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最後袁朗說的話是這部電視劇的點睛之筆:
等到最後,我們發現,成才越來越像許三多,許三多多了壹點成才的味道,在這兩種人中間,成才的路長壹些,挫折多壹些,迷茫多壹些,天空更廣闊壹些;許三多的成長簡單純粹些,路走得結實壹些,專心壹些。但是,只有成才越來越像袁朗,越來越像壹個團隊領導,越來越像壹只展翅翺翔的雄鷹。於是,成才是壹個階段,最終成長為袁朗那樣的人,可不是每個成才都可以做到。
第二十九遍
1、草原五班
在草原五班,許三多修著路、每日踢正步打掃衛生,全班人打賭他的“有意義”能夠堅持多久,後來,他們都認為那種有意義正在毀掉了他們無意義的安逸的生活, 其實,他們都知道那是有意義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何為有意義,可是惡劣環境給了他們最好的借口,無論環境好壞,環境都給了人們最好的借口,借用這樣的借口,環境最後取而代之,塑造了整個人。可見,在差的環境下,人的惰性威力巨大,不止是人的惰性,當組織也存在惰性時,兩者“相得益彰”,最後組織惰性吞噬了壹個人的活力,毀掉了壹個人,只留下套路和油腔滑調,比如李夢、老魏和薛林;在好的環境下,若只剩下盛氣淩人的高高在上之姿態,他終有壹天會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環境賦予他的能力,哪些才是他自己的獨有能力,壹旦脫離這種環境,壹個人的脆弱就暴露無遺。
我記得李夢想通過問許三多壹個問題,即“702團的飛機大炮和草原五班比怎麽樣”來打消許三多修路的念頭,我也記得當時許三多回702團部采購花種子時遇到成才誇耀自己的經歷,但許三多的自信回答讓所有人驚愕——“ 這不能比,都很有意義 。”
而後,全班決定壹起修路,並在路的中心修了壹個五角星,其實,他們不是在修路,只是在為這無聊的生活找到壹種意義,贏得壹個勝利,這說明他們在許三多的影響下突然開始尋找某種意義,並沒有活得壹敗塗地。老馬退伍時說了壹段話令人印象深刻:“許三多讓我們明白自己在混日子,他的到來讓我們開始想事了,別混日子了,小心讓日子把妳們給混了。”
2、成長模式和路徑
和許三多相比,成才成長的根基是功利性的目標,根基不深, 目光實現也只是浮雲,所以他最後悻悻地回到草原五班,然後跟許三多說:“我也要回去找我的枝枝蔓蔓了。”欠下的成長類課程終究要補回來。
袁朗則是集合了“許三多”和“成才”為壹身,想必他活得更累更痛苦。 到最後我們發現,成才漸漸擁有了許三多的品質,許三多也慢慢有了成才的味道,這三種優秀的人在生活中偶爾會見到或者聽說。當壹個人意識到袁朗是最理想的人格類型並發起沖擊時,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3、團長在為許三多重新配置崗位的時候,他沒有為這個迷茫的人敲定具體的方向,只是將之放在壹個更好的平臺上讓他自己去磨礪、去摸索,因為好的平臺和圈子上路更寬、更多、更廣。高城看人則眼光稍遜。
第二十八遍
1.在許三多成長的三個階段中,曾經的我們熱衷於討論第二階段的士氣和戰鬥精神,後來逐漸覺得第壹階段在五班的歲月和第二階段留守七連更有深意,那時,曾經702團最牛的班長只用了壹年半就墮落了,而“傻子”許三多卻不受環境的影響,踢最標準的正步、修最難修的坦克道、看守七連而不墮落,於是,我們都錯了,史今不是看兵眼光最準的人(他在賭許三多的結局),高城更不是(認為只有半個兵的他是結局最受震撼的人),我們也不是,團長才是那個最能識人的人,團長也許想說: “那些在任何困境下都不受環境的決定性影響,都能堅持追求自由和意義的人是無敵的。”
2.袁朗是集許三多和成才於壹身的人,想必他曾經是過得最痛苦的那種人,因為他需要同時平衡許三多的鈍感與死守、成才的聰明與成就驅動。
3.積累是線性的,爆發只在壹點,結局為斷層式成長,許三多的腹部繞杠333個也許只是形式;反之,衰落也是線性的,崩潰只在壹點且為斷崖式下跌,作為曾經全團最優秀班長的老馬也是如此。
4.史今說: 在任何境遇下,人是可以很有意義地生活的。
第二十遍
到了新兵連,學會的第壹件事就是連長說的騾子和馬的區別,但還是不太明白它們的區別,於是查了字典...最終沒有得出答案,但是許三多明白他不是馬,成才是馬。數天後,許三多站軍姿怎麽都站不好,他對自己說了壹句話:
這裏有多少騾子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第壹個現形的騾子。——有的人既不是“馬”,也不是“騾子”
第十四遍
同樣的草原五班,老馬用了壹年半時間從全連最優秀的班長墮落為最落魄的班長,而許三多,那個表面上孬實則有潛力的兵,卻在這樣的環境裏堅守自我,適應環境,創造增量,修了壹條路,成了全團最優秀的兵。草原五班這樣的環境其實是壹種歷練,挺過去就成了兵,挺不過去就成了廢人。 環境的影響是決定性的嗎?惡劣的環境可以成為墮落的借口嗎?環境惡劣,如何抓住新的利,如何規避新的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