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方言:廣州方言又稱“廣州話”,為粵語的典型代表,但廣府話本身亦不斷地變化發展。1949年前的廣州話用詞比較古雅,受北方方言的影響也較少
分為以下幾類:
南番順方言:廣州本身乃由番禺及南海的壹部份組成,所以廣州方言其實可以算是南番順方言的壹個特例。廣州、番禺和南海的方言比較接近,但順德有不少字的發音跟其它地方不同,例如:“凹”不讀[lap]而讀[nap];“吃飯”不叫“食飯”而叫“吔[yɑ:k]飯”。
羅廣方言:分布於肇慶、四會、羅定、廣寧、懷集、封開、德慶、郁南、陽山、連縣、連山等縣市。以肇慶話為代表。
雖然所有語音、詞匯都在跟廣州方言片靠攏,但在語調上依然保留早期古語的特色。如陰平調的高降調與高平調有明顯差別,陰入調的重讀(調值與普通話第四聲相近)。幾乎無粵海方言片中所盛行的懶音,如所有非i元音開頭的字,均冠以聲母[ng],珂[ngo1],矮[ngai2],亞[ngaa3],愛[ngoi3],惡[ngok3];[n],[l]音分明
(近代)香港方言:1949年前的香港,由於主、客混居,所以香港方言帶有很濃的粵客混雜的口音(即客家人說的客家話受到廣府話的音調和詞匯的影響和反過來)。當中以錦田話為代表,但這種口音今日只在上了年紀的香港人身上找到。
1949年後,香港方言開始出現大量懶音,當中以鼻音消失(即n/l不分)及w拗音的消失最為顯著。新壹代年青人普遍把“妳[nei]”和“我”[ngo]念成[lei]和[o]。把“國”[gwok]誤讀成“角”[gok],“過”[gwoh]讀成“個”[goh]。這現象似乎與大量外地移民有關,對他們而言,n/l的發音差異不大,在大部分情況下混淆兩者亦不會帶來嚴重的溝通障礙,於是他們來港學習這種新方言時,往往舍難取易,淡化壹些難以分辨的發音之差異。這亦所謂“民理論”,這種現象在臺式國語、美式英語的演化過程中,亦曾出現。
不過,80年代之前的大眾媒體依然盡力避免在電臺電視節目上出現懶音,直到今天,部分香港文語言學家亦對懶音屢加抨擊,並提出“正音”活動,但懶音似乎已
經為香港粵語的特色,在大多數大眾媒體、歌手表演中,懶音更被視作“潮流”、“入時”的口音。但總體上,香港方言與廣州方言仍然異常接近。
英語在香港比較普及,加上從前香港通常比內地較先接觸外來的新事物,過去不諳英語的低下階層會用廣州話拼讀日常的英語詞匯,所以香港粵語的英語外來詞十分
普遍。例如“地盆管工”叫“科文”foreman)、“煞車掣”叫“逼力”(brake)、“軸承”叫“啤令”(bearing)、“草莓”叫“士多啤梨”(strawberry)等等。不少老人家仍把“郵票”稱作“士擔”(stamp)、“保險”叫“燕梳”(insurance)等。這些地道的用語可能會使外地漢語使用者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