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節押韻
韻是詩歌格律的基本要素之壹。詩人在詩歌中使用押韻,稱為韻。從《詩經》到後世的詩詞,幾乎無韻可言。沒有不押韻的民歌。在北方戲曲中,韻又叫“引”。押韻叫“引用”。大部分人都能看出來壹首詩有沒有押韻。至於什麽是韻,就不是很簡單了。但是...今天我們有了漢語拼音,韻的概念就很好解釋了。
詩歌中所謂的韻,大致等於漢語拼音中所謂的元音。眾所周知,壹個漢字用拼音字母拼寫時,壹般會有聲母和韻母。例如,單詞“male”的拼寫是g ōng,其中G是首字母,而ng是最後壹個字母。首字母總是在前面,元音總是在後面。讓我們來看看“東”字、“通”字、“龍”字、“宗”字、“從”字等等。他們的元音都是長的,所以是同音字。
任何押韻的詞都可以押韻。所謂韻,就是把兩個或兩個以上押韻的詞放在同壹個位置上。壹般韻總是放在句末,所以也叫“韻腳”。
試試下面的例子:
畢昇鄞縣書湖
[宋]王安石
毛檐常潔無苔(t ái)。
花草樹木都是手工生長的
壹水護田送綠草,兩山送綠草(l ái)。
這裏“太”“在”“來”押韻,因為它們的元音都是ai。“麽”(饒)字不押韻,因為“麽”字拼寫為r ào,元音為ao,與“太”、“在”、“來”不壹樣。按照詩歌規律,像這樣的四首詩,第三句不押韻。
在拼音中,a、e、o的前面可能有I、u、u,如ia、ua、uai、iao、ian、uan、uan、iang、uang、ie、üe、ONG、ueng等。這些I、u、u稱為韻,韻不同的詞也可以視為同音字。
它可以押韻。例如:
四季田園雜繁榮[宋]範成大
白天外出,晚上收獲回報(m á),村裏的孩子負責(jiā)。
子子孫孫沒有解決種田織布的問題,還學會了在桑陰(guā)種瓜。
“馬”、“賈”、“瓜”的元音是,雖然元音不完全壹樣,但都是同音字,押韻時同樣和諧。
押韻的目的是為了押韻的和諧。同壹種音樂在同壹位置的重復,構成了聲音循環之美。
但是,我們在讀古人的詩詞時,為什麽常常會覺得它們的押韻不是很和諧,甚至不是很和諧?這是因為時代不同了。隨著語言的發展和發音的變化,我們不能用現代的發音來讀它們,例如:
杜牧,山居旅行家[唐朝]
離寒山遠,石徑斜(xié)。
白雲深處還有人(jiā)
駐足坐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huā)。
Xié與jiā、huā不是同音異義詞,而是唐代siá(s)的“謝”字讀音與現代上海的“謝”字讀音相同。所以,當時是和諧的。另壹個例子是:
江南屈[唐]李益
自從我嫁給了曲塘商人,他每天都不遵守他的諾言。
如果我想到潮汐是如此規律,我可能會選擇壹個河邊男孩(ér)。
在這首詩中,“期”與“子”押韻;如果今天用普通話讀,qι和ér是不能押韻的。如果我們按照上海的白話文來發“兒”字,如果我們把“兒”字發得像n í音(剛好接近古音),就會很和諧。今天,我們當然不可能(也沒有必要)按照古音去讀古人的詩;但是我們要明白這個道理。以免懷疑古人押的韻不和諧。
古人根據押韻的書來押韻。古人所謂的“官韻”,就是朝廷頒布的韻書。這種韻書,到了唐代,和口語基本壹致。按韻書押韻也是合理的。宋代以後,語音大變,詩人仍按韻書押韻,變得不合理。如果我們今天寫舊詩,自然不用按韻書押韻。然而,當我們讀古人的詩時。但是妳要知道古人的押韻。在第二章中,我們將回到這個問題。
第二節四聲
四聲,這裏指的是古漢語中的四品聲。要認識四聲,首先要知道聲調是怎麽形成的。所以先從語氣說起。
聲調是漢語(以及其他壹些語言)的特點。漢語的聲調由語音的高低起伏和長短構成,高低起伏是主要因素。以普通話的聲調為例,* * *月有四種聲調:尹平的聲調是高平調(不升不降就是平);上聲是升調(不高不低);升調是低升調(有時是低平調);濁音是壹種高聲調。古代漢語有四個聲調,但和今天的普通話不完全壹樣。古代的四聲是:(1)平聲。這種聲調在後世分為尹平和楊平。
