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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桐的個人經歷

沙桐的父親是鄭州市話劇團演員,母親是京劇演員,父親,在老壹代的演員中,在同代的演員中,在年輕的學員中,都有比較高的威望。80年代初,在《救救她》、《楓葉紅了的時候》等等壹批話劇中,他出任主角。父親總是教育沙桐:“任何時候,都要認認真真地工作,認認真真地做人,咱們憑本事吃飯,不要來什麽歪門邪道。”

80年代,廣播電視,尤其是電視,剛剛發展起來,對戲劇的沖擊特別大。很多劇團都解散了。父親基本上沒有什麽機會再演戲。於是,他把希望寄托在沙桐的身上。沙桐是壹個很用功的孩子,小小的沙桐,想做壹個演員,像父親壹樣,像母親壹樣。他沒有上過幼兒園,不是跟父親上班,就是隨母親上班。那個時候的大幕布,是人力拉的,粗繩子掛在大幕布旁邊,有人“嘩嘩”地拉。沙桐自帶壹只小馬紮,乖乖地座在拉幕繩子的旁邊,看父親排戲。看母親排戲。看著他們分角色,看著他們坐在壹起背臺詞,看著他們壹段壹段地排演,再看著他們壹場壹場地排演,最後,看著全戲的連排、彩排、終演,沙桐覺得做演員挺好玩的。

在舞臺幕布後面長大的沙桐,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別的職業,也不知道還有什麽更好的工作。小學壹年級語文課,第壹篇作文,題目是“我的理想”。班裏女孩子寫將來要當大夫,男孩子有的寫以後當解放軍,有的向往當科學家,盡管科學家在孩子的頭腦中是壹個特別模糊的概念。而沙桐寫的是:想當壹個演員!沙桐的作文被當成範文,老師讓沙桐在班裏念了之後說:“寫得好,有生活。”做了十幾年電視主持人的沙桐,對於童年的演員之夢還是濤聲依舊。 中國傳媒大學在河南省設考點,由當地的廣播電視局負責招考,每年基本上招壹個學生。那壹年,鄭州有3000多考生報考中國傳媒大學。從中選出5個左右考生,加上洛陽、新鄉、開封等地選出的考生,壹***20多個人,集中在省廣播電視廳,錄像復試。到省廣播電視廳錄像復試的那壹天,正好是沙桐高中畢業考試的第壹天。在學校考完試,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沙桐騎著自行車慌慌張張地趕到省廣播電視廳,其他考生早就復試完,走了。老師們還在認真地等沙桐。沙桐朗誦了父親選的壹篇文章-篇故事性非常強,表演性、幽默感也很強的文章。當時,煞費苦心而又富於舞臺經驗的父親分析了考官的心理-很多很多考生面試,老師壹看壹聽就是壹天,看多了聽多了,可能不會對哪個考生留下什麽特別的印象,大家的基礎都差不多。所以,要從朗讀文章的內容上抓住考官。

父親為沙桐選的朗誦文章,是80年代《讀者文摘》中的壹篇很有意思的小品文。講述的是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壹個盲目追求時髦的年輕人的心態。認準美國蘋果牌的牛仔褲,說能把屁股包得像蘋果壹樣,香水要用法國的,音響要用日本的。有壹段時間,這個時髦的年輕人突然在朋友圈裏消失了。而他的朋友們都以他作為時尚的標準,壹段時間見不著他,朋友們有壹種沒有崇拜目標的感覺,惶惶不可終日。兩個月之後,年輕人突然出現了,戴著眼鏡,特神秘。他說:“我得肝炎了,不要小看這肝炎,是純種的澳大利亞肝炎!”老師們累了壹天,突然,被其間的幽默吸引了,聽進去了,哈哈壹樂,對沙桐有印象了。

中國傳媒大學的老師們看了錄像後,錄取了沙桐。到中國傳媒大學報到。班上30多個人,來自各個省市。新生與老師見面的時候,那麽多的同學當中,老師居然會記得沙桐“噢,妳叫沙桐吧?考試的時候妳朗誦的是壹篇幽默的小品文。”做壹個電視主持人,與其說是沙桐的選擇,還不如說是父親的選擇。而且父親為自己當年的選擇自豪,為有這麽壹個兒子自豪。 留任央視

1990年,沙桐從中國傳媒大學畢業了。作為播音系的學生。能夠到中央電視臺工作,是最好的出路。盡管說是雙向選擇,但是,選擇的余地並不大。沙桐不僅在中央電視臺實習,而且希望到這兒工作。而到中央電視臺實習的不止是他壹個人,同班同學就有十幾個。中國傳媒大學到中央電視臺大約20多公裏,每天早晨,他5點多起床,6點多第壹撥離開學校。在趕著往城裏上班的人群中,他是其中壹個。頂著星星最晚回去的,也是沙桐。

很快,沙桐開始播體育新聞了。4月份的壹天,風挺大。錄了像,晚上6點多就可以走了,回到大學已經8點多了。忽然,沙桐想起壹個字:鎬。那個時候韓國下棋的小夥子李昌鎬還不是很有名。“鎬”有兩個讀音,壹是鎬頭的”gao”,壹是鎬金的”hao”。沙桐想,這個字有兩個讀音,就問老同誌:這個字怎麽讀音?老同誌很果斷地說“李昌鎬gao李昌鎬gao!”回到學院,沙桐琢磨這事兒。買飯的時候,跟同學磋商,同學說,應該念“hao”!沙桐說,我覺得也應該念“hao”!回到宿舍查字典,地名的時候應該念hao,沒有註明人名的時候應該念什麽。他還是拿不準,又給壹個老師打電話,老師說:念“hao”,沒錯!

