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
傑出的地質科學大師黃院士離開我們已經15年了,但他的豐功偉績將永載科學史冊,他的音容笑貌將永遠留在我們心中。
慶忌先生出生於壹個小地主家庭,世代書香門第。年輕,聰明,好學,成績名列前茅。而且他思想先進,能與時俱進。在成都四川省立聯合中學、天津北洋大學預科、北京大學地質系讀書時,積極參加學生愛國進步活動。他在學習上非常努力。在天津和北京的七年大學生活中,他從未回過壹次家。壹方面是因為他家遠在四川,當時交通條件差。另壹方面,他致力於他的研究。
黃在北京大學地質系學習期間,成績優異。1927,三年級時在《中國地質學會學報》(英文版)發表了《北京西山寒武紀奧陶紀》壹文,獲“優秀論文獎”(140大洋)。1928年,畢業前夕,他和同學隨農商部地質調查所所長翁到熱河省北票等地調查地質。他的野外實錄圖文並茂,顯示了他的獨特技能,贏得了翁的青睞。同年夏,畢業後考入農礦部地質調查所(當年夏,國民革命軍北伐攻占北平後,該所歸南京國民政府農礦部管轄)。翁文浩安排他作為尚未轉正的“見習生”,在他的大辦公室裏與秘書並肩工作。這是前所未有的禮遇。那翁是真的喜歡黃了。後來事實證明,他這個“伯樂”真的很厲害。黃用壹兩年時間調查了東北煤田的地質,特別是和丁文江壹起搞了西南地質調查,用兩年時間撰寫出版了6部古生物、地層學、區域地質學專著。他是壹個新秀,鋒芒畢露,才華橫溢,深受丁文江和翁文浩的青睞和器重,正在物色接班人。1931五月,翁赴寧參加中國地質學會第八屆年會,特地帶黃看風雨人間。1932翁指導並推薦他去瑞士留學。1933年,丁文江在美國參加16國際地質大會後前往歐洲,特別在日內瓦會見了黃,並告訴他,美國耶魯大學教授、二疊紀古地層學權威Charles Schuchert在16國際地質大會上描述世界二疊紀地層對比時,使用了黃中國二疊紀劃分方案,這也讓他感到十分光榮。臨走時,丁還語重心長地對黃說:“妳還年輕,前途無量。我們對妳有無限的希望。我的布朗頓指南針已經用了幾十年,很舊了。我送給妳做個紀念吧!”黃很感動。
黃於1935在瑞士丹霞臺大學獲得地質學博士學位,並遊歷歐洲和美國。他於1936年6月滿載收獲和榮譽回到祖國,才得知丁文江先生月初在長沙病逝,不禁潸然淚下。向時任工業部地質調查所所長的翁文浩匯報後,翁滿心歡喜。那壹年,他被任命為研究所的地質主任,壹兩年之內就被提拔為副所長、代理所長、所長。翁1937於3月22日給胡適寫信說:“我的兄弟...地質局被委托給黃君代理,也就是說妳(也就是丁文江)和妳的弟弟* * *都被選定為接班人。”。當時翁身邊人才濟濟,不僅有北大地質系三四十歲的黃學長,也有畢業於農商部地質研究所的四十歲“老將”,而翁則逐漸把工作交給了剛剛留學歸來、年僅三十二三歲的黃。這壹驚人之舉,自然讓整個地質同行由衷地贊嘆黃的天才,當然也可能有少數人嫉妒。但丁文江、翁任人唯賢,不搞論資排輩,大膽提拔青年精英的舉動,被歷史證明是完全正確的,也是極其明智的。
黃沒有辜負老師的信任、尊重和所有同事的期望。他尊老愛幼,使地質調查事業蒸蒸日上,成為我國傑出的第二代地質科學帶頭人。後來辭去所長,投身野外考察和科學研究,在基礎地質和應用地質幾個領域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在古生物、地層學和地史方面,他建立了中國二疊紀生物地層學劃分和對比的基礎,有“黃二疊紀”之譽。在區域地質學和構造地質學方面,他開創了中國地質圖的編制工作。40年代主持編制了1/1萬的中國14國際地質圖和1/3萬的中國全地質圖。