②在聲音上。這個聲調的壹部分在後代會變成清音。
(3)去聲。這口氣到後世還是清音。
(4)如生。這個音是短音。現代的江蘇、浙江、福建、廣東、廣西、江西等地仍保存著乳笙。北方也有很多地方(如山西、內蒙古)保存著乳生。湖南的入聲不短,但也保留了入聲的聲調範疇。在北方和西南的大部分口語中,入聲已經消失了。在北方,入聲字有的變平,有的變平,有的變升調,有的變降調。就普通話而言,入聲字成為最具雙音性的字。其次是陽平;成為最不發聲的。西南方言(從湖北到雲南)的入聲字都變成了陽平。古代的四聲起伏是什麽形狀?現在無法詳細了解。根據傳統。平調應該是中調,上聲應該是升調,降調應該是降調,入聲應該是短調。《康熙字典》前面有壹首歌的口訣叫《四聲分法》:平仄要平而平,上聲要兇而強,尾音要清而悲,入聲要短而急以收。
這種敘述不夠科學,但也讓我們對古代四聲有了壹個大概的了解。
四聲和韻的關系非常密切。在韻書裏。聲調不同的詞不能視為諧音。在詩歌中。聲調不同的詞壹般不會押韻。
韻書上說得很清楚,什麽字屬於什麽調。在今天仍然保留入聲的漢語方言中,壹個字屬於某壹種聲調還是相當清楚的。要特別註意壹個單詞讀兩遍的情況。有時候,壹個詞同時有兩個意思(往往是不同的詞類)和兩種讀音。比如“為”字做動詞的時候解釋為“做”,讀起來是平聲(升調);用作介詞時,解釋為“因為”和“為了”,音為靜音。在古代漢語中,這種情況比現代漢語多得多。現在舉幾個例子:騎,平聲,動詞,騎;雙音節,名詞,騎兵。
思維,平聲,動詞,缺失;去聲,名詞,思想感情。
名聲、平聲、動詞、贊美;雙音節,名詞,名譽,汙穢,平聲,形容詞,汙穢;雙音、動詞、臟、數、輔音、動詞、計算;雙音、名詞、數字、命運;如聲(讀如新月),形容詞,頻繁。
教靜音。名詞,啟蒙,教育;平生,動詞,使,讓。
命令,無聲,名詞,命令;平生,動詞,使,讓。
禁,無聲,名詞,禁,禁;平生,動詞,能立。
殺,入聲,及物動詞,殺;濁音(讀起來像太陽),不及物動詞,腐朽。
有些詞,原本是平聲發音,後來改成了雙音,但詞義和詞性都沒變。“望”“嘆”“望”都屬於這壹類。“王”和“譚”在唐詩中已有讀音,“刊”字直到現代正體詩還常以平聲(作為出版物)讀音。現代漢語中,除了“守望者”這個詞外,“看”這個詞總是發音的。還有更復雜的情況:比如“過”字做動詞的時候,要讀兩遍。至於當名詞用,當被解釋為錯的時候,還得讀壹遍。
辨別四聲是辨別平調的基礎。我們將在下壹節討論平調。
第三節平整
知道了什麽是四聲,就很容易理解平調了。平仄是詩格律的壹個術語:詩人把四聲分為兩類,平仄就是平仄,平仄就是三聲。嗯,從字面上解釋,就是不均勻的意思。
在什麽基礎上可以把練級分為兩類?因為平聲不升不降,長,而其他三個音確實升不降(入聲也可能微升微降),短,所以形成兩種類型。如果這兩種音調在詩歌中交錯,音調就會多樣化,而不單調。雖然古人所謂的“鏗鏘之音”[1]有很多講究,但即使是聲調和諧也是壹個重要因素。
詩歌中的平仄是如何交錯的?我們可以用兩句話來總結:
(1)平偶在這句話裏是交替的;
(2)平轉在對仗中是對立的。
這種平仄的規律在格律詩中尤為明顯。
比如毛主席《長征》詩的第五句和第六句:
金沙水搏雲崖暖,大渡橋隨橫鐵索寒。
這兩首詩的水平是:
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平平淡淡。
就這句話來說,每兩個字都有節奏。萍萍的句子後面是徐渭,徐渭後面是萍萍,最後壹個是徐渭。當妳開始壹個句子時,它是平的,平的後面是平的,最後是平的。這就是交替。就句子而言,“金沙”平至“大都”,“水派”平至“橋渡”,平至平,“雲崖”平至“鐵索”,“暖”。這就是對立。
至於詩歌的規則,我們將在下面詳細討論。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如何辨別水平。