沙桐飯也不吃了,往回趕。風嗚嗚地刮著。趕到電視臺,已經是9點50分了。“蹬蹬蹬”跑到3層的播音室,把錄像帶取出來,找到播出員,把“gao”改成了“hao”,還不放心,壹直看著播出完。沙桐放心地走了。在電梯間,碰見楊偉光了。到了大門口,楊臺長上了專車,沙桐擠上了公***汽車。可能,這件事多多少少給楊臺長留下了點兒印象;可能,楊臺長在某些場合把這件事當例子講;也可能楊臺長把這件事跟體育部的主任說了;還有可能,楊臺長根本就忘記了這回事兒。總之,在中央電視臺實習的五個男生中,只留下了沙桐壹個。其實,沙桐感動體育部主任的是,平時工作態度特別認真,而且打水掃地買飯,這活兒,全都幹!

工作內容

當時馬國立剛剛當主任不久,正是體育節目準備大發展的時候。原來的體育節目主持人,像宋世雄、韓喬生等,都是從體育評論員轉過來的,而作為壹個欄目,單純是體育轉播,顯得有些單薄。要設立體育新聞,體育專題等等,需要科班出身的播音主持,沙桐正好趕上了這個好時光。沙桐主要的工作是做新聞和專題,《體育新聞》、《體育大世界》、《中國體育》、《世界體育報道》、《體育廣場》等等,最多的時候,壹個星期做五個欄目。有時候,轉播忙不過來,也會幫助做壹些轉播。那時,他連續上過40多天的夜班。壹天下來,迷迷瞪瞪。那時候,沙桐的口號是:“只要不開天窗”。不開天窗,就像學生的60分萬歲。作為電視臺,開天窗是最大的錯誤,即到節目該播出的時候,節目做不出來。 在中央電視臺,只有體育部是天天都在直播,特別是前幾年,體育部幾乎是所有的節目,包括欄目《世界體育報道》、《體育大世界》在內,都是直播。體育部的主持人播音員們,直播能力都特別強。播出壹場比賽,更多的時候是沒有稿子,頂多是寫壹個提綱,就開播。體育部的主持人播音員們嘴皮子有的說,讓說多長都能說下去。脫稿能力、直播能力強!沙桐喜歡直播,下午14點-15點直播,做好準備後,他的工作時間就是這壹個小時,如果是錄像,錄壹個60分鐘的節目,能錄倆小時,壹會兒這兒錯了,壹會兒那不合適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是錄像,無所謂了,精力不是很集中。而直播,精神高度集中。

沙桐的第壹次直播,是在1992年巴塞羅納奧運會,剛剛從大慶采油二廠閉路電視臺鍛煉回到中央電視臺還不到壹年。事先把稿子寫好了。後來,才知道,其實直播不能用稿子,用稿子是自己跟自己起膩。因為直播時的思路與事先準備稿子時的思路不大壹樣,真正直播的時候兩個思路會打架!沙桐拿著事先寫好的稿子,連背了3天。中午12點直播,直到上午10點多,還在背。11點半了,還在背,滾瓜爛熟!離播出還有壹分鐘,還在背……還有30秒……還有10秒,還背……後來就都想不起來了。低頭看了壹下第壹行,所有的,都想起來了。手心裏全是汗,稿子都濕了。直播的次數多了,經驗也就多了。事先不寫稿子了,大概看看今天的直播內容,提綱擷領地寫幾點,整個思路下來就行了,具體的話到時候再說了。 《城市之間》的導演是辛少英,她以前是《正大綜藝》的導演。她在法國看到《城市之間》,覺得這個節目很有意思,公眾影響很大,就把這個節目帶到中國。她帶著這個節目到了體育部後,跟馬國立主任談關於這個節目的設想。這個節目需要主持人,馬國立主任推薦了沙桐。《城市之間》這個節目,對於沙桐來說,是壹個全新的體驗。做這個節目以前,觀眾們熟悉他的形象是,無論在演播室裏還是在現場轉播,都是西服領帶,正襟危坐。

而《城市之間》是壹個現場即興發揮特別多的節目,和欄目主持有很大的不同,完全展示人性的另外壹面。沙桐業通過這個節目,向觀眾們展示了:沙桐不僅有正經八百的壹面,也有很活潑,開開玩笑啊,玩玩鬧鬧啊,有些大男孩的壹面。在《城市之間》這個節目裏的沙桐,才是真正的沙桐。因為做主持,他有十幾套西服,但他平時從來不穿西服,打領帶,很隨意。也不能說播新聞、做欄目的沙桐就不是真正的他,而是與生活中的他差距比較遠壹些。而《城市之間》中的沙桐更接近生活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