20世紀60年代初,他領導編制了1/1萬幅國際分幅的國家地質圖(地質圖、大地構造圖、成礦規律圖)。他還是中國歷史大地構造學的奠基人,創立和發展了多旋回構造運動理論,成為中國大地構造五大流派之壹的代表人物。在應用地質學方面,如礦床地質學,他發展和應用了陸相生油理論和多旋回成礦理論,指導石油、天然氣和其他重要礦產資源的普查和勘探。此外,他還在第四紀地質學、地貌學、冰川學和地質科學史方面做出了壹些貢獻。新中國成立後,歷任西南地質調查所所長、西南地質局局長、國家礦產調查委員會常委、地質部石油地質局總工程師、地質部地質礦產研究所副所長兼大地構造研究室主任、地質部地質科學研究所副所長、中國地質科學院副院長、名譽院長。
1948黃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任院士,是地質領域六位院士中最年輕的壹位(44歲)。65438年至0955年當選中國科學院第壹屆院士,長期擔任中國科學院地質部副主任。早年擔任中國地質學會理事長,改革開放初期以1979當選學會第32任理事長,再次擔負起全面領導我國地質科學事業的重任。他率團參加了在巴黎舉行的第26屆國際地質大會和在莫斯科、華盛頓和東京舉行的第27 ~ 29屆國際地質大會。
曾獲國家自然科學獎壹等獎、陳嘉庚地球科學獎、何梁何利基金科學技術優秀獎。在國際上,他被授予美國地質學會榮譽會員、蘇黎世瑞士聯邦理工學院榮譽博士、蘇聯科學院外籍院士等榮譽。
我從中學起就聽說過黃先生的名字,當時他是西南地質局局長兼重慶地質學校校長。我重慶壹中的幾個高年級同學考上了重慶本地的學校,回母校說說他們的校長,黃,著名的地質學家。我還聽我二媽(也是我姑姑)劉遵義(西南師範大學教授)說,黃先生和他母親是北大同學,他們也主張北大同學會的活動。他和慶忌先生的長子好生是儒英小學的同學和朋友。他們在壹起玩的時候,浩生突然急性闌尾炎,但他還是信以為真的把他背回家,然後送他去醫院治療。他還說,他的姐姐澤芝和浩生的姐姐傑生是儒英小學的同學,也是好朋友。
從65438到0957,我考上北京大學地質地理系的時候,就經常聽說黃先生。壹開始主要有兩種印象:有人說他傲慢自大,很難接近;還有人說他作為右派差點被打,被保護了,但也受到了批判和沖擊。在那個“政治第壹”的時代,他雖然是個大科學家,卻根本吃不下飯。而我自己在“紅專辯論”中被批評為“白專模”,很郁悶。所以,我沒想到會在見到黃先生。
1963在大學畢業前夕,我申請了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所長楊院士的研究生學位。雖然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但老陽聽到了很多北大組織和群眾對我“典型的白色專業”的抱怨,於是他公開表示:“潘雲堂考了最好的成績,可惜我就是不要。”這對我無疑是壹個沈重的打擊,我留在北京的希望必然落空。我想做最後的嘗試,從其他地方尋找慰藉和補償。那年夏天的壹個下午。我冒昧地在百萬莊毛區地質部地質科學研究所的宿舍裏拜訪了黃先生。自我介紹後,我代表澤誌的姐姐和欣欣的哥哥受到了潔生姐姐和皓生哥哥的問候,並告訴了他們聯系方式。慶忌先生和他的妻子陳傳君女士了解了我的身份和關系後,對我非常熱情和親切。並讓我壹起吃飯,慢慢聊兩家幾十年的交情。真的很合得來。
