,錯落自然,渾然壹體,變化無窮,壹片天機。無論從哪方面看,都體現了殷代貞人高度的藝術技巧和藝術匠心,不愧為中國最早的書法藝術。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伴隨著書法熱的興起,甲骨文書法得到了廣大書法家的重視。但由於甲骨文書法創作畢竟不過百年的歷史,還沒有十分成熟的臨習與創作方法可供借鑒。以怎樣的筆法去研習這壹古老的書體,成為今天從事甲骨文書法創作者亟需解決的壹道課題。沙曼翁先生認為:“寫甲骨把筆要輕,運筆要活,要學‘大米’的刷字。要中、側鋒互用,既要寫出毛筆的韻味,又要有刀的感覺。”是極為精辟的見解。盡管甲骨文是由鍥刻而成,但書寫的痕跡依然存在,因此,我們在臨習甲骨文時既要體現鍥刻的感覺,更要表現書寫的味道。起筆微逆入紙,提筆中鋒運行,駐筆平出空收。在行筆時切忌出現楷書的頓挫之法,筆致要簡率、質直和暢達。尤其是要做到搭筆即成的迅捷運筆方式,做到急緩適中。臨習甲骨文盡管以中鋒為主,但要間或輔之以側鋒,以增其韻。甲骨文的轉折,壹般應斷而再起,且不可壹筆帶過,形成圓轉之狀,而失去了甲骨文方整峻拔的特質。

最後,尚需指出,臨習甲骨文,除掌握上述筆法外,平時要多讀甲骨文拓片,品味其線條、結字以及高古的氣息。同時,堅持臨寫小篆和金文,多讀壹些文字學著作,這對學習甲骨文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