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積極為我的終生大事著急,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自己壹個人在獨活般,卻不知道,是我在遠離這個世界,只想尋屬於自己的安靜。說起來離上次正兒八經的寫自己的故事也有壹年多了,好像再不動筆,大家都忘了我曾經也是壹個詩酒趁年華的文藝青年。有壹天,壹個許久不見的朋友突然問我:張小兜,妳什麽時候再寫寫我的故事呀。好像上次寫她的故事,還是大學時候,那時候天天沒事幹,拿著她的故事用來為自己的文字充數。那時候她的全世界是壹個得不到的男孩子,而如今,她已經找到了眼裏全是自己的大叔,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我再見她時,臉上洋溢著幸福。
每個人的故事都在繼續,而我的故事到此結束。朋友對我說她在店裏碰到了誰誰誰,而我的內心已經絲毫沒有了波瀾。感情世界就像我最愛的拼圖壹樣,明明看著是壹個缺口被填補上了,但合不合適,拼圖拼完了就知道了,而我拼完了拼圖才發現,壹開始的第壹塊就拼錯了,導致後面的拼圖都是亂的,也懶得再去拼了,不如扔了讓人省心。喜歡和合適是兩回事,喜歡是初次見面的心動,而合適,可能就是後面生活的平淡。後面再談起這段故事,不過是喝酒時的下酒菜,用來壓住那壹股酒勁。
有壹個朋友問我會喝酒嗎?我笑著對他說不會喝酒,他也笑了笑說不相信,看我微信名字就不相信,我的微信名字是“詩酒止步”。其實,名字跟酒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說非要扯上關系的話,那曾經發生的故事就是壹句句詩歌,曾經遇到的所謂的愛情就是壹杯杯讓人迷糊的酒。從此以後,詩酒止步,不再談論過往。
而我也非常喜歡詩酒壹詞,“詩”為美,“酒”為醉。自古以來,詩酒在壹起,道不盡許多憂愁與豪放。“詩酒”壹詞蘇軾也比較喜歡,他在《寄黎眉州》詩中提到:“且待 淵明 賦歸去,***將詩酒趁流年”。在《望江南·超然臺作》中這樣說:寒食後,酒醒卻咨嗟。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這是蘇軾的壹種生活體驗,詩和酒,是中國古代文人兩大慰藉,酒之於詩人,是壹種精神解脫的方式,讓人壹時能忘卻現實,溝通物我,回歸精神樂園。所以才有了戴復古的“自笑詩人多好酒,君能不飲任樽空。”古人皆如此,後人亦如此。
因為壹個網名,便有了壹個故事,因為壹個故事,便學會了成長。最近壹直在刷抖音,當系統給我推送的都是文案的時候,我就知道到了卸載抖音的時候了,許多文案像毒雞湯壹樣入喉斷腸,壹遍遍的在提醒著黑暗中的夜貓子什麽叫人情薄涼。有些話不需要旁人和抖音去治愈,自愈是最好的成長。
這個社會大家都很忙,90後成了最沒誌氣又瞎忙的年齡,打開朋友圈,不是誰誰誰找到對象了,就是誰誰誰已經領證了,剩下幾個誰誰誰忙著曬娃,還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忙著給她們點贊評論,用別人的故事當做自己生活的下酒菜。大學老師在第壹節課告訴我們,在該幹什麽的年齡幹什麽事,但我卻看著身邊人,25歲的年齡適合幹什麽事?以夢為馬,不負韶華?還是詩酒趁年華?我想,應該不會是像我這樣早早地奔入老年人生活,白天賞花品茶,晚上賞月發呆。
? 當所有夢想變成壹粒塵埃時,才發現自己的渺小。2020年,我拼了兩個樂高,剝了四瓶子瓜子仁,看了十宗罪全集,寫了將近壹本子的人生吐槽。當別人都在忙碌教案工作手冊的時候,我在悠閑的畫簡筆畫;當所有人都在馬不停蹄的準備手上檔案為了迎接檢查時,我跑去校園不同的地方去拍風景照;當所有人都在為了實現夢想的時候,而我在壹點點消耗夢想,最後化為虛無。2020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我最糊裏糊塗的壹年,什麽都沒得到,壹直都在失去。就因為2020年第壹天朋友告訴我“十鼠九災”,我便記在心裏,因為我相信,我肯定就是“九災”中的其中壹個。果然,2020年沒有讓我失望,明白了本命年就應該安安分分,不相信命運就要渡劫了,我很高興自己難得糊塗,雖然沒有任何收獲,但也讓我永遠記住了2020年,記住了那個把所有失去都歸咎於渡劫的loser。
詩酒已經止步,但也是壹種新的開始。可能詩酒的生活不適合我,我攤牌了,曾經的故事已經寫成了壹本書,是時候塞進書櫃,重新拿壹個本子寫下新的故事,故事就從開頭開始——“嗨,妳好”。
(題外話:微信公眾號已經註銷,許多文章已經失效,除了裏有的,其他的都在QQ空間日誌裏,不過也沒什麽看的,都是別人的故事。後面可能還會試著去寫寫亂七八糟的文字,東拼西湊,湊夠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