慶忌先生深情地向我回憶起與父母的友誼:“妳母親和我在20世紀20年代是北京大學的同學。雖然我們不在同壹個部門,但我們經常參加進步集會,壹起上街示威。妳媽不怕暴力,敢和軍警打架。她是女性中的英雄...妳父親是我抗日戰爭時期的老上司。他是經濟部的常務副部長。我是經濟部中央地質調查局局長。雖然他職位很高,但他非常平易近人,對下屬很有同情心。按照規定,我每兩周向部裏匯報壹次工作。妳父親見到我,總是熱情地跟我打招呼,親切地握手,坐下來認真聽我陳述,然後認真研究工作,有時還輕松愉快地聊壹聊家人。偶爾在辦公室遇到急事,去部裏。當翁文浩部長不在時,我找到了妳的父親。他不熟悉地質業務,但完全尊重我們的意見。當我們提出壹些要求時,他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看我們說的沒錯,他就給我們簽字,蓋章,辦各種手續,讓我們及時拿到錢和東西,解決我們的問題。後來他們問了我的個人情況,特別是我的政治表現,我的業務課,我對外語工具的掌握情況。他們非常友好和體貼。從此,我叫他們“黃叔叔”“黃阿姨”。
這次突如其來的訪問意外成功,對於在極度“左”的情況下無能、貧窮、失意的我來說,真是莫大的安慰。我後悔自己沒有了解地質科學發展史的故事,以至於選錯了專業,投錯了人。在楊先生那裏,我受到了冷遇和厄運,似乎我已無計可施。然而,令我受寵若驚的是,我在慶忌叔叔這裏有過壹次“短暫的邂逅”。我壹回到學校,就給慶忌叔叔寫了壹封誠摯的信。信中抄襲了德國革命家威廉·李蔔克內希特《緬懷馬克思》壹文中的話:“我極其幸運,作為壹個沒有經歷、充滿求知欲的年輕人,我能在壹個偶然的機會中認識馬克思,並得到他的教導。我只是把‘馬克思’和‘他’改成了‘先生’。”沒幾天,我就收到了他的回信,這讓我很受鼓舞,尤其是我最近見到我的老師勞森先生時談到了我的情況,可見他對我的關心。那時候,畢業後的我,不是像今天這樣自主創業,有選擇工作的自由,而是強迫命令,硬性分配。考研失敗後,我被分配到四川省成都地質系西南地質科學研究所。在我離開之前,我和我的弟弟去拜訪了黃叔叔。他說:“妳學地質,學古生物學。西南和四川都是好地方。妳回老家好好幹,還是很有前途的。”到達成都後,我也給慶忌夫婦寫了壹封信,匯報了當時的情況。
在“四清”和“文化大革命”初期,我是“黑五”的對象,我和老姑父慶忌家斷絕了聯系。我還聽說老舅舅慶忌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受到嚴重沖擊,非常擔心他。在1971林彪自爆後,情況有所好轉,我們開始恢復營業。我還聽說慶忌夫婦的老姨夫們從江西“五·七”幹校回京了,我很為他們高興。
1974年,我出差到北京地質科學研究所編西南古生物圖集四川卷,並拜訪了老伯伯在慶忌的家。他們家從原來的壹套房壓縮到壹個單間,非常擁擠。但是,他們仍然很平靜,隨遇而安。慶忌叔叔剛剛重新開始工作,致力於科學研究。1975期間,我在南京出差。我在中國科學院南京地質古生物研究所聽了慶忌叔叔給青年科技人員做的報告,還特意去了慶忌叔叔住的賓館。川君阿姨也在。
“文革”後,改革開放的春風吹綠了中國大地。研究生系統在1978恢復。我進入了中國科學院地質研究所尹贊勛先生的研究生項目,初試第壹名。我是來北京復試的。復試後在北京出差做壹些公益的事情,和澤芝姐壹起在友誼醫院侍候膀胱癌手術後正在康復的媽媽。據我姐姐說,當我母親剛搬進友誼醫院時,慶忌夫婦都去過醫院。慶忌叔叔還特意請他的老朋友、醫院院長、中國科學院院士鐘慧蘭教授來照顧他。再加上母親的老朋友鄧媽媽(鄧)邀請了前總理醫療組組長(後為兩院院士、前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吳階平教授參加會診,所以母親的手工藝和康復都非常順利。過了壹會兒,我和澤誌姐、澤仁哥去參觀老伯伯慶忌在三裏河南沙溝6號樓2號門的新住處,看他們從壹間局促的小屋搬到壹間帶後花園的豪華套房。我為黨的知識分子政策的實施深感高興。
