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話夾雜的外語:
咕哩(搬運工的蔑稱)----coolie(殖民地、半殖民地的重體力勞動者,普通話這個單詞譯作“苦力”,意義與原詞壹樣,不僅指搬運工。)
呔(領帶)----tie(領帶,捆紮)
士多(小商店)----store(倉庫,商店,積累)
波(球)----ball(打球稱“打波”)
蛋撻(壹種露餡的甜點心)----tart(果餡餅)
“冷”(毛線)----來自法語laine
與地理氣候有關的:
沖涼--洗澡。原是天熱時節用涼水淋身以圖涼快,叫“沖涼”,後延伸到冬天用熱水洗澡也稱“沖涼”。
水腳--舊時對將水陸路費或運費稱“水腳”
水路--路程,包括陸路。廣州地處珠江三角洲水網地帶,過去人們多搭船舟由水路往來,久而久之便將所有水陸交通道路習慣稱為“水路”。
河粉--用大米粉切蒸而成的粉條。這種粉條以廣州沙河鎮(現沙河街)所制作的最為著名,因此被稱為“沙河粉”,簡稱“河粉”或單音“河”,如“炒河”、“湯河”等。
雪--人造冰。廣州地處亞熱帶,冬天氣候溫暖,長年無雪。廣州人口語中的“雪”與真正自然中的雪無關,而是現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人造冰”。如空調機中的雪種(冰種)、落雪水(冬天的北風小雨)、雪櫃(冰箱)、雪糕(冰淇淋)等。
古漢語相比較:
頸:脖子
鑊:鍋
系:是
朝:早上
盲:瞎
簿:本子
這些現代廣州話中的意義、用法,許多與古漢語壹致,有的讀音也與古漢語語音接近。在現代廣州話中遺存的古漢語,有的是極古的古漢語,有的是較近的古漢語,有的是全國古代通用的漢語,有的則是古代的方言詞語,如“吳人”指古代長江以南的人。
出於避諱有關的意頭話:
潤----動物的肝臟。廣州人喜歡用水比喻錢財,如“油水”,所以忌諱“幹”字,肝與幹同音,因此便起了壹個與幹相對應的詞:潤。
豬紅----豬血。因血可怕,因些隱去血字,稱紅。
利----舌頭。因“舌”與“蝕”廣州話同音,不吉。改稱“利”,如“豬利”、“牛利”。現還引伸到人的舌頭,也稱“利”。
大量特有的詞話,如:
系----是。唔----不。
晏晝----中午。琴日----昨天。
聽日----明天。
逐漸被普通話所代替的,如:
“士擔”(郵票)、“下間”(廚房)、“告白”(廣告)、“梳化”(沙發)、“打蔔成”(拳擊)、“鋼骨”(鋼筋)等。
語言民俗,是壹大民俗事象,它的規律也與其他民俗事象壹樣,既有穩定性,有存在變異性。各個時期的民間用語是時代的印證與標記,也是歷史民間用語的足跡。
這些經過全音譯或半音半意譯的外語音譯詞,夾雜在廣州話中多為壹些日常用品的名稱,這主要是過去許多進口物品在中國尚未有通用譯名所致。
在廣州話中,有許多獨創的詞語,具有濃厚的廣州地方特色,但不是古越族語和其他少數民族語匯的遺存,也不是古代地方語和外來詞。
與經濟、文化有關的:
食谷種--“谷種”是水稻的種籽,“食谷種”即“吃老本”。
古仔--故事,簡稱“古”。舊時讀書人說的歷史故事,稱為“講古”、“講古仔”。
可鬧爺--豈有此理,令人氣憤。為普通話中“可惱也”的近音轉化。源於20世紀初以前,粵曲用北方漢語演唱,後改用廣州話演唱,某些程式化的臺詞仍沿用古代北方漢語。
與歷史、風俗有關的:
賣豬仔--被人出賣。源於20世紀初以前,許多貧苦青壯年被迫或被誘騙到國外做苦工,因壹簽合同就被迫上船運走,失去人身自由,尤如賣豬仔。現泛用於明明買票搭乘這輛汽車,後被“車主”轉賣到另壹輛汽車。
拍拖--談戀愛。源於拖輪並排地拖帶客輪。情侶們並排挽手走路又如拖船。
講耶蘇--嘮叨,講空泛的大道理,是廣州人對外國壹些教義的貶稱和引喻。
番客--華僑
廣州人有“惜言如金”的習慣,許多詞語在普通話中是雙音節的在廣州話中則縮為單音節。如:
明----明白 塵----灰塵 眼----眼睛 嚇----嚇唬
相----相片 睬----理睬 蟻----螞蟻 蟹----螃蟹
還有許多詞素前後位置不同於普通話,而與少數民族話相同,如:
歡喜----喜歡 緊要----要緊 雞公----公雞 宵夜----夜宵
行先----先行 齊整----整齊 擠擁----擁擠
總之,廣州方言也與漢語壹樣,隨著歷史的發展與時代的變遷,許多舊的詞語逐漸消失,新的詞語又不斷出現,或者被普通話、外語所代替。如舊詞“到埠”(抵達)、“執仔婆”(舊式接生婆)等,新詞如“炒更”(工余兼職)、“縮骨遮”(折疊傘)等,還有從香港傳過來的“老細”(老板)、“新潮”(時髦)、發燒友(有***同愛好的人)等。至於新流行的政治、經濟、文化、科學、工業、商業的特有名詞用廣州音轉化的就更多了。
參考資料:
《 粵語學習網/粵語知識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