如果妳的方言裏有入聲(比如妳是江蘇、浙江、山西、湖南、華南人),那麽問題就好解決了。在那些有入聲的方言中,有四個以上的聲調,不僅有陰陽之分,還有陰陽之分。像廣州如聖,可以分為三類。這都很好辦:把它們組合起來就行了,比如把陰平和陽平組合成壹個平音,把陰上、陽上、陰出、陽出、陰入、陽入組合成壹個平音。問題是妳得先搞清楚妳的方言裏有多少個聲調。妳得找壹個懂聲調的朋友幫忙。如果妳在語文課上學過方言聲調和普通話聲調的對應規律,並且搞清楚了自己方言的聲調,那就更好了。
如果妳是湖北人,四川人,雲南人,貴州人,廣西北部人,那麽妳的方言裏的入聲字都歸於陽平。這樣就要特別註意陽平字,有些在古代屬於入聲字。至於哪些詞屬於入聲,哪些詞屬於上聲,還得查字典或者韻書。
如果妳是北方人,那麽分辨平仄的方法和湖北等地略有不同。由於普通話的古入聲字大部分都變成了雙音,所以雙音也是壹個連音;另壹部分聲音變了,聲音也低沈了。所以從入到變,從入到變這幾個字並不妨礙我們區分層次;只有當入口被夷平時(尹平和楊平),才很難區分夷平。我們遇到壹個《詩法》規定用韻的地方,詩人用了壹個今天聽起來很平的詞,引起了我們的懷疑。我們可以查字典或者韻書來解。註意,任何以-n或-ng結尾的字都不會是入聲字。如果就湖北、四川、雲南、貴州、桂北來說,艾、誒、敖、歐的韻基本上沒有入聲。
總之,入聲問題是區分平仄的唯壹障礙。但是,練級的道理很好理解。而且中國大概有壹半是留作入聲的,那些地方的人分辨平調沒問題。
第四節對立
詩歌中的對偶性被稱為對偶。在古代,儀仗隊是相對的,這就是“對仗”壹詞的由來。什麽是二元性?對偶就是將相似的概念或對立的概念並列,如“抗美援朝”,“抗美援朝”形成對偶。對偶可以是壹句話自正,也可以是兩句話對立。比如“抗美援朝”是自相矛盾的,而“抗美援朝保家衛國”是相反的。壹般來說,對偶是指兩個相對的句子。上壹句叫壹句,下壹句叫壹句。
對偶的壹般規則是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副詞對副詞。仍以“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為例:“抗”、“援”、“保”、“衛”為動詞關系,而“美”、“韓”、“家”、“國”為名詞關系。其實名詞對還可以細分成幾類,相近的名詞相對來說算是工整對偶,簡稱“工作對”。這裏“美”和“韓”都是專名和縮寫,所以是產業對:“家”和“國”都是人類集體,所以也是產業對。“保家衛國”對“抗美援朝”也是對的,因為句子是自對齊的,所以不要求兩句同樣整齊。
對偶是壹種修辭手法,其作用是形成工整美。漢語的特點特別適合雙音化,因為漢語中有很多單音詞,甚至是雙音詞,其中語素相當獨立,容易造成雙音化。由於對偶是壹種修辭手法,所以在散文和詩歌中都是需要的。例如,易經說,“用壹個聲音回應,尋求同樣的精神。”(“容易。幹文言文》)詩經說:“我常去,劉洋伊壹;今天想起來,雨下得很大。”(《瀟雅。這些對仗都是適應修辭學的需要。但是,正體詩中的對仗是有其規律的,不像《詩經》那樣隨意。這條規則是:
(1)句子和對話相反;
(2)句子和對偶詞不能重復[2]。所以上面說的《易經》和《詩經》都是不符合正體詩對仗標準的例子。毛主席《長征》詩中上面提到的兩句話:“金沙江打雲崖暖,大渡橋鐵欄寒”,符合正體詩對仗的標準。
對聯(對聯)是由格律詩演變而來的,所以也要適合以上兩個標準。比如毛主席在《改造我們的學問》中舉了壹對: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淺淺;山裏的竹筍,嘴厚,肚子空。
這裏,上聯(句)中的字和下聯(句)中的字不重復,只是它們的平仄相反:平仄,平仄;平而平,平而平[3]。從修辭上來說,這壹對也很整齊。“墻”是帶方位的名詞,對應的“山”也是帶方位的名詞。“根”是帶方位的名詞,對應的“肚”也是帶方位的名詞。“頭”與“口”相對,“腳”與“皮”相對,都是名詞對。這句話自我糾正,兩句話相對,就更工整了。
下面會詳細討論詩歌的對仗,現在就講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