後來中科院副院長、研究生院院長嚴濟慈先生說,研究生院要開設教學班,培養考上的人成為研究生院未來的老師,於是中科院地質所就高調地把我招進了研究生院的教學班。10月份到北京報到後,我去了慶忌叔叔家。從那以後直到他去世,他成了他們家的常客,關系非常親密。
1979開頭,老伯伯慶忌告訴我,他出版了大半輩子的很多作品,文革中所有的購房者都丟了。希望以後有時間在圖書館查文獻的時候,會逐步整理出他的作品目錄。我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我在結合我的研究生項目工作時,在圖書館和檔案館搜索文件時,我也制作了300或400份老慶忌叔叔的工作卡。我又復印了壹套one的作品,既有內部出版的,也有內部印刷的,連同壹個卡盒寄到了他家。他非常高興。審查後,我提供了新的線索。我又去找了。經過反復推敲,我終於編出了他的作品目錄。
有壹天,老慶忌叔叔把我叫到他家,告訴我當時很多單位和部門都在爭科學家傳記,我就抽空聽了他的口述,做了筆記,整理了壹下。星期天我們花了壹整天做這件事。我整理好他的稿子後,交給他審閱修改。後來,它首次發表在由北京語言學院教授徐誌春主編的《中國科學家詞典》上,並由山東科技出版社出版。我從編他的傳記中深深體會到他的優秀品質,深受教育和鼓勵。不久我給了他們壹首老式的詩,全文如下:
七定律:感情呈現給大眾和老人。
魏在黃時,學界褒薄如海。
郭瑄瑄的偉大事業就像徐石,他比四燈還要輝煌。
想起先父之前的事,想起母親的老同學。
我在雨中姍姍來遲,感激悠悠的栽培。
署名是“卑微,不值得的侄子,愚蠢和私人弟子唐韻崇拜”。
老姨夫慶忌接過來,反復背誦,說:“妳的古典文學知識真淵博,妳精通舊體詩詞格律,寫得很好。不過,歡迎妳!不客氣!”
那時,我在家信中向母親報告了我為慶忌叔叔所做的事情。我媽媽非常高興。她在回信中鼓勵我繼續努力,多為黃叔叔服務,在黃叔叔的帶領下做出更多的成績。1979年,因為膀胱癌復發第二次手術失敗,母親在重慶去世。得知噩耗後,我請假回重慶參加葬禮。我去了慶忌我叔叔的家。他們的父母和其他親戚也為我母親的去世感到悲傷和難過。我的父母立即發來慰問電,並讓我向我家鄉的親戚轉達他們的慰問。我希望我們能為妳的損失感到遺憾。從重慶回來後,我去了慶忌的叔叔家,表達我的兄弟姐妹和親戚們對他們的感謝和問候。我還對他們的父母說:“我從小就是父母最喜歡的兒子,黃叔叔和黃阿姨是父母最好的朋友。我將按照他們在我死前告訴我的那樣,忠實而實際地為黃叔叔服務。”
1980開頭,慶忌大叔說,曾在中央大學地質系兼職的徐京華教授是美籍華人學者。當時他正在蘇黎世的瑞士聯邦理工學院任教,他計劃為該校100周年校慶授予壹位世界著名科學家榮譽博士學位。徐先生特別推薦了他的老導師叔叔,並請他將有關材料寄來。我和慶忌叔叔約好去他家整理他的材料。約定的那壹天傍晚,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我騎著自行車到了他家,在門外脫下外套,抖掉所有的雪,然後進了屋。慶忌夫婦的老叔叔和其他親戚感到驚訝和感動,說:“這麽大的雪妳還在這裏?”我誠懇地回答:“有約在先,誠信最重要。信徒是人的根本,而人不相信,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也沒有大車小車。他們怎麽做到的?我答應為黃叔叔做這麽重要的事。就說下雪了,我還得來下刀!”然後大家坐下來忙了兩三個小時,整理相關資料,主要是老伯伯生平成就的中英文介紹,主要學術著作目錄等。他的作品目錄涉及到很多語言,但幸運的是,出於學習和科研的需要,我涉獵了很多語言。