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6年至19年,柯翔鳳留學法國,被法國裏昂大學研究院授予博士學位。他很快成為英國倫敦大學研究所的研究員,20年後回到中國。他在金陵大學(中國第壹所)建立了社會學系,任該校教授、院長、教務長。
36年,柯翔鳳應英國文化協會的邀請去倫敦講學。不久,他從英國赴美,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任研究員,在芝加哥大學和美國人口局研究人口問題。37年,柯翔鳳回國,繼續在金陵大學擔任原職。中國解放後,柯翔鳳在南京大學外語系從事英語教學工作。1978年9月,南京大學重建經濟系,柯調到經濟系人口研究室。
柯翔鳳壹生從事社會學研究,在人口問題上做出了巨大貢獻。建國前,他曾三次到彜族等少數民族地區進行田野調查,獲得了大量第壹手資料。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多次致函中央,對實行計劃生育這壹基本國策提出了詳細的建議。即使在“文革”期間“蹲牛棚”的時期,他也從未停止對中國人口問題的探索。
柯祥峰堅持真理,註重誠信。建國前,國民政府上層幾次請他當“立委”等高官,他都婉言謝絕了。民國36年,南京反饑餓、反迫害、反內戰鬥爭如火如荼,青年學生經常處於國民黨特務的監視之下。柯向峰對此深表同情。他利用自己的法律地位和國內外知名學者的聲譽,與國民黨特務進行了壹場理性的、控制良好的較量,救出了金陵大學社會學系進步學生謝建中(中共黨員,中國秘密,解放後在江西省社會科學院工作)。
柯翔峰精通英語和法語,能看懂俄語書籍。在多年寒暑假期間,他放棄休息,為校內外學生教授外語。他有求必應,不收任何學費。
35年,聯合國成立後,中文被定為大會通用語言之壹。受聯合國秘書處委托,柯翔鳳在民國36-37年間,將中東各國相關條約的英文版全部翻譯成中文,由商務印書館印制,寄往聯合國。“文革”期間,他不僅鬥爭、勞動,還抽空修訂了壹本英漢詞典。他說:“這本字典有很多錯誤。不改正,就耽誤讀者了。”70年代後,柯翔鳳年過七旬,經常背誦日語單詞,試圖在外語學習領域再有突破。
柯祥峰生前與國內名人交往密切。20世紀20年代末,他在法國裏昂認識了中國著名畫家徐悲鴻,彼此交往頻繁。在抗日戰爭期間,徐悲鴻在中央大學任教,並親自畫了壹匹馬作為送給柯翔鳳的禮物。當時,著名的社會活動家黃炎培也在重慶,他與郭克的關系非常密切。他曾為柯題寫錦旗“我愛花溪壩,文人聚雲……”。費孝通是我國著名的社會學家,是柯翔鳳的同事和密友。解放後,費孝通曾設想將柯翔鳳調到中央民族學院,就近研究人口問題。因為費孝通在“反右鬥爭”中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所以這步棋失敗了。
1980年,80歲的柯祥峰仍堅守在辦公桌前,發了壹篇題為《移居邊疆,加強國防的重大戰略意義》的論文,發表在《南京大學學報》上。這是他幾十年學術生涯的最後壹部作品。1982 12月,也就是柯翔鳳去世前的10月,他給遠在美國洛杉機的大姐柯衛蘭寫了壹封信,催促她回國定居,興辦教育。信中說:“...臺北終將回歸祖國。妳應該有壹面鏡子...依賴他人是上策嗎?.....回來吧!幫我在南京辦幾所學校……”
1983 10 10月23日,柯翔鳳在南京病逝。曾任中國人口學會、中國社會學會、中國計劃生育協會顧問,九三學社會員。主要著作有:《中國的貧困與中國的人口》(解放前由鐘政書店出版)。主要譯著有:《歐文選集》、《黑格爾選集》(解放後商務印書館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