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自己選擇的方式過日子,遠遠地避開大人們窺探的目光。我們翻出了爸爸的《花花公子》雜誌,讓鄰居的男孩子們付費觀看;我們給周圍的人們打騷擾電話,告訴他們中了壹輛汽車,“什麽樣的?”他們問,“紅的。”我們總是這樣回答;我們穿上媽媽的舊舞會禮服,戴上手套和帽子,唱著《回到C.W.麥克卡爾》,那是在爸爸的唱片機上聽到的。
我們接下來去屋後的叢林裏遠足,爬行著穿過鐵棘防護網,又穿過了雜亂的灌木叢,熱氣和濕氣透過葉子撲在我們潮紅的臉上。我們驚喜地竄進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溪裏;遠離開公路,穿行在廢棄在叢林裏的汽車和汽車零件中間。出了樹林邊緣我們意外地進入壹個奶牛牧場,棲息在大門上,伸展開手腳平躺在裸露著的大片石灰巖上,這石灰巖標誌著我們屋後的叢林到邊了。
壹天,田納西河沿岸下了壹場雷暴雨,這樣的雷暴雨使得天也暗了,空氣也濕潞潞的。壹開始還是平和安靜的,當風狂卷過來以後,空氣中有了閃電,緊接著夏日的驚雷迅速滾滾而來。我們推開了所有的門窗,搜索到2個鎮以外的無線電臺,打開了低音並把音量調到最大。我們讓風刮進來,攪動著我們的夏日。我們任由聽不太清的音樂在房間裏喧囂著,隨著風隨著音樂我們飛旋著,旋到了起居室裏。我們壹邊飛旋壹邊幻想著我們是詩人,是舞蹈家,是科學家,是春天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