除了精通英語和俄語,我幾乎可以拿著字典去查德國、法國甚至日本的專業文獻。面對我為他整理的材料,老慶忌叔叔感慨良多,也有壹些抱怨。他說:“我缺妳這樣的人才。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完成我預定的任務。朱和孟繼盛根本就不怎麽樣。1957年,我要被打成右派了。向部裏匯報後,何長工、宋穎等領導挽救了我,他們還組織總會、小會批評我。文革又把我搞亂了,誣蔑我是丁文江、翁文浩的走狗,是美蔣的經濟間諜,把我關進牛棚。我是‘文革’後期解放的,成了三結合的對象。我當上了地質院革委會副主任、副主任,身邊連個助理都沒有。我得抓緊時間,才把剛畢業的工農兵大學生送來對付我。這個年輕人很憨厚,很勤奮,我並不反感,但畢竟‘文革’期間學到的東西有限,幫不了我多少。要是有更多像妳這樣的人就好了!川君阿姨插話道:“能不能把雲堂帶到妳身邊?"他回答說:"可惜我官小了點,得是副部長以上才有資格點名。"
1982 10 10月7日至9日,中國地質史研究會地質學會首屆學術年會——“首屆全國地質通史研討會”在北京大學召開。慶忌叔叔、李春雨、高振璽、張文友、著名美籍華裔地質學家吳敬梓等幾位中國科學院院士出席了開幕式。慶忌叔叔作為學會主席,在會上發了賀詞,並在開頭說:“近年來,地質學史的研究取得了壹定的成績,越來越多的同誌參與進來。據我初步了解,夏、、、孫、、王根元、、、、、、潘雲堂等同誌都做過調查研究工作……”這是我第壹次在全國學術會議上被地質科學碩士點名表彰。兩年後,我加入了研究會第二屆10人理事會議的團隊,我想這與慶忌老伯伯和各位老師朋友的支持不無關系。20多年來,我壹直在這個團隊裏貫徹領導意圖,和同事們走得很近。在我眾多的社會兼職中,這份無疑是最堅持和投入的。
1985湖南科技出版社策劃編輯出版《中國現代地質學家傳》,由中南工業大學何紹勛教授操作。何先生特意邀請慶忌叔叔和他壹起做這本書的主編。叔叔向編委會推薦我為張、丁文江、譚希疇、田琦、李春雨、季榮森、程七位老地質學家寫傳記。我寫完之後把它們整理成了書的1集,總共***52人,我寫的長度大概占了1/7。1988年,在編纂《中國大百科全書地質卷》期間,慶忌叔叔撰寫了趙雅曾和朱森的傳記條目,慶忌叔叔寫信給該卷的編輯樓穗,推薦我撰寫這些條目。後來樓遂讓我寫其他地質學家的傳記。我也幫他們做了相關工作。該書在1993出版時,我被列為“特約編輯”。
1987,慶忌叔叔讓我編《翁文浩文選》。他統籌全局,負責選題。我做過具體的編輯工作。本書在翁叔叔誕辰100周年之前由冶金工業出版社出版,署名“黃選編潘雲堂編輯”。他在序言中說:“應翁先生親屬和冶金工業出版社的要求,在潘雲堂等同誌的幫助下,著手整理翁先生的學術遺產...並編撰了這本書。”
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中央召開座談會,紀念翁先生誕辰100周年。該書作為會議文件之壹,分發給每壹位與會者,受到了大家的好評,得到了翁大爺親屬的衷心感謝。翁叔叔的第三個女婿,許永生哥哥,尤娟姐姐的丈夫(臺灣省“中華藥學會”秘書長),代表海外親屬前來參會。他壹見到我就說:“我在臺北已經知道,在我公公的這次紀念活動中付出很大努力的很多朋友,包括潘宜之先生的兒子,原來就是妳!”隨後,叔叔指示我和他的秘書謝光連編《丁文江文選》,署名黃、潘雲堂、謝光連,由北京大學出版社以1993出版。
我為老慶忌叔叔寫了許多宣傳文章,他看了很高興。但是他經常提醒我壹定要實事求是,要恰當,所以我每次寫完都讓他看初稿,反復修改。後來我把刊登這些文章的報刊寄給他,他很滿意,尤其是我在1994的半月刊《中國人才》上。黃東光.
