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詩》中講了劉勰對詩的認識“大舜雲:詩言誌,歌永言。漢謨所析,義已明矣。是以在心為誌,發言為詩,舒文載實,其在茲乎?詩者,持也,持人性情;三百之蔽,義歸無邪。持之為訓,有福焉爾。”我們不難看出,劉勰繼承了儒家傳統的詩學觀念,詩言誌,具有政治教化的功能,可以扶持端正。劉勰的詩學觀在對儒家傳統繼承的基礎上又有所發展。如他的感物說:“人稟七情,應物斯感,感物吟誌,莫非自然。”這裏的“情”是指喜,怒、哀、懼、愛、惡、欲,壹切能流瀉於文學作品中的情感。“物”則是能夠觸動文人情感的外物。誌則需要與情結合吟而成詩。劉勰的感物吟誌,在現了詩歌創作發生到完成的壹個過程。並指出詩是誌的所向,詩歌創作離不開情和物。這壹觀點可以說對後代文人創作影響極其深遠。劉勰還很重視創作主體的性情。如“然詩有恒裁,思無定位,隨性適分,鮮能通圓。”劉勰認為每個人的氣質不同,或柔或剛,每個人的創作風格不同,很少能有兼善各體的,所以要隨性適分,根據個性來進行創作。
劉勰因為要貫徹其“宗經”的主張,所以將《詩經》的四言詩稱作正體。但《明詩》中對五言詩的敘述可以說是著墨眾多,所以說劉勰也是很看重五言詩的。其看重五言詩的原因是五言詩具有風格清麗的特點。《宗經》篇記載到,“體有六義:壹則情深而不詭,二則風清而不雜,三則事信而不誕,四則義貞而不回,五則體約而不蕪,六則文麗而不淫。”而這裏的“風清”可以等同於五言詩的“清麗”。“風清”就是指詩歌的情誌要寫的有生氣、俊爽。而詩歌的“風清”是通過學習經典得來的。
劉勰認為創作的詩歌內容要反映時代的精神。他對建安時期的詩文十分贊賞。因為建安時期的文風“慷慨以任氣。”而對東晉的玄言詩很摒棄。“江左篇制,溺乎玄風,嗤笑徇務之誌,崇尚忘機之談。”社會環境及其惡劣的時候,士人們崇尚空談,不用情誌關照世界,那麽作品的內容是空洞的,情感是空虛的,這樣的作品不能以情理感動人,也不值得大家閱讀和推崇。
總的來說,劉勰的詩學觀很大程度上繼承了儒家的詩學傳統,他非常的重視詩文的政教 功能。在《明詩》最後的贊,更是道出了劉勰的詩學主張,詩歌表達情誌,能夠教化,富有文采。
? 參考文獻:
周振甫:文心雕龍今譯.中華書局.2015