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城市化以來,壹排排高樓取代了老房子。親戚遠了,老家也沒了。想他們的時候,我會去高山上的田灣看看原來的老房子,和他們聊聊天,尋求安慰。
幾年前,我帶我的朋友們。這是稻子成熟的季節。在黃澄澄,這個古樸的小村莊被水稻包圍著。風吹過,稻浪翻滾,仿佛在跳壹曲歡快的華爾茲。天高雲淡,遠山如戴,炊煙裊裊,雞鴨成群。偶爾,幾只狂吠的狗打破了寂靜。
朋友不禁感嘆:“真是世外桃源!”
如今因為高山移民,村裏已經沒人了。放眼望去,破敗而寒冷。老房子終將湮沒在滾滾的時代洪流中。那時,我該把鄉愁放在哪裏?
幸運的是,有植物和樹木。當人們沒有寄托,沒有深刻的話語,就把感情給了他們。
都說草木無情,人有情。其實植被比人更有同情心,人可以無情的離開。草木年年如期而至,無論風吹日曬。那種壹對壹的生活態度,花與果的完美結合,都給了人們表達感情的機會。
當妳感到迷茫的時候,暫時放下紅塵中的壹切,奔向大山。狗尾草在陽光下載歌載舞,各種野花不雕。它們在風中輕輕搖曳,自然,自由,灑脫。如果可以,請彎下腰,靜靜地聽他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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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童年的美味小吃
在我的童年,很難填飽我的肚子,更不用說期待小吃。
但是大自然是慷慨的。秋天,滿山都是野果,吸引著朋友們成群結隊地往山上跑。當時山上最多的是禪定之地。
年年,別名“樓錦”、“紫茄子”、“腳茶”,俗稱“黑茄子”,因為果實成熟時呈紫紅色或紫黑色,吃幾個後,嘴唇和舌頭就變黑了。現在市面上各種水果都能買到,黑茄子很難優雅起來,很多人都認不出來。有壹次我摘了幾個帶回去給兒子吃。他狐疑的看著這些小野果,然後擺擺手說不敢吃,這讓我莫名的難過。
夏秋是茄子開花結果的好時節。小時候餓了盯著果子看,卻看不到美。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麽黑茄子叫地錦。
壹共有五種花,顏色從外到內逐漸變暗,就像《愛情的種子》裏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愛人時,臉慢慢緋紅,嬌艷欲滴,特別動人。以前農村不發達的時候,生態環境好,在空曠的地方都能看到,不管是路邊還是山坡上。有的地方壹部電影都有涉及,異彩紛呈。
真的是名副其實。只是想著秋天來了碩果累累的景象,壹直沒有好好賞花。
那時候不管是放牛還是砍柴,朋友們都可以隨便挑壹筐回來。黑茄子又甜又酸,我們都往嘴裏塞,然後看著對方被熏黑的嘴唇和手指指著對方笑。雖然生活艱難,但我們永遠不知道什麽是悲傷。
父母外出打工,也會帶回壹些野果。我們津津有味地吃著它們,那是最好的禮物。
我翻了翻百度,才知道龍葵也是壹種中草藥,全草入藥,藥用價值非常高。其功效主要有舒筋活血、補血安胎、澀腸止痢、清熱燥濕等。也可搗碎外敷,常用於治療瘡、癰、疽、癤等。
現在農村搞城鎮化,黑番茄越來越少了。田灣是從高山上遷徙過來的,但是沒有被開發,所以這條路上還是能看到黑番茄。只有加快建設,童年滋養我們,帶給我們許多美好回憶的黑茄子才會消失嗎?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在我心裏,它不僅僅是壹株植物,所以我會情不自禁地愛它。
挑壹個黑茄子,放在嘴裏慢慢嚼。熟悉的味道在唇齒間溢出。往事如煙,隨風飄渺,縈繞心頭...
?辣蓼——兒童釣魚工具
《西遊記》中有壹段描寫秋景的話:“...白蘋果的芬芳,茂盛的紅虎杖,橙黃的綠,柳樹的頹敗和山谷的秀……”,五彩繽紛的秋天如畫般緩緩展開。
到了田灣村,發現壹大片廢棄的稻田,開滿了紅花,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農家有句話:“楝樹花開春忙栽,虎杖花開倉。楝樹開花時不做,開花時就跺腳。”
不知道沒種地的農民是不是跺腳了,看到這大面積的辣蓼,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田野。虎杖喜歡生長在溫暖潮濕的地方。在溝裏、墻裏、山坡上,甚至村子的角落裏,總能看到虎杖,但在當時很少見到這麽長的景象。
記得小時候,我在夏夜乘涼的時候,父親拿出曬幹的辣蓼來驅蚊。每天我把牛放回去的時候,都不急著把它們趕進圈裏。我把牛繩綁在柱子上,轉身捧了壹大把辣蓼,用幹稻草點燃,然後放在上面。很快,壹股嗆人的煙霧從圍欄裏升起,蚊子逃命,好把牛帶進圍欄,好讓它們睡個好覺。
但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來說,辣蓼最大的作用就是把它當“藥魚”吃。
夏天的午後,四五個朋友不顧毒辣的陽光,抱著水蓼草沖到河邊。我們找了壹個地方,把河底的泥沙挖出來,建了壹個圓形的池塘,然後用石頭把辣蓼草打成汁,流入池塘。很快,魚就暈倒了,浮出了水面,我們就去撿了起來。
不是每次都能有好運氣釣到魚,但是大家都樂在其中。有壹年夏天,我們的朋友變成了黑泥鰍,他們還為自己的健康感到非常自豪。
現在的孩子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樂趣了。他們喜歡躲在空調房裏,默默地打遊戲。
辣蓼的粉色花朵夾雜著白、細、柔、柔,隨風搖曳,讓人陶醉。
但它從來沒有看起來那麽順從。我們這裏有句話:“蚊蚋得蚊蚋治”。表面看很平淡,骨子裏卻錚錚有聲。對於那些流氓無恥之徒來說,蚊蚋會辣到妳分不清東西南北。
辣蓼就像農村的村姑。雖然不如那些名花名草,但是幹凈、純凈、刺鼻,是喝盡江湖之後的壹抹清新。陸遊最喜歡的“老漁翁依舊樂,幾朵紅蓼醉在清秋。”
當我捧著壹束水蓼,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奔跑在綠色的山野之間,那麽無拘無束,那麽肆意的歡笑,我變成了壹個狂野的女孩,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這壹草壹木也是想家的。每次看到這些植物,過去的壹切都浮現在腦海裏,心裏會生出說不出的留戀。
人生是壹輩子,但草木的壽命遠遠比人的長。這些生長在山坡田野上的小野花,自然搖曳,充滿了對自然的熱愛和對生命的敬仰。
作為壹個在農村長大的女人,身邊的花花草草就像兒時的玩伴,不管家庭背景或者出身,玩得開心就好。只是那些玩伴已經被時間悄悄分開,只能在心裏輕輕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