1995年3月22日,慶忌叔叔不幸去世。3月31日,我參加了八寶山殯儀館禮堂的千人隊列,送別這位傑出的地質科學大師。
20世紀末,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中國科學院院長盧永祥親自掛帥主編,計劃在科學出版社出版《創新的光輝:青年科學大師》壹書。我當時是編委,還寫了《傑出的地質科學大師——黃》壹文,發表在2001。讀者可以從國內外偉大科學家年輕時的努力中學到很多東西。
2004年,是慶忌叔叔的百年誕辰,中國地質學會等單位提前計劃舉辦紀念活動。其中壹項任務是編纂壹本《黃年譜》。2003年,在慶忌早年的老伯伯任繼順院士的帶領下,我具體操作了這件事,這本書在2004年他百歲生日之前出版。當年6月7日,在京西賓館禮堂舉行了隆重的紀念大會。盧永祥副委員長、曾副總理、兩位國家領導人、數十位院士、數百位專家學者出席,這本書也分發給出席的每壹個人,署名“潘雲堂,中國地質學會主編”。那年3月30日,是慶忌的百年誕辰。他的家鄉四川省仁壽縣的領導專門邀請我去他的母校仁壽縣壹中作報告,講述他的生平和事跡,受到師生們的熱烈歡迎。副縣長,縣長李德全,和副主席吳出席了會議。會上,我和他們還為“黃獎學金”的獲獎者頒獎。
回顧我們兩個家族三代人半個多世紀的友誼,不禁感慨萬千。我有時候會想,如果選對了專業,投對了人,也許我的人生和事業會是另壹番景象。具體來說,如果我早點利用這種寶貴的家庭關系,選擇構造地質學作為自己的專業,做慶忌叔叔的研究生,晚點做他的秘書助理,加入他帶領的科研團隊,那麽我很可能就是院士了。因為他是翁文浩老姨夫和鹹均益先生的愛將,如果我來找他,他壹定會帶我出去,尤其是他對我自己的學識和才華是那麽的喜歡,那麽的欣賞,那麽的看重。可惜我在極端“左”的形勢壓制下,耽誤了二三十歲的寶貴青春。“百年風水輪流轉,三十東四十西”。等我到了改革開放的太平盛世,回京,去找老伯伯慶忌的時候,已經年中,和他的關系也只是橫向的,只能幫他做寫傳記、編年史、作品目錄之類的雜事。當然,歷史是無情的,人生沒有“假設”和“可能”。妳不能再走回頭路了。妳只能面對現實,從零開始,向前看,不要回頭。人總會“比上壹個少,下壹個多”,所以要知足。走到這壹步,我很滿足。
再過四年,就是慶忌老姨夫的110生日了。我覺得學術界可能在策劃新的紀念活動。他的編年史可以擴充再版嗎?妳能為他寫壹部長篇傳記嗎?可以考慮這些問題,讓老慶忌叔叔留下的精神財富更多地造福國家、民族和社會。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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